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地,好似想起了傷心事,低頭將眼淚都蹭在了諸嶸肩膀衣服上,抽噎着喃喃:“我要是他女兒就好了,不會捱打。”
本來拿他與趙公磊那個傢伙比,諸嶸還是很不爽的,但是聽到言歌那最後一句話。
他不知怎麼地,就沉默了下來。
趙公磊,竟然還打她?
她身上那些傷,與趙公磊有沒有關係?
他側頭,蹭了蹭她的臉頰,輕聲問:“你爲什麼,在胳膊上劃了那麼多刀?”
她沒回答。
暖甜的氣息從她鼻尖縈繞而出,落在他耳際。
酥麻感從耳際蔓延在身體四處,可他心在這一刻,卻冷靜的不行。
她睡着了。
睡着的她乖巧的不行,軟綿綿的伏在他懷裡,好似在全身全心的依賴他。
諸嶸帶着言歌去了自己的另一住的地方,這個晚上,他抱着她睡覺,幫她清理嘔吐物,幫她洗澡。
他大概是第一次抱着個女人,卻什麼都沒有做。
他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着她的眉眼五官,竟然奇異的有種滿足感。
他對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癡迷感解釋爲迷戀她。
但言歌知道,他這種感覺,其實是因爲她身上又有了大能者氣運。
這種無形的氣運吸引着哪怕在位面裡已經忘記了一切的吞天獸,令他熱血沸騰蠢蠢欲動。
言歌第二天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的頭還有些疼。
疼的難受。
牀是陌生的牀,房間也是陌生的房間。
諸嶸躺在她身邊,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玩着她的頭髮。
頭皮在下一刻一疼。
肯定是頭髮被這男人拽掉了一根。
一想到她這睡覺的功夫不知道被男人薅了多少頭髮。
言歌完全沒法淡定,一個翻身坐在男人身上,雙手齊上在男人的頭上薅了好多下。
諸嶸還以爲言歌這是和他求歡呢。
哪裡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呀。
也不理會她薅自己頭髮的事兒。
當然,他也沒想到言歌這是報復性地在薅他的毛,他只以爲言歌這是和他玩鬧求愛。
所以立刻用雙手扣住言歌的腰,令她坐在了他的分身上。
這一次兩個人之間的大戰是在言歌清醒的狀態下。
言歌因爲頭髮被薅的事情,變成了只露出抓牙的母貓兒,又撕又咬,而且還在不斷反抗要在上。
她越反抗,諸嶸的興味兒越大。
兩個人在牀上折騰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才終於鳴金收兵。
雙方的肚子都在咕嚕嚕的叫,尤其是言歌,揉了揉肚子後,巴巴地望着諸嶸:“餓了。”
諸嶸身體甚是滿足,大掌在言歌白嫩嫩的肩膀上捏了一把:“餵了這麼久都沒把你餵飽,看來我真是老了。”
言歌擺脫他起身去穿衣服:“餓的不行了,今天管我飯嗎?”
剛大戰了一場的緣故,她說話也沒從前的拘謹。
諸嶸很滿意她的這種表現,也起身穿了衣服:“樓下已經備好了飯,就等着你醒來呢。”
“太好了,謝謝諸先生。”
諸嶸脣角勾了勾。
沒說話。
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起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