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成爲李月圓後,我和李白雙雙頂流了(二十六)
(二十六)
怪不得能讓李白推崇至此,寫下那般直白露骨的文字。
以李白神來之筆的才情,浪漫瑰麗的想象,那句吾愛孟夫子實在相形見拙,難登大雅之堂。
可也就是這般簡單直白的描寫,讓這份崇拜有了返璞歸真洗盡鉛華的真摯。
“孟夫子。”
李白的偶像,四捨五入一下,也算是她的偶像。
這句夫子尊稱,孟浩然當得起。
孟浩然眸光流轉,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蓀歌。
眼神坦率,並不讓人生厭。
中年美大叔,就連眼神都充滿了睿智。
孟浩然在心中感嘆,這個讓繁華如金陵所有商人焦頭爛額卻又無可奈何的後起之秀,果然名不虛傳。
李白的這位胞弟,纔是真正難纏的角色。
若能入仕,假以時日,必然能夠位極人臣,盡得帝王寵信。
只需一眼,他便得出了這樣驚世駭俗的結論。
王侯將相,他都有所接觸,自是清楚何爲人上人的氣息。
“明月公子的大名,如雷貫耳。”
孟浩然淡笑出聲,朗聲道。
到底是怎樣的商戶才能教養出兩個這般出色的小郎君。
李白才氣已然凸顯,如今名滿江南,不出數年,必傳遍整個大唐。
而李明月,青年俠客,以一敵百。
說實話,只要李明月願意,也許大唐風雲,由其舞動。
這李明月,比李白更適合官場。
只可惜,這個萬事由心的小郎君意不在此。
“孟夫子謬讚了。”
“孟夫子,請!”
蓀歌從容自若,不卑不亢的將孟浩然請了進去。
“今日明月酒肆有喜,貴客臨門,全場免費。”
李白的歡喜,便是她的歡喜。
只是,也不知這位大名鼎鼎的孟浩然會爲她帶來怎樣的消息。
喜結連理,佳偶天成?
亦或者是,及時止損?
不心急,且慢慢等着孟浩然開口便是。
蓀歌的話音落下,明月酒肆一片歡騰之色。
孟浩然揶揄一笑“明月公子闊綽。”
早就聽聞,李太白眉眼不眨,揚州散金三十萬。
這豪爽大氣之風,兄弟二人,真真是一脈相承。
“讓孟夫子見笑了。”
“阿兄對您向來推崇備至,於明月酒肆而言,您是當之無愧的貴客。”
蓀歌並沒有被打趣的羞澀神情淡定自若。
“那不知今日可否能成爲明月公子的有緣人?”
孟浩然脫口而出。
蓀歌眨眨眼,有緣人?
是她所想的那種有緣人?大被同眠的有緣人嗎?
(*-*)
染指李白的偶像,會遭天打雷劈的吧。
淡定,淡定,絕不能被美色所惑。
蓀歌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猶豫如何回答,就聽中年美大叔道“都說,明月公子親釀美酒只贈有緣人,不知有緣人在何處?”
蓀歌:(ˇˇ)
果然,這世間,自作多情最是要不得。
咧咧嘴,故作淡定“有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太白的偶像,怎麼不是有緣人呢。
“甚好。”
“甚好。”
能得明月公子之酒,揚州之行便不虛也。
孟浩然暢快至極的笑說道。
蓀歌也不是含糊之人,世人常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她與孟浩然雖不算知己,但也算知己的家屬。
喝不了千杯,喝百杯總是可以的吧。
嗯,唐朝聲名斐然的大詩人,貌似十有八九都有點兒喝酒牛逼症在身。
酒,彷彿真真成了靈丹妙藥,玉露瓊漿。
孟浩然手持酒杯,先是小口抿着,頓覺眼前一亮,回味片刻,一飲而盡。
這酒,醇厚濃郁,清冽甘美,回味無窮。
澀意,就好似被重重包裹,劃過口腔,難被察覺。
明月公子明月酒,當得起天下第一酒。
“明月公子,老夫爲你阿兄保了次媒。”
孟浩然看似無意,隨口道。
蓀歌面不改色,舉杯相邀,嘮家常般“能得孟夫子親自保媒,想來那女子定然有過人之處。”
“才子佳人,金童玉女,古來被稱讚。”
孟浩然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的確有過人之處。”
許氏女,安州數一數二的貴女。
錦衣玉食,出身顯貴,卻又不驕縱,若結親,可爲嬌妻,亦可爲賢妻。
“不知明月公子對未來的長嫂有何要求?”
“無他,唯阿兄心悅。”
蓀歌不假思索。
千好萬好,李白不喜,也是惘然。
千差萬差,李白心喜,便是佳人。
她這人,向來都是這麼主觀。
“如此一說,孟夫子保媒成功了?”
“不知是何地誰家小娘子?”
蓀歌明知故問道。
都長嫂了,說明八九不離十了。
劇情中那段命定卻又算不得良緣的親事終究還是成了。
孟浩然挑眉,低聲道“你阿兄拒絕了。”
“至於誰家小娘子,老夫就不見多言,有礙女子名聲。”
拒了?
竟然拒了?
蓀歌有些茫然。
孟浩然親自出馬,李白竟然也拒了?
看來,李白有不知名的原因對安州許氏諱莫如深,不願牽扯。
若不是知曉李白土生土長,絕無重生,也無變異,她恐怕都要懷疑李白提前拿到劇本了。
“若那女子對你阿兄在仕途一展抱負有所裨益,你可會勸說你阿兄改變主意?”
孟浩然滿懷疑問,藉着酒意,問出了口。
蓀歌搖搖頭“不會。”
“阿兄決定,我從不會干涉。”
“阿兄若騰達,我歡喜。”
“阿兄若落魄,有我在。”
“無論如何,阿兄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心中必有考量。”
“阿兄雖不羈放縱,但人生大事絕不會輕率戲言。”
李白應如山間清風,夏日雨水,來去自由。
她存在的意義,也從來都不是規勸約束李白。
有些人,只適合自由。
“真不愧是同胞兄弟。”孟浩然讚許的喟嘆道。
“你阿兄提起你,滔滔不絕,閃亮奪目,似是這大唐最耀眼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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蓀歌勾勾嘴角,眉眼含笑“在我心中,阿兄亦是如此。”
是詩仙,是謫仙人,是俠客,是酒徒,更是她的兄長。
“老夫想遊歷揚州,不知是否有幸得明月公子爲嚮導?”
有趣的人,解說也會分外有趣。
“榮幸之至。”
蓀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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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