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確定?”許宴清微愣。
“沒什麼。”
好了,她白期待了。
這人什麼都不懂。
許宴清聽見她的否認,自然是不信的,結合此刻的情景稍微想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他耳根略微泛起一抹紅意,面上卻冷淡的說:“我纔沒有你想的那麼隨便。”
南筱覺得他有點可愛,沒忍住,就擡手捏捏他白皙圓潤的耳垂,溫柔一笑。
“好,你不隨便,你是最不隨便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你隨便了?”
她這哄人的語氣,再加上這十分熟稔的動作。
令人頃刻之間就會淪陷。
許宴清全身上下都感覺像是被觸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他下意識的握緊她的手,幽深的眼眸緊盯着她,彷彿是在確認着什麼。
“你在哄我?”
南筱微微歪頭,眉眼含笑,“對啊,這很難看出來嗎?”
許宴清沒有說話,眼底卻閃爍着笑意。
南筱緊接着湊上前去,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嗓音低啞:“你很好,很特別,我很喜歡,所以想哄你高興,有什麼問題嗎?”
許宴清的身體猛地僵硬住,他耳根一下子就漲紅了。
她說喜歡他……
“所以……”
南筱纖白的指尖一點一點的在他的胸口處畫着圈圈,似是有些苦惱的開口。
“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許宴清的心臟正劇烈跳動着,怕被發現心思,他很快就抓住了她那隻搗亂的手。
他故作冷漠的拒絕,“你別鬧,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噗嗤。”
南筱眼眸彎了彎,縱容道:“好好好,你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都說過那麼多次了,我哪能不知道啊。”
現在,兩人的兩隻手都互相緊握着,密不可分。
“那你能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嗎?”
她太好奇他長什麼樣子了。
許宴清深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一開始,他只是想近距離的看看她。
卻陰差陽錯的被她注意到了。
這倒不是個壞事,他對她的喜歡,也越來越多。
這個人,他看上了,那就是他的了。
沒道理還讓她給溜走了……
許宴清知道,一味的拒絕只會消磨別人的耐心,他可以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但是要適度。
他鬆開南筱的手,用那修長的手指勾住臉上黑色的口罩,慢慢扯下。
南筱看着他的臉在燈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五官精緻無可挑剔,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輕眨了一下,眼尾的淚痣妖豔勾魂,美的驚心動魄。
他還偏偏美而不自知,面容冷峻,氣質清冷中帶着幾分貴氣。
南筱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仰了仰,似乎是很吃驚的樣子。
南筱確實是很吃驚。
他的這副皮囊真的是很可以,又美又撩人的。
只不過,看起來有些高冷,似乎是不大愛笑的樣子。
“你怎麼了?”許宴清看見她往後縮了縮,頓時有些緊張。
他這張臉……
應該不至於醜到把她嚇着的地步吧?
“沒事兒,就是看見你長得那麼好看,有些嚇到了而已。”
許宴清輕輕點頭,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一下。
他忽然就生出了一種攀比的心理。
“那你以前有看到比我長得好看的人嗎?”
這個人,重點是指男人。
南筱想了一下,小可愛和小笨蛋的顏值也不差,可是和他相比,卻都稍稍遜色了一些。
“沒有,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個。”
許宴清的眼底含着深深的笑意,他微微抿脣,企圖用這種方式憋住笑。
這個時候笑出來的話,未免有失風度了。
他其實在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贏定了的。
可他,就是想從她口中聽到誇獎的話語。
因爲,這樣會使他心情愉悅。
兩人如今的氛圍很輕鬆。
“那你現在要不要跟我出去吃飯?”
南筱再次提出約會的邀請,還默默補充了一句:“別再說你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了,我們就簡簡單單的吃個飯,你不要有壓力。”
許宴清愣了一下,又說:“不去了,我還有事。”
他說完將口罩戴了上去。
他不是真的有事,而是因爲今天,他和她的互動已經夠多了,再多下去,她很有可能會喪失對他的好奇。
她是女總裁,圍繞在他身邊的青年才俊應該不少吧?
還有那個渣男。
她身邊,有太多的不確定……
許宴清眸色暗了暗,將黑色的鴨舌帽戴好,等着電梯停下。
他們剛剛一直在說話,沒有出去,電梯便在一直在頂樓和底樓這兩個樓層之間往返。
他的拒絕,在南筱的意料之內。
“好吧。”
兩人這下誰也沒再開口,都很安靜的等着電梯到達。
許宴清微微啓脣,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和她說,可最終,他還是忍耐下去了。
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不是嗎?
許宴清沒有再開口,她身上清甜香氣鑽入他的鼻尖,緩解了他的煎熬。
“叮。”
電梯門終於再次打開。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邁步走出,就還是站在裡面。
來來往往的員工都往這投來八卦的目光。
南筱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
許宴清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之色,他輕輕摩挲着指腹,那裡還存留着她的溫度。
南筱疑惑的瞥他一眼,“你不是有事嗎?”
“嗯……”
許宴清點頭,躊躇了一下,然後走出電梯。
“再見。”
南筱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把小白喊了出來,正當她打算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
許宴清站在她三米開外的距離,緩緩轉過身看她,然後摘下口罩來。
南筱微頓了一下。
不懂他這波操作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話忘記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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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筱,再見。”
許宴清的臉上慢慢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如沐春風,又有種誘惑撩人的感覺。
說完,他就戴上口罩離開了。
南筱則是愣在原地,被他的那個笑容給恍了一下神。
【宿主,他想說再見就說再見唄,幹嘛還摘下口罩啊?】
小白是磕學家,但不是戀愛家,他表示看不懂這種操作。
南筱勾了勾嘴角,眉梢輕挑。
“因爲他想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