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餘光反常的表現,08迅速翻找資料,他懷疑自家宿主是被人掉包了。
他家宿主可是屁股後面有爆炸,都不會回頭看一眼的狠人。
怎麼可能忽然變得這麼慫。
王德才原本還打算帶着兩個弟弟跑,可看到餘光被刀嚇成這樣,表情瞬間放鬆。
他剛想詢問餘光錢在哪,就見餘光已經先一步指着棚頂的吊籃:“都給你,那裡面有四十萬,都是你的。”
王德才驚喜的小眼睛中放出精光。
看着大哥同餘光對峙,王德發和王德喜快速將提籃放下來。
果然揹包就在裡面!
王德發趕緊將揹包背好,用身體感受那四十萬的溫度。
王德才則依舊用刀對着餘光,他們要想辦法挪到門邊離開。
誰知餘表情依舊驚恐:“不要過來,我還有首飾,手機,對了還有我的車鑰匙,都給你,你千萬不能傷害我。”
眼見餘光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摘下來,不斷丟向自己懷裡。
王德才眼中露出興奮的光,他發財了,他真的發財了。
08則是在自己的網友提示下有了新思路:你家宿主這是將入室盜竊,直接變成入室持刀搶劫了,真損啊!
08這次難得的反駁了對方:我覺得還行吧,這都是我家宿主的常規操作啊!
不知怎麼的,忽然還有些驕傲。
那邊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再次發來一段話:看着吧,我覺得你家宿主還有其他打算。
在任務中,系統雖然可以交流,但限制很多,也不是什麼都能說。
同時還有字數和次數的限制。
就在這時,兩道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只見王思遠和趙小多從門外快速走進來,由於趙小多手裡還拎着一些瓶瓶罐罐,因此走得倒是比王思遠慢了一步。
聽到外面又回來人,王德才幾人表現的很慌張。
餘光則是一把拉住王思遠的胳膊,象徵性的將人往外面甩:“思遠、小多快跑。”
王思遠:“.”讓我跑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拉住我。
趙小多先是一愣,手中油鹽醬醋的袋子順勢撒了滿地。
隨後下意識的伸手去拉餘光:“姑姑!”
趙小多的反應太快,王思遠被她從餘光身邊擠走。
餘光順勢放手,王思遠成功撲向王德才手中的軍刀。
刀子劃破皮膚的聲音,讓屋中幾人同時愣住。
王思遠則是發出一聲慘叫。
發現王德才對王思遠做了什麼,餘光快速撲到他身邊,用力抓住他的手,將軍刀從王思遠身體裡拔出來。
餘光的動作讓王德才下意識的反抗。
之後,另外兩刀也順勢刺進王思遠身體裡。
屋中的其他幾人都嚇傻了,還是王德才先扔下刀子,衝出了院子。
怎麼辦,他殺人了!
看着被王德發揹走的揹包,餘光嘴角悄悄提起一個弧度。
這些都是禍害,經過這次的事,以後就算王秀梅不教育,也會有別人好好教育他們了。
趙小多手腳並用的爬到餘光身邊,小心翼翼拉着餘光的袖子,仔細檢查餘光身上有沒有傷口。
好半天才哇的一聲哭出來:“姑姑,你不能死啊。”
她擁有的東西本來就少,真的不能再失去了。
餘光臉上明媚的笑容漸漸變淡,對着趙小多輕輕嗯了一聲,隨後便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她的力道控制的不錯,順便幫餘思遠割了條闌尾。
08:“.”對了,在剛剛那一瞬間,趙小多似乎是打算保護宿主來着。
看這表現,宿主應該對趙小多上心點了吧。
警員來的很快,將王秀梅家的幾個兒子都抓走了。
由於王秀梅哭天喊地的攔着,因此警員將她也一併帶走。
看到這一幕,村裡人都鬆了口氣。
這王家人終於被老天收了,他們這些年活的
兄弟幾人入室搶劫四十萬,謀殺未遂,再加上餘光還是擁有特殊身份的研究員。
這已經不是年齡能遮掩的問題了。
從警局被放出來後,王秀梅已經徹底沒有了之前的蠻橫,如同一具麻木的行屍走肉。
她可是有四個兒子的人,現在身邊只剩下一個了。
看到一向蠻橫的媽媽變成現在這樣,王德喜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王秀梅的袖子:“媽媽,你餓不餓。”
王秀梅低頭看着臉上髒乎乎,還帶着淚痕的小兒子,忽然一巴掌扇過去:“你哥他們都出不來了,你就只惦記吃。”
王德喜臉上瞬間流出兩道鼻血,同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邊哭還一邊用力踢踹王秀梅的腿:“你打我,你爲什麼打我,我讓我大哥打死你。”
王秀梅是個懶人,每天就喜歡在炕上躺着。
平日裡洗衣做飯都是他們兄弟幾個在幹,可以說他從小就是跟着幾個哥哥長起來的,對王秀梅這個媽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反而是跟幾個哥哥更親近。
如此一來,與王秀梅對打的時候,自然也不會留情。
雖然年齡不大,可王德喜的個子卻只比王秀梅矮一個頭,動起手來竟也不輸王秀梅。
母子倆瞬間打成一團。
由於這邊距離警局不遠,當即有人過來制止。
再次批評教育後,王秀梅帶着王德喜灰溜溜的往村裡走。
只是這次母子倆誰都不搭理誰,倒像是結仇了一般。
兩人剛到家門口,就見餘光正坐在一把靠背椅上笑盈盈的看着她:“秀梅姐回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王秀梅的精神恍惚一下,等想到之前發生的事,當即張牙舞爪的撲向餘光:“賤人,你害我全家!”
她的兒子啊,她的心肝寶貝啊!
眼見着王秀梅撲過來,餘光不緊不慢的起身,抓着自己剛剛坐着的椅子,直接砸在王秀梅身上。
一擊之下發出咔嚓的碎裂聲,只是不知碎的是木頭還是骨頭。
王秀梅慘叫一聲趴在地上。
王德喜則嚇得向後退了幾步,看模樣是準備逃跑。
但餘光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硬生生定住腳步:“你是想救你兒子麼,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王德喜當即躲在一棵樹後,偷聽外面的情況。
他得讓哥哥們出來,指望他媽,他連西北風都喝不到。
想到一種可能,王秀梅眼中發出精光:“你要籤諒解書?”
餘光則是輕笑一聲:“這白天的,別總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