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兩個銅板,能玩的種類太少了,安華就選了一個不限制錢數的壓大小。
這個最簡單,荷官搖色子,三個色子加起來的點數大於和等於十一是大,小於和等於是小,你壓中了就可以拿回兩個籌碼,壓錯了籌碼就是賭場的了,這個賭法沒有什麼技巧,有的只有機率和運氣。
安華自覺自己運氣還算是不錯,運氣不行,她還有外掛,她來賭場就是爲了搞錢,什麼出老千不出老千的她也不在乎了,她只想快點拿到錢去把齊雯贖回來!
安華沒有立馬去賭,而是站在圍觀羣衆中仔細觀察荷官的手法,以及傾聽篩盅裡的聲音,原主在賭場浸淫多年,對於這一方面耳朵還是挺靈敏的,她靠着自己耳朵摸出了其中一些門道,才能在賭場混了這麼久還能有一些錢賺保證自己不被餓死。
可這東西也不是次次都準,還需要一些運氣,後來原主的運氣可能是用光了,一下子輸了把大的,欠了一屁股的債沒有贏回來,成了亂葬崗的一具屍體。
安華剛醒的時候吃了一粒丹藥,現在她耳聰目明,對於原主來說還不甚清晰的篩盅聲音在她耳朵裡無比的清晰,只是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她就已經大概摸清了其中規律,根據篩盅碰撞的聲音,她差不多能猜個大概。
概率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又聽了一會兒,安華盯着荷官的手法,看他怎麼搖動篩盅,怎麼讓篩子在篩盅裡面碰撞,他每次搖的姿勢不同,得出來的大小也會不同,有經驗的荷官是能控制的,安華正在破解其中的規律,她看了整整兩個時辰心裡纔有了把握,拿着自己唯二的兩個銅板壓在了“大”上!
賭場環境很是嘈雜,煙霧繚繞的,周圍的人指着荷官手下的篩盅一聲聲的喊自己壓中的目標,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吵的安華靈敏的耳朵嗡嗡的直響。
荷官“啪”的一聲把篩盅落定在桌案上!
蓋子慢慢打開,三個骰子點數是十二!安華壓對了!
壓中的人高興的歡呼大叫,沒壓中的人垂頭喪氣,想着下次一定要壓大,沒準一樣能中!
安華就這麼着試了幾次,很快手裡的籌碼已經攢下了不少,試的次數越多,她押中的機率就越大!
當然她剋制着自己,有意讓自己往錯的壓,不然不過玩一會兒她就得被賭場給清出去了,她贏的那些錢也會被賭場給扣下。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你以爲你贏了很多錢就能從賭場走出去嗎?賭場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除非你身後有人,不然你前腳拿着錢出了賭場的大門,後腳就能被賭場的打手堵在偏僻的小巷子裡,不把錢交出來就別想走人。
安華見好就收,看着自己面前堆的滿滿當當的籌碼轉戰下一樣,只有拿到籌碼,她才能去其他的地方博取更多的錢,這次她玩的是輪盤遊戲。
這個安華做殺手的時候玩過,對於她來講很簡單,很輕鬆又是贏了一輪,之後都是半輸半贏。
安華沒有玩的特別招人,她控制着自己,讓自己下注的時候有賭有輸,這樣就算她贏的錢多,看起來也只是她運氣好而已,不會太引起人的注意。
來賭場一趟,收穫的盆滿鉢滿,安華拿着籌碼兌換好的銀票,直接就往怡紅院走去!
她得去的快一點兒,萬一去的晚了齊雯已經開始接客了怎麼辦?
走到半截的時候,安華忽然想起不知道現在在哪個犄角旮旯蹲着的原主丈夫,她一邊快步往怡紅院走一邊想,還是算了,他愛上哪去吧,反正原主丈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成天吃喝嫖賭樣樣不落,閒着沒事兒了還得打老婆孩子玩,愛死哪死哪!
安華理所當然的想着,很快就來到怡紅院的大門口,她想往裡進,門口的人攔着不讓她進,也是,安華現在這一身打扮還帶着宿醉後的酒臭味兒,身上髒乎乎的,還是個女的,人家怡紅院能讓她進去纔怪了。
安華只得把銀兩往那兩個門童手裡塞,“我進去找你們媽媽有點事兒,等會兒我就出來。”
門童一看自己手裡的銀兩塊頭挺大,點了點頭就放安華進去了。
怡紅院裡到處都是鮮豔的顏色,以紅色居多,還有各種穿着暴露的風塵女子坐在娼客的身邊嬉笑賣唱,安華對這些東西一律略過,直往怡紅院的後門走。
在樓上的媽媽看見安華趕緊走了下來,她一眼就認出了安華是誰,穿了一身豔紅色露着大片胸膛後背的媽媽身後跟着兩個壯碩的打手,眼神不善的瞅着她,安華一來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你這老太婆怎麼回事?錢都到手了,這會兒反悔想要救你閨女來了!做人不是這麼做的!”
“我現在就想把我閨女帶回去,你說吧,多少錢。”
老,鴇不屑一笑,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最少這個數,你有嗎?”
安華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從懷裡拿出五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都在這兒,你先把女兒給我帶過來,這些銀票我就給你!”
老,鴇愣了愣,沒想到安華真能拿出這筆錢,來的時候安華可是看着那五兩銀子就高興的不行,這會兒就發了?不過也不奇怪,賭博的人沒準兒哪一把手氣好,就賭個萬貫家財回來。
老,鴇看着安華手裡那五百兩銀票眼冒金光,伸手就想接過來,安華手一縮,把五百銀票又放回自己的懷裡,悠哉悠哉的道,“我說了,你要讓我看到我的女兒,我把女兒帶走,手裡這銀票才能給你,否則你休想!”
現在她可是有錢人,纔不怕老,鴇,要是老,鴇敢跟她動粗那就更好了,她可以直接動手了,猶豫都不用猶豫,畢竟她可是正當防衛啊。
有了五百兩銀子,老,鴇就好說話了,在她看來這五百兩銀子可比齊雯值錢多了,齊雯長得不是很漂亮,就只是一般清秀,在怡紅院這種地方,漂亮的姑娘多的是,齊雯是個新人,還要培養她接客,創造的價值可比不上這五百兩!
鋪了滿臉白粉的老,鴇笑的開懷,“你等着,我這就讓人給你叫去,你女兒在我這兒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沒動她一根汗毛!你大可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