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賀家。
她成爲了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的妻子。
安雯只覺得一盆冷水從自己頭頂上面潑下來。
她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往前趕,和重雨霽之間,彷彿都隔着一條邁不過去的天塹。
能夠成功嫁入豪門的喜悅瞬間被衝散了一半。
安雯有些意興闌珊的給一直在尋找着自己的母親安燕打了個電話報喜。
她本以爲安燕會第一時間恭喜自己的,沒想到迎來的卻是一頓痛罵:“你這孩子,這麼長的時間去哪裡了?你不知道媽媽有多麼擔心你嗎?打你電話也不接,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安雯滿腔的喜悅瞬間被這一頓罵給澆滅。
她有些煩躁的掛斷了電話,很快,安燕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一次,她的聲音裡滿是小心翼翼:“雯雯啊,剛剛是媽媽不對,媽媽只是突然知道你的消息太激動了,你別怪媽媽。你現在在哪裡?”
安雯說道:“我現在在哪裡不重要,很快,我就會回去了媽。”
她用着一種炫耀一般的語氣說道:“我馬上就要回京城了,用一種全新的身份。”
她告訴安燕,鍾晟說了要娶她,鍾家也同意了。
等到她回帝都,馬上就會和鍾晟結婚。
安燕聽到這樣的話,卻有些擔憂。
她不像安雯,二十多年的地下情.人生活,足夠讓她看清楚,豪門到底有多麼難進。
但是她想要和安雯說這個,就被安雯毫不猶豫的打斷:“你別跟我說你的經驗,要是真的管用的話,你也不可能二十多年了,連個重明剛都搞不定!”
安燕竟然無話可說。
安雯這邊正在洋洋得意,殊不知,有的是人在看着她的笑話。
顧盛因這邊先不說。
她是知道鍾晟身體的隱患的,現在還看不出來,日後若是突然發病的話,作爲他妻子的安雯,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還有一個看戲的人是鍾夫人。
丈夫讓她籌備鍾晟的婚禮,卻加了一句不需要太鋪張。
她瞬間就明白了丈夫的選擇。
等到鍾父離開,鍾夫人才給女兒打了個電話:“菲菲啊,你估計,馬上就要多出一個兄弟了。”
鍾家有祖訓,基業傳男不傳女,她的菲菲註定只能分得一點財產,鍾氏集團不可能會留給她。
鍾父這麼大的年紀,也不可能再生個兒子出來,估計要從那一堆不安分的私生子裡面挑一個出來,當做繼承人培養了。
這對於鍾夫人母女而言是一個好事:無論是哪一個私生子進門,只要是個聰明的,就不敢怠慢她這個正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只有鍾晟和安雯在喜氣洋洋的等着婚禮。
顧盛因收到了邀請。
但是她並不打算給這對男女面子,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拒絕了。
鍾晟在看到婚禮現場佈置和選址的時候,心中就閃過了不妙的感覺。
他去質問鍾母不走心,鍾母卻是笑意吟吟:“這都是你爸的意思,有什麼問題,去找他。”
安雯看不出來問題,這樣的排場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夢寐以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