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對上何江愁不再冰冷的目光,面色蒼白的葉暮笙勾起脣角笑了笑,想要擡起手記過瓷瓶,可奈何剛剛擡起一點手臂就在打顫。
葉暮笙的笑容讓何江愁心中愈發慚愧,皺了皺眉輕輕將瓷瓶放在葉暮笙的手中,避開了葉暮笙動目光“哎,你若不是葉家的孩子就好了。”
雖然感覺對不起這孩子,也明白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只是生錯了身份,可他心中還是有些過不了那道坎。
“”聽見何江愁這麼說,葉暮笙扯了扯脣,桃花眼中泛起一絲苦澀,想說什麼,但也沒有那個力氣再說下去了。
出身,並不是誰能覺得得了的
穿越成什麼身份,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師父”景澈看了一眼葉暮笙手中的瓷瓶,又將目光移到面路苦澀無奈的何江愁的身上,動了動脣瓣說道“我們先走了,您保重。”
對上景澈的目光,何江愁也察覺到了自己剛纔的話有些不妥,搖了搖頭對景澈說道“嗯,你快帶他進去擦藥止血吧。”
點了點頭,景澈便抱着葉暮笙踏上馬車,何江愁隨之伸出手臂,爲雙手不便的景澈掀開了車簾。
“進去吧。”
待兩人進入馬車後,何江愁這才鬆開手指,放下了車簾,可臉上故作的淡然慈笑漸漸消散,仇恨消散清醒過後,陷阱去的眸子流露出了深深的疲倦。
遊兒,你說爹爹是不是做錯了
爹爹只是替你,替皇上皇后,替益國的戰士們復仇罷了
回到馬車上,景澈輕輕將葉暮笙放在了馬車上,摸了摸葉暮笙的腦袋,溫柔道“殿下,景澈先給你擦藥”
“嗯。”葉暮笙點了點頭,隨即運起着內力捂着傷口的手緩緩挪開,露出了手下凝固着深紅色血液的傷口。
“殿下”瞧見葉暮笙的衣服都快與血肉粘在了一起了,景澈心中一陣陣抽痛,簡直比自己受傷了還難受了得多。
他明明發過誓,不然別人傷害殿下一根髮絲,如今卻害得殿下受了這麼重的傷
他真的是該死
視線從傷口上挪開,景澈將葉暮笙擁入懷中,緊緊地攥着葉暮笙的衣角,紅着雙眼,低聲哽咽道“殿下,對不起是景澈沒有保護好你。”
“我沒事”瞧見景澈難受,原本覺得這傷口沒什麼的葉暮笙也跟着心疼了起來“別擔心,擦了藥就好了”
他這傷並沒有傷到心臟,就是看起來嚇人,並不致命,不過日後也需要調養許久
“殿下”下顎輕輕靠在葉暮笙的肩上,景澈張開雙手看着染滿掌心的鮮血。
這些全是殿下的血
咬了咬牙,景澈知道擦藥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便強忍住心疼,立起身子開始褪去葉暮笙的衣物“殿下,待會兒痛的話,你便咬我緩解疼痛”
葉暮笙聽聞,揚起蒼白的小臉,對上景澈的視線,強打起精神,勾起脣角淡淡笑道“可是我捨不得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