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笙用君卿墨的外衣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然後一邊運起內力幫助君卿墨調整氣息,一邊拿起銀針往君墨卿身上扎去。
“以前這傷發作,裂開的時候,你是怎麼熬過的?”葉暮笙問道。
這傷雖然不致命,但卻能讓人渾身如鑽心般疼痛,生不如死,要有很大的毅力才能熬過去。
原劇情裡,君卿墨的背後並沒有這處傷,想必君卿墨應該自己找到了恢復的方法。只是就算師傅在此,想要讓這傷恢復,也需要數月。
因此,就算當初君卿墨找到了恢復的方法,也應該經歷了無數次傷口帶來的痛苦折磨。
“我的母親在等着我回家,她的世界只有我。爲此,無論多大的痛苦我都能咬牙熬過。”君卿墨想到自己的母親,眼眸浮現了罕見的柔情,竟然不由自主地對葉暮笙說道。
聽見君卿墨這麼說,葉暮笙扎針的手頓了頓,隨後笑道“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的娘一定很幸福。”
“幸福……我會讓她幸福的。”君卿墨繼續說道。他所堅持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母親於霖兒過上幸福的日子。
片刻後,葉暮笙一一取下銀針,從懷裡取出幾個小瓷瓶和一包藥粉,將藥粉摻雜在其中一個瓷瓶中,瞥了一眼君卿墨的傷口,葉暮笙露出了一抹笑意。
葉暮笙搖了搖瓷瓶,讓瓷瓶裡的藥和紙包裡的藥粉融合在一起。覺得差不多後,葉暮笙取下瓷瓶的塞子,將裡面的藥粉均勻灑在君卿墨的傷口上。
“不愧是白愁的徒弟。”君卿墨望着碧藍的天空讚揚道,清冷的嗓音明顯比方纔有力了許多。
這傷有多麼嚴重君卿墨自己是清除的,本來讓葉暮笙醫治只是出於無奈,卻沒有想到,經過葉暮笙這麼一紮針,渾身上下漸漸恢復了。
“謬讚了。”葉暮笙笑了笑,繼續用君卿墨的外衣擦去他背後新流出的黑血“只不過,公子的這件衣服可能要廢了。”
“無礙。”君卿墨垂下眼眸,用餘光掃了一眼一旁的劍,淡淡說道。
風帶着絲絲涼意襲來,雖然現在已經快要到春天了,但氣溫依舊未升高,習武之人自然不怕冷。
可君卿墨體力纔剛恢復,又光着身體,見此葉暮笙不由問道“公子冷嗎?”
“不冷。”君卿墨道。
“嗯,不冷就好。冷也沒有衣服穿了。”葉暮笙一邊說着,一邊把君卿墨外衣的下襬撕成條,作爲繃帶,給君卿墨包紮傷口。
“……”君卿墨沉默不語。
因爲君卿墨的傷是在背部,因此包紮傷口的時候,葉暮笙自然要繞過君卿墨的胸前。
目光觸及君卿墨同樣佈滿疤痕的胸前,葉暮笙的那雙桃花眼漸漸深邃了起來不知在想着什麼。
把傷口包紮好,葉暮笙掃了一眼君卿墨沾着鮮血的裡衣。雖然髒了但總比什麼都不穿好。
正要爲君卿墨穿上裡衣時,君墨卿卻接過裡衣,起身自己穿上了。
葉暮笙也跟着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君卿墨“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