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宮這麼大,我應該能找到些適合的去處。”木安安淺笑,估摸着,時清一離開,就有好些人過來問她她的來歷了吧,還是表現得謙虛些微妙——時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受歡迎,方纔“餵食”一計,已有不少帶着敵意的目光投了過來。
“嗯,莫要去幽靜偏僻的地方。”他說着,起身,身形飄忽,沒一會兒就消失無蹤。
胡婉第一個走過來,臉上掛着虛僞的微笑,“姑娘看着面生,不是這兒的人吧?”
木安安笑了,“是,小女子來自蓬萊,初入凡塵,還請諸位多多指教。”
“蓬萊?就是那個海上蓬萊?姑娘原來是仙人?”旁邊的一個黃衣女子說着,瞪大了眼睛。
“談不上什麼仙人,只是比較閉塞,少有和外界交流。”木安安回着,不卑不亢的模樣,讓百花都黯然失色。
只是她暗歎,這些人將情緒都寫在臉上,也未免太幼稚了些。
蓬萊的名號,遲早會傳到皇帝的耳中,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安閒了。
她找個藉口脫了身,離開宴會之地,走到一個寂靜的湖心涼亭,春日的夜晚,還帶着些許涼意。
“喲,這不是仙人嗎?”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木安安回頭,“原來是胡婉姑娘,有何事?”
“木安安,我警告你,清哥哥是我的,別人休想搶!”
說着,突然寒芒一現!匕首在月下帶着寒光,金屬破空之聲隨即響起!
咻……噗通!
木安安冷下臉來,還保持着將匕首打落的姿勢,暗歎:這身子確實大不如前,只是動作大了些,腹部的傷口就隱隱作痛起來。
“啪!”夜空中,這一聲特別清脆。
“你莫不是瘋了,竟爲了時清要傷人?”木安安的語氣很是平靜,她是不懂那種偏執到變態的心思,卻也覺得胡婉太過分了,而且似乎有些不對勁。
“呵,你根本不懂!這十年來,我爲他哭爲他笑,他本該是我的!”胡婉眼眶一下子紅了,面容有些扭曲,但緊接着又笑了起來,“壞人姻緣,我詛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啪!”
“我這人最煩的就是亂說話的小丫頭了。”木安安又是一掌,將胡婉再次掀翻在地。
順便一提,在胡婉瘋了一樣撲過來之前,木安安將她敲暈了。
湖心亭安靜了下來,風還是柔柔的吹着,吹動她汗溼的鬢角,木安安找了個地方坐下,姿勢不是那麼雅觀,“熱鬧看夠了?閣下也該出來了。”
湖心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人,來者錦衣玉服,腰間一塊龍形玉。
“我本在此小憩,不想還看了一出大戲。”
“談不上大戲,不過是姑娘家的嬉戲打鬧罷了。”她說着,額上的汗更多了,臉色也蒼白起來,“閣下知道時清在哪兒嗎?”
傷口定是裂了,疼得很,不過——她看了一眼昏厥的胡婉,姑娘的身上還有濃重的酒味……如此倒是可以一舉解決掉這個麻煩。
“我剛從他那邊過來,自然知曉。”
“原來閣下便是齊安王?齊安祁安,想必王爺是不會拋下兩個病弱女子不管的。”
“姑娘?姑娘!”
木安安的世界,一片漆黑,她唯一的念頭便是——果然要多攢點積分纔好,這傷口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