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西瓜後,花想容和喬靈犀睡在同一張牀上,那是仇政軍的牀,硬木板上鋪了一張編的涼蓆。
花想容回憶到這裡後,便不想再回憶了。
佳人已逝。
回憶太傷人了。
“老公,我們回去吧!”
仇政軍良久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沒有告訴花想容,他去了靈犀的墓地。
他在靈犀的墓前,坐了很久很久。
他什麼都沒有說。
所有的痛苦,與悲傷,都讓他一個人揹負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花想容沒有說話,仇政軍也沒有說,兩人都是一片沉默。
就連洗了澡之後,花想容和仇政軍也是上了各自的牀。
花想容和仇政軍一直是分牀在睡。
花想容平靜的躺在牀~上,她看着窗外那一邊皎潔的月光,心裡狠狠的想,靈犀呀,你爲什麼不來我的夢裡呢?
你是不是還是在恨我?
靈犀,沒有關係。
就算你恨我,也沒有關係。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每天,我一擡頭,我看見你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莫名的安心與幸福。
那一晚,靈犀在辦公室裡,吸收了月之精華之後,發現自己的骨頭似乎有些隱隱發燙。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等到自己再吸收幾天月之精華,以後就要偷偷摸摸的吸收一點太陽光。
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她就可以暫時凝成人形。
也不是凝成人形,只是,別人看見她的時候,都以爲自己看見的只是一個人,而並非行走的骨架子!
上午八點半,賀遲準時的打開房間的門。
他像昨天一樣,放着錄音機,打掃衛生。
錄音機裡,是電臺主持人那低沉性感的聲音,主持人在一遍一遍的講敘着情人節的活動,號召着大家和她一起參加!
賀遲今日很早就忙完了,他忙完了之後,便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氣。
他滿頭大汗,摸了摸額頭,一定昨晚沒有節制的擼太多了,他纔會有這樣的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上午九點,花想容到了辦公室,她看了一眼賀遲後,便遞給賀遲一張銀行卡。
“賀遲,你能不能去一趟商場,幫我買一份送給我最丈夫的禮物?”
“哦,好的!”
賀遲點頭,拿着銀行卡正準備離開。
花想容則是笑笑道,“你不用這麼着急回來,慢慢的沒事,今天可能商場裡面的人會很多,你買了之後記得拿到服務檯去包裝一下,畢竟是送我丈夫的情人節禮物,我想……他一個驚喜!”
“好的!”
賀遲走後,花想容纔將自己的手袋放在辦公室上。
她這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白色的絲質手絹,一步一步的朝着靈犀的方向走了過來。
花想容走到靈犀的面前,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靈犀,昨晚,政軍夢見你了,靈犀,你說,爲什麼你寧願進政軍的夢,也不願意來看我呢?”
花想容自嘲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恨我?靈犀,我知道你在恨我!”
“恨就恨吧!可惜,你這麼恨我,恨到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了嗎?”
花想容細細的擦着靈犀的骨頭,她靜靜的站在靈犀的一邊,苦笑的,自嘲的說道,“靈犀啊,如果可以,來見見我吧!我很想你……非常想你……”
如果說,靈犀之前對原主的身份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在聽見花想容的這段話後,靈犀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疑。
原主也叫靈犀。
那麼,想來,只要等到晚上的時候,悄悄的查了查花想容的交友圈,便就可以查到自己的自己的身分,想想好激動的樣子!
“靈犀,你真好,你一直都會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這麼美豔動人,而我已經老了,他日,如果在黃泉路上,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希望你還記得我……記得我長什麼樣……不要覺得我臉上長了皺紋,比你醜……”
花想容在靈犀的面前,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但關鍵的問題,卻是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比如,原主的全名叫什麼,又爲什麼會死?
又爲什麼在死後,會被人制成標本?
靈犀的直覺告訴自己,把原主製成標本的人,一定就花想容。
也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呀!
花想容與靈犀說了一會話,她說自己的女兒喜歡賀遲……
“靈犀啊,你知道啊,星星很喜歡賀遲呢?你看了賀遲這麼久,你是不是也知道賀遲是一個好孩子?他配得上咱們星星不?靈犀呀,如果你還活着,哪該多好呀,我們一定給星星選一個合適的對象……”
賀遲迴來了,他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一隻鋼筆。
鋼筆的外觀,相當的普通,一點特色也不沒有。
但花想容是絕對不會說賀遲買的不好。
到了中午的時候,賀遲無意間對花想容道,“教授,你最近看了你的電腦嗎?你昨天回辦公室的時候,彷彿看見辦公室有燈,就是你所在的位置,待我再仔細一看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
花想容輕輕的握了握靈犀的手指骨頭。
“要麼是你眼花了?要麼就是學校鬧鬼了?”
賀遲一聽花想容這麼一說,嚇的更無倫次了。
“教授,不,不,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的?”
花想容慢悠悠的踱到自己的位置上,“有許多事情,科學都解釋不清楚,你怎麼知道,在這世界上,沒鬼呢?”
“教授,你見過鬼嗎?”
花想容搖頭,“我倒是聽說,有一個女孩子請筆仙,請了一組彩票數字後,中了五百萬!然後沒過多久,她們全家都出事了……
”
賀遲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教授,你能不能不要講這麼恐怖的故事?”
花想容一想到仇星星的眼睛,便笑道,“看不出來,你的膽子這麼小呀,你要是覺得膽子小,你可以在我們家住下呀,反正我們家的房間多……”
賀遲連連搖頭,“謝謝教授的好意,只是,我暫是不需要!”
“遲子,你有喜歡的女人嗎?”
花想容這麼一說,賀遲只是以爲,這是教授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