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心忍不住道“這餘貴人也太大膽了,連皇上身邊的澤公公都敢訓斥?”
白卿脣畔淺揚,“她這不是大膽,而是劍走偏鋒反其道而行。”
巧心睜了下眸,隨後不可思議的笑了一聲,“陛下若真好這口,早就踏足後宮了,這餘貴人的腦子也是蠢鈍。”
“不見得。”白卿眯了眯眸,“澤安既然先來那定是受了陛下的會意,來驅趕這隻惹人煩的蒼蠅。
他的話中之意餘貴人怎會聽不出,只不過不甘心自己精心準備了這麼一遭,連陛下的面都沒見着。”
“娘娘的意思是……”巧心一邊猜測,一邊說道“餘貴人故意把這話說給陛下聽的,爲的就是惹怒陛下讓陛下親自降罪?”
精光跳爍在白卿的美眸中,“你往後瞧不就知道了嗎?”
果然。
在她這話落下沒多久後,一道略帶幾分慵懶的男音響起,清清泠泠的好似剛進冬時颳起的冷風,雖不至凍骨寒肉,但也涼的讓人心裡發顫。
“好大的膽,連朕身邊的人你都敢叱責?”
聞聲,白卿擡眸看去。
只見緩慢闖入視線的龍輦之上,愜意懶散的坐着個姿容絕『色』的男人。
絳紫『色』的龍袍上,不知用什麼絲線繡出了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暈的龍紋,炫目華貴。
餘貴人忙不迭的轉身下跪,“請陛下息怒。”
“息怒?”君凌略略挑眉,瞧她衣着妖豔單薄的模樣,眸底不掩厭惡,冷笑緩緩道“你衣不蔽體的出現在朕的御花園中,還唱出那靡靡之音來污朕的耳朵,你讓朕息怒?”
緩慢的語速,猶如鈍刀殺人一般,聽的人心中直打惶恐的重鼓。
餘貴人輕翕了幾下脣瓣,卻找不到任何說辭來爲自己辯解,她此刻慌『亂』極了。
年輕的帝王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眸光清清淡淡的落在上面,一字一頓道“你這般孟—浪行爲有損皇家顏面,也讓朕感覺像是吞了蒼蠅般的噁心。”
話頓,他擡眼看向澤安,淺淺皺眉道“她是誰?”
澤安無語的抽了下嘴角,“回陛下,這是祥瑞宮的餘貴人。”
“嗯。”君凌點了點頭,俊容上沒有絲毫神態的變化,“貶爲庶人打入冷宮,傳朕口喻給鳳儀宮那位,抄女則百遍以罰她失職之罪。
再傳話給瑞祥宮主位,讓她抄女則千遍禁足一月以罰她管教失責之罪。”
在餘貴人淒厲求饒的哭喊聲中,澤安應了聲“喳”並揮手召來幾個小太監,粗辱的拖走了聒噪的婕貴人。
聽着那刺耳的嚎叫聲,君凌擡手『揉』上太陽『穴』,一副被吵到頭疼的模樣,“把她嘴給朕堵上。”
話音落下,拖着餘貴人的小太監立刻擡手捂住了她的嘴,把人給快速的拖了下去。
耳根子恢復清淨後,君凌倏地擡眸看向涼亭之處,涼漠一笑,“熱鬧看的可夠?”
聞言,巧心抖了下身子,驚慌地低語了一聲,“娘娘,陛下發現您了。”
白卿沒什麼情緒地挑了下眉,擡手示意巧心把她攙扶起來,“既然被發現,那就主動過去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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