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王當下就進了宮。
惠宗聽到他的話,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對於義王這個兒子,惠宗是沒多少印象的。
帝王子嗣衆多,那些自身不太出衆母族也不顯的,大多就是邊緣人物。
北定王沒說義王欲對自家女兒行不軌被揍了一頓,畢竟事關阿昭的聲譽。
他只隱晦的提醒了一下,一直宛若透明人的義王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
惠宗對北定王還是很信任的。
他雖然心裡依然對這個兒子有些不以爲意,也還是啓動了自己的暗衛,開始針對性的對義王進行了調查。
這一查下來……
惠宗看着暗衛呈上來的一條一條的情報,神色由震驚慢慢變成了麻木。
“朕真是沒想到……”惠宗神色越來越冷。
“宣義王進宮!”
可憐趙毅,因爲被踹那一腳,他又不敢將真相說出去,只能假說自己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在府中休養。
傷勢還沒好透,就收到了宮中的旨意。
皇子被皇帝徵召,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趙毅心裡突然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只是惠宗的旨意來得太急,他也沒什麼時間去查證,帶着傷就進了宮。
趙毅進了殿中。
殿門在他身後關上。
光線暗下來,他跪在地上,鼻尖是鎏金薰爐之中緩緩溢散出來的香氣,讓人心生不安。
“義王,你可知,朕召你進宮,是爲何事?”上首帝王不辨喜怒的聲音傳出。
趙毅低聲道:“兒臣愚鈍。”
“愚鈍?”惠宗冷笑一聲,“朕看你一點都不愚鈍!”
他從龍椅上站起來,目光逼視着這個從未被自己放在眼裡的兒子:“朕一直小看了你。”
趙毅心沉到底,他慢慢的說道:“父皇說什麼,兒臣聽不懂。”
“聽不懂?”
“往近一點說,是誰引導福王對燕王下手,在他府中私藏巫蠱?”
趙毅冷靜的回道:“兒臣不知。”
“李尚書家中幼子縱馬而亡,是因爲得罪了誰?”
“兒臣不知。”
“大理寺張寺丞,戶部右侍郎姜元,西洲府知州,平南將軍蔣從武……”惠宗一口氣點了十多個名字。
“這些,都是誰的人?”
趙毅後背上冷汗浸出。
竟然,查到這一步了嗎?
他從來都知道,若是帝王下狠心真要查一個人,絕對沒有查不出來的東西。
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小心翼翼的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冷眼看着那些蠢貨在外鬥來鬥去。
惠宗不應該查到自己身上來纔是。
“你還打算說,自己不知道嗎?”惠宗看着他。
趙毅緩緩擡起頭,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懼怕的模樣。
“兒臣這次想知道,父皇爲何會突然查兒臣?”
看他這模樣,惠宗心裡閃過一絲惋惜。
冷靜,隱忍,沉穩。
這樣的心性,實在是上佳。
只可惜,太過暴虐了些。
李尚書家的公子不過是在青樓調笑了幾句這個王爺活得窩囊,轉眼他就能要了人家的命。
這樣的人,若成爲九五之尊,怕是,要離暴政不遠了。
——
炮灰不會蹦躂太久的,我看着他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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