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跟那兩個人融合,我就是我!”想到另外兩個人格,任季淵冷哼道。
“可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讓葉暮笙在心中嘆了嘆氣,開口道。
但葉暮笙話還沒說完,就被任季淵堵住了脣。
浴室熱霧瀰漫,兩具身體躺在浴缸裡,銀色的碎髮下臉頰染着紅暈,葉暮笙眼眸半斂,泛着水霧似醉非醉,惹人憐愛。
而上面的任季淵額前已經冒出了汗珠,護着葉暮笙的後腦勺耕耘着,可那雙幽深的眸中,卻佈滿血絲和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任季淵又一次發泄出來了,葉暮笙叫了一聲。
擡眸看了眼任季淵,葉暮笙本想要說什麼,可因爲太累,扯了扯脣便合上了雙眸,昏過去了。
任季淵低首湊近葉暮笙,用脣吸去葉暮笙眼角的淚水,嘆氣道:“小傢伙,再見了。”
話音剛落,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便出任季淵泛紅的眸中滑落,順着眼角落下,在臉上勾勒出一道痕跡,最終落到葉暮笙臉上。
擡起身,注視葉暮笙臉上自己留下的液體,任季淵嘴角勾起苦笑,伸手擦拭掉了。
今晚是他第一次哭,也是他作爲任季淵最後一次哭了。
把兩人清洗乾淨後,任季淵找到藥膏,給葉暮笙擦完藥便摟着他進入了被窩。
“呵,安槿深居然還沒奪回掌控權,難不成在等我告別。憑什麼他是主人格,憑什麼我就要消失!”任季淵摸着葉暮笙的耳朵,心底的不服和怨恨再次涌了上來。
掌心下傳來毛絨絨的觸感,讓任季淵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可隨即又皺起了眉梢。
“萬一安槿深那個慫貨不能保護好你怎麼辦?”想到這裡,任季淵的眸子沉了下去,思索了起來。
盯着昏迷的葉暮笙看了許久,任季淵眸中的情緒很複雜,片刻後,所有的情緒皆化作了一聲嘆息,迴盪在屋內。
次日,幾縷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落到了牀上人輕顫的眼睫上。
葉暮笙動了動脣,微微睜眼,可還沒有完全睜開,就被陽光刺得又緊閉上了。
手從蓋好的被子中探出遮住眼睛,被子因此滑落了一些,露出了佈滿草莓印的鎖骨處。
適應了陽光後,葉暮笙睜開眼睛想要坐起來,卻因牽扯到了後面的某處,不由發出了輕喘:“嗯……”
而就是這一聲,讓站在窗前的某人感應到了牀上的人醒了,立即轉過頭喚道:“哥哥!”
葉暮笙揉了揉眼睛,順着聲音源頭望去,便瞧見窗前陽光灑落處,某人帶着甜膩的笑意看着自己。
“笑……笑笑!”葉暮笙揉眼睛的動作頓住,瞬間清醒了!
“嗯,哥哥。”笑笑邁開步伐,走向了牀邊:“好久沒見,哥哥想我了嗎?”
“……沒有。”想到這個人格一直在裝小孩,葉暮笙沒有猶豫直接道。
他記得昨天晚上被任季淵折騰得暈了過去,現在掌控身體的笑笑,那麼任季淵呢?
已經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