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走了,衆人的魂都好似跟着她飄遠了。
呂嫣這時緊張的詢問:“北爵,你說過要幫我把錢給她,現在……”
“不用着急,很快,她就不會來找你要錢的。”
厲北爵留下這句話,拿起公文包匆匆出了門,甚至連再見都沒有和林柔柔說。
林柔柔見狀,眉頭緊皺,心裡的危機感越來越強。
反觀呂嫣,她微笑着,厲北爵的保證,給了她無限的遐想,她幾乎都快要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莫文霆則是一言不發,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以往的那個陽光熱心的大男孩不見了,現在的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厲北爵並不是着急去上班,而是開車去了南筱的公司。
他剛纔確實是深深地被南筱給驚豔到了。
以前的南筱不愛打扮,整日都穿着一套工作服,戴着一副黑色框眼鏡,表情還很嚴肅,就像是一箇中年婦女一樣,他自然是不願意和她多交談。
可現在不一樣了,南筱知道了自己的缺點,願意改正,那他也是可以勉爲其難的多看看她的。
林柔柔那種清純的美人,纔是他喜歡的類型,但卻不妨礙他偶爾換換口味。
腳踏兩條船,對厲北爵來說只是小事,並不會因此就讓他受到道德的譴責或是怎麼樣的。
他認爲,只要是在兩者之間的關係平衡好,哪怕是三條船,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又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厲北爵邪肆一笑,眼底綻放着自信的光芒,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南氏集團。
他是總裁的未婚夫,自然沒有人敢攔着他。
南筱着急處理文件,女總裁她之前也當過,所以處理起這些工作來也算是輕車熟路,文件看的也很快速。
早點把工作做完,她也能早點睡覺。
現在,她嗜睡的這個狀態,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
厲北爵一來,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優越感,在她面前高高揚起頭顱,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讓她不要計較錢的事了。
他在原主的面前就是這個樣子的,莫名的自信。
南筱冷冷的勾起嘴角,雙手抱臂,翹着二郎腿挑眉看他,“你讓我不要計較?”
厲北爵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跳都不自主的加快了一些。
“不錯。”
南筱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輕嗤一聲:“你憑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是說,你想替她還?”
現在不是在心動小屋裡,沒有攝像頭,她自然不用樹立什麼愛而不得的癡情人設。
而且,昨天那麼一鬧後,以後在攝像機的面前,她也不需要去扮演厲北爵的舔狗。
對於這種狗渣男,她只想揍。
厲北爵聞言皺了皺眉,南筱讓他替呂嫣還錢,他自然是不缺這點小錢的。
可是,憑他和南筱之間的關係,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幹嘛還要費那個錢呢?
很顯然,他這種連貫性想法,都是因爲佔了原主許多金錢上的便宜。
原主的公司與厲氏集團的很多合作項目,都是原主的公司在吃虧,原主也很有壓力,當她不想給厲氏集團讓利時。
厲北爵總能搬出一套說辭來說服原主。
什麼我們以後會結婚,到時候我的就是你的,什麼我是男人事業上總是要領先你一步這樣纔不會丟面子之類的話。
這些,厲北爵說了得有不下百次了。
呵,狗屁的霸道總裁。
不過就是個吃着軟飯還要給人畫大餅的渣男而已。
呸,你個狗東西。
南筱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先給自己降降火,不然,她怕自己會按耐不住上去揍他。
“你既然都已經插手了這件事,那你替她還也是一樣的,我只認錢,不認人。”
厲北爵卻認爲她這是在鬧脾氣,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筱筱,我說過了,你和柔柔可以公平競爭,你不能因爲我和柔柔這段時間走的近一些,就和我生疏了,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還需要談錢嗎?”
南筱美眸一冷,將咖啡杯重重的砸在桌上。
“砰——”
這杯子的質量很好,沒有碎裂,只是濺出了一點咖啡。
南筱終於是忍不住了,大罵道:“筱你妹的筱,勞資的名字是你配喊的嗎?啊?你信不信勞資削死你?”
厲北爵一下子給聽懵了。
“南筱,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和諧社會,南筱自然是不能直接掏出匕首,對準渣男捅過去。
可是,讓她忍耐,她也受不了啊。
南筱這個時候看見桌上的咖啡,想也不想,拿起來就往他臉上狠狠一澆。
“啪——”
澆過去的水就跟巴掌一樣拍在他的臉上,響聲很大,也足以這人臉皮挺厚的。
厲北爵身上的白襯衫大半都染上了咖啡漬,連頭髮絲都在往下滴水。
最關鍵都是,咖啡的溫度較高,他已經感覺到臉上有灼熱的痛感。
厲北爵暴怒:“南筱!你有病啊你?”
他雖然不敢相信南筱會用咖啡潑他,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南筱沒空搭理他,不慌不忙的撥通一個電話,“喂,王秘書,是我,給我送十杯咖啡過來,對,要熱的。”
“……”
厲北爵臉上的怒容微收,表情漸漸的怔愣住,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南筱眉梢輕挑,修長白皙的手指轉動着那縷捲起的髮絲,漫不經心的,眼底也含着期待的笑意。
“那我就來澆澆你啊。”
厲北爵霎時間就臉色一白,他立即轉身就想走。
恰巧這時,門被人給推開了。
是王秘書帶着人過來送咖啡了。
來的倒是挺快。
南筱勾了勾嘴角,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兩邊的手腕也轉動幾下,一副要去幹仗的模樣。
“王秘書,把門給我頂死了,千萬別讓這隻狗跑出去。”
王秘書正一臉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南筱想要幹什麼,放下咖啡後,就帶着半路被他喊來當苦工的小同事一塊去頂門了。
那小同事的穿着打扮不招人眼,一直低垂着頭,臉上還帶着黑色口罩,那雙瀲灩桃花眸裡被笑意所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