言歌覺得諸嶸這一手算盤打的挺好。
他大概真怕自己要是掛掉了,兒子給他戴綠帽子,所以想用這些家產離間司南和言歌。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司南對他的家產不在意,而言歌,很願意分一半給司南。
言歌一邊翻着這份遺囑,一邊問司南:“他屍體找到了嗎?現在還不能確認死亡吧?”
“找到了。”
前段時間就已經找到了,死的不能再死。
還是靠dna鑑定出死者身份的。
但司南並沒有把這事情告訴言歌。
他一點都不想諸嶸兩個字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好在,言歌得到這個回答後,也沒再繼續多問。
等她終於能下牀慢慢走路時候,司南就帶着她去改名。
但言歌並沒有把資產全部改到自己名下。
現金她全要了,房產和車子她要了一半,公司她則要了百分之二十。
“我這身體,怕是沒精力經營公司,你來打理,我入股一份,以後也能跟着你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司南,你沒意見吧?”
司南本要拒絕,可突然想,這樣也好。
畢竟有了利益牽扯,兩個人關係纔會更牢靠。
她以後,只要乖乖在家貌美如花就好,外面的一切,都他來打理。
但,令司南沒想到的是,言歌身體稍好後,開始做起了公益。
她和公安合作,在全國各地的學校裡展開了一場遠離毒品的宣講活動。
活動中,不僅有許多的牢獄犯人們以身作則的宣講,還有很多青少年們被打了馬賽克的影像資料。
她甚至還投入大筆資金投資了一項不被人看好的解毒藥物的研發。
就連她自己,也親身投入,開始學習這方面的知識並加入其中。
她幾乎,每天都在忙碌。
時刻都在忙碌。
司南見到她的時間少之又少。
他專門爲她聘請了兩個助理。
他從助理那裡得知,她有時候甚至忙到晚上十二點以後。
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這和他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可是,他又覺得,好似現在的她,纔是真正的她。
司南知道,要是沒人打斷,她可能,就會這麼一直忙碌下去。
所以他找了個時間特意去見她。
用滿車的玫瑰以及他自己的一顆真心,向她求婚。
諸嶸死後,司南一直以爲,他和她在一起,完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壽命狀況。
但諸嶸已經掛掉三年多了,他和她卻沒任何進展。
司南不急纔怪。
收到司南這一車玫瑰,言歌倒不意外。
她看了看錶,對司南說:“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說?”
司南:……
正常程序下,不是該先答應他的求婚嗎?
或者,是感動的流淚?
怎麼她臉上,雲淡風輕的,看不出半點多餘的情緒。
餐廳已經訂好,還是包場的。
司南雖然心底忐忐忑忑的,不知道言歌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面上卻紳士,起身幫言歌打開車門。
他自己開車,去了離這裡不遠的餐廳。
司南這一路上,偷偷瞧了好幾眼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