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一個巨大的驚喜砸中了他。
兒子居然對一個姑娘起了興趣!
老平王覺得,即便那個姑娘是個母夜叉,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受。
他連忙問道:“姑娘?是哪一家的姑娘?人品如何?”
齊丞軒腦海中浮現出了顧盛因那張素白的嬌豔面容,笑了笑說道:“她家世很普通,說出來父王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很聰明,性格……也很有趣。”
他不說還好,這麼說一半留一半的,更叫老平王心中好奇。
但是不論他怎麼問,齊丞軒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再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父子倆聊着聊着,轉眼又到了齊丞軒身上的毒身上。
“父王前些日子派人輾轉尋到了一位西域那邊的名醫,只是那位名醫性子古怪,過些日子,我親自去請人過來。”
說起這個,老平王面色就是一黯。
兒子身上的毒,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恨。
當年他還年輕,行事張揚無所顧忌,自以爲這天底下,沒什麼事情能夠傷害得了自己。
但是後來呢?
那些被他教訓過的,得罪過的,從來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聯合起來,狠狠的給了他致命一擊。
他們給他身懷六甲的妻子下了毒。
無色無味,甚至前期都沒有症狀的毒藥。
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妻子拼死生下了他們的孩子,但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也在剛出生起,就帶上了從孃胎裡沾上的熱毒。
即便從剛出生起,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們小心看護着,調養着,齊丞軒都差點沒能活過來。
後來,平王世子中毒的消息就被封鎖了起來,那些太醫也都被下了封口令,只留了一個長期替齊丞軒診脈的太醫,一直被榮養在平王府。
外人看着平王並無什麼異狀。只有老平王知道,兒子身體之中,究竟埋着一個怎樣的禍患。
他也曾經無數次的親眼見過,在夏季的夜晚,一向忍耐力非凡的兒子,在熱毒發作的時候,承受着多大的痛苦,連牙關都被咬出血來。
他如今年紀大了,對權勢富貴早就沒了什麼心思,畢生的念想,也就是想要看着兒子身上毒被解除的那一天。
齊丞軒聽到他的話語,說道:“父王先別太着急,兒子這一次出門,正好也遇到了一位神醫,她答應給兒子嘗試一下診治,先看看效果再說吧。”
老平王眼睛一亮:“真的嗎?那位神醫可有把握?爲父要不要親自去拜訪他老人家一番?”
老人家……
齊丞軒想起章姑娘的面容,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
他輕咳一聲,說道:“不用了,父王。那位神醫喜好安靜,性格也比較低調,您還是不要輕易去打擾他爲好。”
老平王理解的點點頭:“也是,那些高人,總有些古怪的癖好。”
齊丞軒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是的父王,若是這次真能治好兒子的熱症,屆時兒子再來爲父王引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