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牛清禮這個小畜生雖然一無是處,但是這張俊臉還真是沒得說的。
不說話的時候,足以憑着這張俊臉迷倒一大片心思單純的懷春少女了!
不然當初也不會再倚春樓,能賣到一百兩銀子的高價!
冥月嬌又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牛清禮的後腦勺上,譏諷道。
“你再想什麼美夢呢,你以後只要做牛做馬就夠了,田芳也是你能肖想的,也不看你配不配。”
牛清禮捂着腦袋連連附和道,“對對對,兒子不配,田芳就是天上的仙女,像我這樣的人看上一眼都是高攀了。”
“······”大可不必如此誇張!
不過再客棧住上了一日,牛於綸就在臨安城裡尋了一處二進院的房屋。
座落在正街不遠處的小巷子裡,位置倒是極好,鬧中取靜,又不偏僻。
院子裡還種了一顆茂盛的枇杷樹,枝葉繁茂,倒是個夏天乘涼的好去處。
牛清禮打量着眼前這個精緻的小院子,驚歎的問道。
“娘,以後我們就住這個屋子嗎?這麼好的屋子真的是我們的嗎?”
“沒錯,現在你娘身上有的是錢,你要是好好表現讓大家都接納你,以後這些錢財說不定還有你的一份。”
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牛清禮還真的上鉤了,神情激動的拍拍胸脯說道。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說完話後就撩起袖子,十分殷勤的搬動着行禮,俊臉上都帶着雀躍。
樂言下了馬車,小臉歡快的再院子裡奔跑着,興奮的說道。
“祖母,這個房子好漂亮哦!”
“樂言喜歡嗎?”冥月嬌笑問道。
“樂言喜歡!”樂言就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撲在冥月嬌身上說道。
“那祖母可以允許樂言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房間!”冥月嬌用手颳了刮樂言的小鼻子說道。
“好勒,我也要幫祖母選一個最舒適的房間。”
“那就辛苦樂言了。”冥月嬌和藹的笑道。
田芳攙扶住冥月嬌的手臂柔聲說道,“娘,你太慣着樂言了,都把她慣的不成樣子了。”
“樂言現在還是個小孩子,活潑一點也是正常的,你不用擔心,樂言這孩子懂事着呢!”冥月嬌笑着說道。
牛清禮從馬車上搬着行禮往院子望去,看到樂言和田芳臉上的笑容愣了愣。
他以前好像從來都沒有在妻子和女兒臉上看到過這樣美好的笑容。
也好像從來都沒有好好的仔細看過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一樣。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妻子長得也是十分的柔美清秀,女兒也是非常的冰雪可愛!
看着呆愣着不走的不孝子,牛於綸搬着行禮伸腿踢了牛清禮一腳。
“你呆在這裡不走幹嘛?是不是想偷懶啊?”
牛清禮搬着東西被踢着往前倉促的幾步,看到牛於綸笑盈盈的湊上前去問道。
“爹,您來說說您是怎麼取得孃的原諒得?”
牛於綸心虛的說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要讓你娘原諒啊?”
“爹,您還真敢說,剛成親就沒了人影,留娘一個人在家過苦日子,自己獨自再外面享福,這還叫沒錯?”
“我這叫保家衛國!”牛於綸虎着臉中氣不足的說道。
“是是是,就算您是保家衛國吧,您就說說娘是怎麼接納您的。”牛清禮笑着說道。
“多做事,少說話,還有會賺錢!”牛於綸橫了牛清禮一眼說道。
“廢物是沒有資格讓人原諒的!”
一切都安定下來了以後,牛於綸就找了往日軍中的同僚引薦,尋了一個享譽盛名的大儒。
原本大儒是不再收徒的,可是見了樂言之後如獲至寶,直呼此子不凡,以後必定是人中龍鳳。
當場就收了樂言做關門弟子!
牛清禮除了再家裡伺候一家老小以外,也被冥月嬌強逼着讀書。
人品有問題就多看點書學點道理,每天還給牛清禮安排了日行三件好事的指標。
剛開始的時候牛清禮還不大樂意,以前再牛家村偷雞摸狗,人憎狗嫌的。
他不去別人家去找別人的麻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更別說是做好事了。
後來,牛清禮做的好事多了,上門道謝的人也多了。
這讓牛清禮心中驀然出現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漸漸的,好事就越做越順手。
日子久了倒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了。
田芳每日在家中讀書繡花,倒是與牛清禮的關係緩和了許多,有時候也願意給牛清禮一個笑臉。
其實牛清禮本性不壞,只是以前被養的太嬌慣了,無法無天慣了,每天都是以自我爲中心,根本就不顧及別人感受。
以前妻女被原主磋磨的時候,他也是事不關己冷眼旁觀的看着,沒有一點維護之心。
後來母親生病要死,他也是想都沒想就選擇犧牲妻兒來救母親。
說壞吧也沒有壞的那麼徹底,說不壞吧,又做出賣妻賣女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經過冥月嬌這些年的教導,牛清禮倒是有幾分人樣了。
“咳咳咳~~”
牛樂言剛進房間就聽到冥月嬌一陣急促的咳聲,放下書箱坐在牀邊,伸手輕輕拍了幾下冥月嬌的背部關切的問道。
“祖母,你身子怎麼樣了?”
“沒事,不過就是一些風寒,你不用擔心。”冥月嬌咳了幾聲說道。
看着咳的都要喘不過氣來的冥月嬌,樂言心急的說道。
“都咳的這般厲害了,怎麼會沒事呢!”
隨後看向敞開的窗子責備道。
“祖母都病的這般狠了,怎得還把窗戶打開了,外面風大,本來病就不得好了,要是再着涼了怎麼辦?”
“整天憋着也難受,就是看到今天的太陽還算好,所以纔剛敞一會的。”冥月嬌有些委屈的說道。
真是越長大就越不可愛了,還是小時候可愛,現在都管到她頭上來了。
“祖父呢?怎麼沒有看到他?”樂言心裡有些奇怪的問道。
之前的每一年,祖母身體只要有點問題,祖父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祖母的牀前。
今日回來卻沒有看到祖父,還真的是件奇事!
“你祖父去西街買蜜餞了,還沒回來!”冥月嬌答道。
“定是祖母又不愛喝藥了,故意爲難祖父去那麼遠的地方買蜜餞,想着能晚些時辰喝藥吧!”樂言捂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