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個任務，人物殺伐，結局小完美，您已獲得幸福點數15，信仰值2000。”
“當前等級當前等級：6
當前幸福指數：73
當前信仰值：8100
經驗：80000/100000。”
他一臉淡定的報幕。
陸一瀾一直看着阿妄，少頃，她低下了頭。
那雙平日裡一直閃耀着光芒的眸子，此刻是黯淡的，那雙只能用蘊含着星辰大海來形容的眸子，此刻是寂寥的，那雙比黑曜石更加精緻，深邃的眸子，此刻是淺淡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
阿妄，瞎了。
“別哭了。”阿妄捕捉到了空氣裡細微的聲音，他的手指忍不住僵直了起來，“我沒事的，只是暫時的看不見了而已……”
“我是系統，不是人。”他說完這話的時候竟然莫名的頓了一下，愣過之後他又馬上接道，“我用眼睛的時候不多的……”
“你說過引入天雷不會對你有損傷的。”陸一瀾捂着臉，如果她知道是這樣的話，她——
陸一瀾的心情波動越發的大了起來。
阿妄也不知道該接什麼了，沉默讓尷尬和寂寥一步一步的發酵，也讓陸一瀾心裡的愧疚感越來越深，她只是靜靜的掉眼淚，擋不住。
明明……
時間變遷，走過這麼些世界，她都很少會情緒外露的，但是這次，阿妄失明的這一次，她無端的想要哭。
悲傷的情緒，完全的抑制不住。
空氣裡的水分含量越來越高，阿妄抿着脣，“我沒撒謊。”
“你引入天雷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我失明……是個意外。”
“什麼意外？”陸一瀾追問，阿妄慣會說謊了，每次都這樣，這次這麼說，八成也是爲了給她洗白。
“我——”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管怎麼樣，你不要哭好不好。”阿妄坐在了椅子上，“我記憶裡的阿瀾從來不會哭的，雖然那些世界裡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是阿瀾在我的心裡……”
“從來不是水。”
不知道爲什麼，阿妄念這段話的時候明明很正式，很簡單，很平緩，但是陸一瀾就是覺得它有一種無端的勾引。
勾引。
“那我是什麼。”
“你是水泥啊。”
陸一瀾：=。=
這段轉折太出乎意料，陸一瀾一下沒反應過來懵逼了會兒，有人活絡氣氛，空間裡哼哼唧唧的哀傷氣息倒是淡了不少。
氣氛好了起來之後，阿妄爲了分陸一瀾的心，順手放了個視頻出來。
“好了，你這次回來差點少了半條命……就在空間裡歇會兒再去接下一個任務吧。”
“不用。”陸一瀾沒看空中的視頻，很認真的說，“我等到你眼睛恢復之後再去做任務。”
……
“那要很久。”阿妄壓住了自己要勾起的脣，“你不想快點做任務回到現實世界去了麼？”
“我——”陸一瀾僅僅思考了一瞬，“等你好了再說。”
“不用。”他的眉眼裡瞬間滌盪出了幾分歡喜，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我很快就會好。”
陸一瀾看着視頻，耳邊忽然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在我心裡，你是女神。”
她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