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異常氣憤。
她記錄了這些傷痕,又在背上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出去在主審這個案子的警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我先去洗照片。”
主審警察面色冷峻地點頭。
楚淇看着葉蟬恨意已經實化爲刀,頓時也明白了什麼。
都進去吧,坐了牢,他也能打點一二。
李大柱早就已經絕望了。
他沒想到全家嬌寵出來的女兒,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將親生父母給賣了出去。
而這時候,一個身影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同志,同志,這是怎麼回事?”
一擡頭,他就看見了瑤瑾。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在宿舍睡得正香,就被系統吵醒。
通知他李瑤瑤出事了。
李瑤瑤可是他的任務目標,今天正好回家商量一起去帝都的事情。
怎麼就出事了呢?
瑤瑾看了趙安一眼,什麼都沒說。
葉蟬並不知道趙安是誰,見瑤瑾不理他,更是沒有說話。
李瑤瑤一看見趙安,一下就撲過去趴在他的懷裡放聲痛哭。
“老師……”
喲喲,這真是一幕感人的師生大戲呢。
看這親密程度,這是得白天老師好,晚上好老師了?
看着瑤瑾投過來的目光,趙安一下子就把李瑤瑤推開了。
“警告宿主不要再做這樣不符合原主身份的事。”
系統的聲音將趙安驚醒。
他佯作心疼地給李瑤瑤擦了擦眼淚。
“乖,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瑤瑤卻是無法開口。
她要怎麼說,才能把她爹孃是人販子和虐待犯的事情說出口?
“這位同志,你是哪個單位的?”
警察冷臉問道。
趙安趕緊解釋:“我是技術學校的老師,這是我的學生李瑤瑤。”
女同志將照片送去洗,自己則是先回來了。
正好看見那一幕。
這學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師也不是。
“罪名在這寫着呢,自己看。”
趙安過去看了一眼,心裡的浪差點掀翻了他整個人。
什麼情況?
當初,可不是這樣的。
“原主是深愛李瑤瑤的,請宿主注意。”
“還有,請宿主在自身安全和崩離人設之間做出選擇。”
“再有一次,積分全部扣除,宿主將被抹殺。”
趙安咬咬牙,瞬間做出選擇。
“是不是搞錯了,瑤瑤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來這種事?”
瑤瑾看了趙安一眼,指着李瑤瑤說道:“可是,那是李瑤瑤親口承認的。”
“還有,被偷走和虐待的孩子就是我,我會搞錯了?”
趙安好不容易沉穩下來的心再次劇烈震顫了起來。
什麼?
被虐待的,是他的眉兒?
“宿主!!!”
系統的聲音這一次除了冷意,還有滿滿的殺意。
趙安微微閉了閉眼,輕輕撫摸着李瑤瑤的臉。
“我信你。”
瑤瑾什麼都沒說,只問了能不能回去。
這邊對瑤瑾的取證已經告一段落,剩下的,楚淇一個人就能搞定。
瑤瑾立刻帶着葉蟬回去休息。
剛纔她閒着沒事,讓小魚給葉蟬檢查了一下身體,卻發現她的身體虧空的很厲害。
回去之後,天色已經有些亮了。
鄭老爺子早早的起來,見到瑤瑾無事,便給了她一天假。
她與葉蟬回屋睡了半天,楚淇纔回來。
“基本上已經定罪了。”
他看着心情很是輕鬆。
“就是那裡李瑤瑤,一直在找瑤瑾。”
“非要問問瑤瑾什麼時候帶她去帝都。”
瑤瑾打了個哈欠。
“去什麼帝都,我就是說考慮考慮,又沒說真的帶她去。”
“我又不傻,給你們帶去一個大麻煩。”
葉蟬頓時覺得瑤瑾簡直就是聰明蛋。
不愧是她的女兒。
簡單吃過午飯,瑤瑾便帶着葉蟬去了夏老爺子的家裡。
“夏師傅,麻煩你給我媽媽看看,我看我媽媽臉色不太好。”
葉蟬這十幾年來,就沒有安安心心睡過覺。
不是擔心女兒,就是擔心對着他們動手的人。
自然被焦慮和勞累掏空了身子。
夏老爺子給開了藥方,叮囑着必須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之後,又給同樣跟着過來的楚淇看了看。
“你們二位都是一樣的情況,吃着藥,靜養就好了。”
楚淇笑着點頭,付了藥錢,便安心在這裡住了下來。
帝都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當初想要接着女兒失蹤這件事將他和妻子打垮的政敵,也已經被他在工作中正面擊潰。
這一次打聽到消息,也是請了三個月的假。
這纔過去了不到一個月,還有兩個多月呢。
正好調理一下身體,以後他們的寶貝,還得靠着他們在帝都立足發展。
這幾個月裡,瑤瑾跟着學廚,空閒時候就由楚淇和葉蟬教着讀書識字。
就連封遲也被叫了過來一起學。
讓兩人驚喜異常的是,兩個孩子都異常聰慧,幾乎就是一點就透。
而封遲也在見到趙安的那一天,看到了他的鞋子。
一雙膠鞋。
鞋上還有一些沒有洗乾淨的泥巴。
還粘着幾枚草葉,而那草葉,在他的藥田旁邊長了那麼久,他怎麼會不認識呢?
夏老爺子簡單地教了封遲一點醫理,畢竟學中醫時間需要長久,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的。
所以封遲閒着的時間挺多的。
他沒事的時候,就在技術學校附近逛遊。
這件事被楚淇發現了。
“最近爲什麼總是盯着那個趙安?”
楚淇找到了封遲。
他對封遲印象還不錯,但是也不能完全放鬆警惕。
“他以前一邊勾搭着李瑤瑤,一邊還對瑤瑾糾纏。”
封遲沒有猶豫說了出來。
他孤身一人,還真需要幫助。
“我以前在山上種藥材,後來在瑤瑾來了鎮子上之後,我的藥材就被人全部挖走了。”
“雖然說我也打算賣了那一批藥材就跟瑤瑾一起來鎮上。”
“但是被人偷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封遲臉色不好看。
“這是把我攢着養家的錢給挖走了啊。”
楚淇立刻就想起來了,女兒說封遲將全部身家放在她那裡的事。
這麼算起來,這就是有人將自己閨女的錢搞走了!
這種事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