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躺的不是千年屍首,也不是什麼怪物,而是謝寧峰。
謝寧峰被平放在石棺裡,除了他,裡面什麼都沒有。
先是小莫,又是謝寧峰。
是誰將他們放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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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恬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看見自己男朋友傷心過度,看上去呆呆的。
藍宸握緊拳頭,抵在脣邊,臉色也不好看。
最先被懷疑的還是初箏。
衆人視線不由自主的往她和辛逐看過來。
初箏冷着臉,任由他們看,絲毫不怵。
沒有證據的指控都是耍流氓,你能耐我何。
大家拿她沒辦法,單從武力值上看,也不是她的對手,只能先忍下來。
力求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她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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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峰被人擡出來放在地上,甘露查看謝寧峰的屍體,高哥用手電照着石棺裡面。
石棺裡面除了謝寧峰沒有別的東西。
反倒是石室的牆壁上,有不少的東西,因爲是沒有顏色的石刻,還很淺,所以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看,都沒發現。
石刻分爲四個部分,分佈在石室四面。
初箏現在看的這部分,是在石室的右側,刻的是一羣人跪在地上,似乎在祭拜……也或者是請求什麼。
“在那個時候,有不少民衆信奉夏夷族,每次有什麼天災人禍,一些人會祈求夏夷族的庇佑。”
辛逐的聲音在初箏耳邊響起。
初箏扭頭看他一眼,好人卡知道的還挺多……
初箏拉着他往另一邊去。
“吱——”
小七立着前肢,衝初箏吼一聲,好像是不滿初箏和辛逐這麼近距離接觸似的。
這女人可兇了。
之前還那麼關着自己,差點被餓死在裡面。
她現在接近它主人,肯定也沒安好心,說不定是想像關它那樣,將它主人關起來。
初箏毫不客氣的用腳踹開它,拉着辛逐就走。
另一面的石壁,看上去是刻的一種植物。
起初是幾株弱小的苗子,往後面就越來越茂盛。
“這什麼?”
辛逐盯着那石刻看了一陣,搖搖頭:“不知道。”
咚——
後面一聲巨響,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
黎恬站在石室邊緣,她腳邊掉了一個頭……
就是石室那幾個石像的其中一個,沒了頭,看上去越發詭異。
“你在幹什麼?”高哥皺眉低呵一聲。
“我……我不知道。”黎恬下意識的擺手:“我還沒碰到它,它自己就掉下來了。”
“你沒碰到它,它怎麼可能會掉下來。”甘露冷笑一聲:“可別把自己的小命丟在這裡。”
黎恬漲紅臉,囁嚅着爲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
就在他們爲黎恬到底有沒有碰石像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石門,毫無徵兆的合上。
速度快得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等他們回神,整個石室已經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藍宸第一個衝過去,試着推石門。
“艹!”
高哥和甘露也跟着過去,幾個人合力,也沒奈何石門半分,
“剛纔誰動了什麼?”高哥扭頭看向衆人。
剛纔動過東西的,只有黎恬一個人。
掉下來的那顆頭。
也可能是因爲那顆頭掉下來的時間有點久,石門才合過去,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它。
等大家冷靜下來,很快就能想到那顆頭。
始作俑者被甘露好一陣瞪。
黎恬大概是心虛,沒敢和甘露嗆聲,躲在藍宸身後。
高哥還算冷靜:“大家先找找機關。”
衆人將整個石室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開門的機關。
黎恬站在藍宸身邊,蒼白着臉,瑟瑟發抖的問:“我們是不是被困在這裡了?”
那個頭她真的只是摸了一下。
根本就沒用力,誰知道它就掉了下來。
這怪她嗎?
她哪裡知道一顆頭還能碰瓷!!
甘露:“還不是怪你。”
黎恬:“……”
“這裡一定有出去的機關。”藍宸不信邪:“我就不信只能進不能出。”
如果只能進不能出,謝寧峰和小莫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然而事實證明,就是沒有任何機關可以打開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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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裡只有一個手電亮着,其他的都已經關掉。
隱約可以看見各自的所在的位置。
初箏坐在石棺蓋上,辛逐蹲在她身邊,摸着小七。
他們這邊距離所有人都很遠,有初箏的刻意疏離,也有那邊的人不願意和他們靠太近。
畢竟這兩個人對他們說,現在嫌疑太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沒有人說話,石室裡的氣氛詭異萬分。
高哥往初箏那邊看,初箏手搭在辛逐肩膀上,讓他靠着自己,漫不經心的看着他們這邊。
那眼神過於冷漠。
明明是在同一個地方,可是高哥卻有一種,他們中間隔着一個世界。
她像一個旁觀者,在世界外面看着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哥問甘露要了一些東西,走到初箏這邊:“柳小姐,我想和你聊聊。”
“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高哥目光落在辛逐身上:“柳小姐,你知道夏夷族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高哥並不惱怒:“柳小姐不知道我可以給你說說,知道的話,那我就直接進入正題。”
高哥知道自己這決定有點冒險。
一旦和她說開,那可就真的是沒什麼底牌。
可是這個人……
如果能讓她幫忙,那對接下來的事,有益無害。
不是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
初箏盯着他看幾秒,冷冰冰的道:“不知道。”
高哥覺得初箏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不過她都這麼說了,高哥自然得說。
高哥說的和辛逐和她說的沒什麼差別。
不過還要更精確一些,一看就是深入研究過。
“傳聞他們那一族落,有可以讓人永葆青春的法子,還可以讓人擁有不一樣的能力。”
“你想要這些?”
“柳小姐,你不想要嗎?”高哥笑一下。
永葆青春對於女性來說,誘惑力不要太大。
初箏不爲所動:“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有好人卡這個例子在先,初箏也不能否認,這裡肯定有異常。
高哥沒有被初箏的冷漠逼退:“柳小姐,你想成爲人上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