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有點譜啊,別演過了。】
葉追熒一聽時傾程竟然敢叫她跪碎瓷渣,那火氣是蹭蹭往上躥!
給你臉了是嗎?
想見識一下冷醉的身手嗎?
【哎,別生氣嘛,我這人物吃軟不吃硬,就是想讓冷醉主動服個軟撒個嬌嘛。】
【哦。那抱歉。不會。】
雖然嘴上硬氣,但是畢竟還是不想膝蓋繼續受罪。
冷醉身手靈活,就算跪久了有點腿麻,也不至於身嬌體弱地一推就跌那兒了。
她兩步就止住了前傾的趨勢,堪堪停在碎瓷片前方,想往後退,背後卻被硬邦邦的胸膛抵住。
時傾程的雙手卡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身前,然後示意女保鏢先出去。
才低頭曖昧地在她耳邊說:“不認罰嗎?”
葉追熒的腦袋一動不動,因爲她感覺以現在的距離,她一側臉,就等於主動湊上去給人家親了。
所以她只能直視前方,輕輕點了點頭:“認罰。”
“可是,能不能換一種?”
“呵,”時傾程似乎被她上道的回答取悅了,輕笑道,“行,不過,那就不是半個小時能結束的了。”
“……”葉追熒默默翻了個白眼,內心吐槽祈燼的惡趣味,“現在就開始嗎?”
“不然呢?脫吧。”
葉追熒看着前面那整整一面牆的落地玻璃,有些窘迫。
“我耐心有限。”
時傾程退開一步,但言語催促。
“玻璃,是單面嗎?”
葉追熒把馬尾撩到肩上,雙手向後捏住了連衣裙的拉鍊。
站在他背後的時傾程瞬間爲她這個動作血熱起來。內心的期待與躁動幾乎壓抑不住。恨不得立刻伸手幫她。
“嗯。我可沒有被偷窺的愛好。”
葉追熒心說:那就好。
然後便大大方方把拉鍊拉到了底,轉過身去面對時傾程,稍微抖了抖肩膀,連衣裙要掉不掉,半邊肩膀暴露在空氣中。
葉追熒伸手想要把它全部脫掉的時候,時傾程卻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笑容有些玩味與邪氣:“這樣就好。裡面去了。”
哦。這樣啊。
葉追熒明白了,光睡還不夠,還要玩兒花樣。
行吧。看在你憋了十幾年的份上。
內衣掉在地上的瞬間,葉追熒便被時傾程迎面託抱了起來。
她的腿掛在時傾程的腰上。雙手更是抓緊了他的肩膀。
時傾程一手掐着她纖細柔韌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大腿,感覺到她繃着勁兒的肌肉正微微發抖。
不禁有些好笑。
“怎麼,怕我把你扔你地上?”
倒不是,只是昨天的痠痛沒好,今天剛捱了罰就得開工,身體在抗議而已。
葉追熒雖然經驗不多,但直覺如果自己實話實說,只會惹得他生出更惡劣的心思,索性就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
時傾程原本就打算這樣直接來的,但是看葉追熒緊張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便轉身把她咚在了牆上。
“這次專心點。”
【可以嗎?】
時傾程的手已經到達了曖昧的位置,在葉追熒的耳邊和腦海裡同時發聲。
葉追熒原本有些抗拒的心情,突然被這句輕柔的詢問安撫。
她知道,只要她表現出一點不願意,祈燼就不會再進行下去。
他藉着劇情得寸進尺,是因爲感覺到了自己的默許。
何必擰巴?
這麼好看的皮囊裡裝着的,是我失而復得的少年。
又有什麼他想要的,我不能給他呢?
故事中的冷醉沒有表情。只是微紅的耳尖暴露了她的心思。
但腦海中葉追熒的聲音卻給了祈燼足夠暖心的答案。
她說:【只要是你,什麼都好。】
祈燼的腦海裡像放了煙花一樣,炸開了絢爛奪目的流光。
熱意充斥着全身,他甚至眼眶都被薰紅了,與葉追熒對視的目光那樣熾熱,卻又覆蓋着一層脈脈的水光,彷彿一眨眼,就會落下淚來。
葉追熒在心裡小聲揶揄他:愛哭鬼。
好像每一個故事裡,他都被自己弄哭過。
葉追熒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的面頰,親了親他的眼睛。
扣分就扣分吧。
我只想要我的少年,從此以後再不流淚。
一場瘋狂的情事被冷醉的這個吻點燃,兩個人一路從辦公室大廳的牆上轉移到辦公桌上,又從辦公桌轉移到沙發上,最後葉追熒已經徹底放棄思考了,只能隨着男人的動作而動。
直到最後被壓在單面玻璃上,她也沒脾氣了。
只是時傾程忘了,他在進來之前還對助理下了指示,讓兩個小時後把合同拿進來。
這不,他還在意亂情迷,那邊敲門聲就來煞風景了。
“咚咚咚。”
“時總,您要的合同。”
“嘖。”時傾程在葉追熒後頸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轉頭對門外吼:“等着!”
便又扭過葉追熒的臉,追逐着她的脣繼續剛纔的熱情。
但是葉追熒卻因爲聽到了助理的聲音而全身都緊繃起來。
正和她親密接觸的人自然也感覺到了。
時傾程極力剋制住自己的力氣,啞着嗓子咬她耳朵。
“放鬆點。”
放鬆不了!
葉追熒忍不住在腦海裡斥責他:【助理稍微加大音量說話這邊就能聽到,你覺得剛纔我們的動靜外面聽不見?】
【聽見又怎麼樣?那幾個保鏢都是NPC,而且他們也不止一次聽到了吧?以後總要習慣的。】
葉追熒無法,只能報復性地低頭咬了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一口。
卻沒想到時傾程還要乘勝追擊,修長的手指壓住了她的嘴脣。
還美其名曰:【不想被聽見呀?我幫你。】
啊!葉追熒無語問蒼天!
感覺自己是羊入虎口,錯上賊船啊!
就算我們的車補得有點晚,也不能上來就飈這麼快啊!
【節制點。來日方長,注意身體。】
葉追熒想了半天,才委婉出這麼一句。
直接給時傾程逗樂了。
也終於在葉追熒打算狠心把他手指咬斷算了的想法付諸實際之前,給了她暫時喘息一會兒的機會。
渾身虛軟的葉追熒被抱回了隔間臥室柔軟的大牀上。
時傾程略微整理,讓助理把合同遞了進來。
然後連個門縫都不給他窺視,就直接甩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