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很快到來,學生們都返校了,收心學習,課餘時間也就會多看些雜誌。
飛陽文化漸漸忙起來了,招收編輯和主管,晏南軒忙得跟陀螺似的。
雖然不直接接手,但審覈批准也是不小的工程量。
而唐歌月還是日復一日地帶着幼兒園的孩子。
“妍妍,不可以欺負妹妹哦!”姑娘跑到正在哭鬧的雙胞胎旁邊,拿出紙巾給孩子擦拭,“弦弦,爲什麼要哭?是被哪裡痛嗎?”
妍妍委屈地憋嘴,“我沒有欺負妹妹,只是她被蟲子咬了。”
“啊,對不起,可是你剛剛爲什麼要打她呢?”唐歌月柔聲道,滿是歉意——不管怎樣,在管理的過程中,還是免不了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事物,這樣也容易誤會一些事情。
不過,人這個主體是會撒謊的,無論男女老少,無論善意或是惡意。
“我……剛剛幫弦弦打蟲來着,可是沒打到。”小女孩低下了頭,很是難過的樣子。
“可是啊,你打到妹妹了哦,雖然是不小心的,但是,結果已經沒法更改,做錯事該怎麼樣?”她捏了捏妍妍的小肉臉,很是溫和地笑着。
早桂已經開了,空氣中瀰漫着甜香,令人心曠神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弦弦,你原諒姐姐嗎?”
“沒……沒關係……”
新的一天,從新的心情開始。
天氣要轉涼了,前有俗語“春捂秋凍”,不過還是要及時增添衣物,不然就只能凍成一條傻狗。
“軒軒,這是今天的人事變動,請過目。”歐陽月把表格放在晏南軒面前,她的手指在紙張上停留了很久,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細膩白皙。
女人的手指輕輕撥弄,圓珠筆掉到了地上。
歐陽月慢慢地下頓,撿起了圓珠筆,胸前春色外露,身材曲線柔和惑人,如此色彩,怕是聖人都會忍不住。
但晏南軒並無反應。
因爲他根本沒有擡頭,“放那兒吧,如果有別的事情,再告訴我。”
“哦。”歐陽月冷哼一聲,卻在轉身的瞬間撩了撩頭髮,盡顯風流本色。
這人吶,怎麼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呢……從泥濘的沼澤裡出來以後,他的心就更加明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現在是旁觀者了。
大面積撒網,選擇性放生。
歐陽月怎麼就不明白呢?
男人拿起一旁的相框,相片裡的姑娘微笑着,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想你了。”
晏南軒將眼鏡扶了起來,按了按黑眼圈的位置——這麼憔悴,怎麼見他的姑娘啊。
又過了幾個小時,晏南軒處理完十多個表格後,還是忍不住給唐歌月發了條短信。
[我的小姑娘,你在幹什麼呢?]
叮鈴~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收到了回信。
[給小朋友梳頭。]
哈哈。
他彷彿看見了他的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正仔仔細細地給一個小女孩梳頭,她身邊還圍着一羣孩子,嬉嬉鬧鬧,很是熱鬧。
[小姑娘,記得給自己一點休息時間。]
[yes sir!]
電話那端的姑娘放下手機,給小女孩梳頭的動作更輕柔,“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