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的溫度其實比吹着晚風的岸上暖和幾分，葉暮笙斂着眼眸，幾縷淡藍的捲髮貼着白皙的面頰，指尖插進沈清辭的秀髮中，用力撬開了沈清辭的牙關，在他被嗆着之前，迅速用脣堵着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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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拉開泛着一層冰霜的眼簾，沈清辭擔心自己體內的寒氣凍到了葉暮笙，並不願與他親吻，可還未來得及推開葉暮笙，那薄紗般的魚尾勾引般地掃過小腿，隔着布料傳來絲絲微癢感。
這小鮫人！
沈清辭此時心中十分想笑，又有些無奈！
但礙於這是水底，沒有輔助用的避水丹藥，沈清辭無法開口，只能將喉間的話都憋了回去。
可令沈清辭更震驚的還在後面，只見那小鮫人睜着一雙宛如孩童般天真無邪的眼眸，濃密的眼睫一眨一眨的，卻突然拉過沈清辭緊握的雙手，放在了魚鱗包圍的某個私密部位上。
隨即脣上的柔軟消失，耳畔響起了一道這比緩緩流淌的河水還溫柔繾綣的嗓音。
“辭兒，每次我們親密的時候都很熱，如今……我們就在……此處……”
說到這裡，葉暮笙垂眸羞澀地咬了咬脣，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隨即又在沈清辭愣愣的目光中，再次堵住了他的脣，將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沈清辭壓在了石壁上。
他該不會聽錯了吧？
暮暮竟然說打算在這裡做那檔事情？！
見沈清辭俊美臉龐上的寒霜越來越多，身子也更冷了，越還不可置信傻乎乎地盯着自己，方纔好不容易心一橫鼓起勇氣說出那番話的葉暮笙，頓時羞得臉頰染上了緋紅，恨不得找個地方藏着！
別說現在說河底，上面可還有天魔教的人，他剛剛怎麼腦抽說出了那番話！
現在又該如何圓場……
“……”眼底的震驚散去，看着眼眶紅通通的小鮫人羞澀地避開了自己的視線，沈清辭在他的脣上輕輕咬了一口，溫柔地搖了搖頭腦袋，拒絕了葉暮笙方纔的邀請。
葉暮笙：“……”
看吧，尷尬了……
眼淚嘩嘩譁掉下來，與河水混爲了一體，也不知是淚還是水，看得沈清辭心裡又想笑又感動，想要緊緊抱着小鮫人，但礙於體內的寒毒，只能無奈地嘆了嘆氣。
他現在這種情況若是與暮暮做那檔事，不是在害暮暮麼？
該做的時候，暮暮想逃也逃不了……
但是現在……
想到這裡，沈清辭擡起手臂，輕輕拂過了葉暮笙的臉頰，隨即脣角微揚指尖插進葉暮笙的發間，摟着他垂眸激烈的親吻了起來。
秀髮與衣衫與兩人舌尖那般交纏着，小小的水泡在兩人脣齒間緩緩冒出，可還沒有升到水面便齊齊破碎，消失在了緩緩流淌着的水中。
葉暮笙不沈清辭身上的寒氣，可沈清辭卻不願連累他，吻了片刻感覺體力寒氣更甚，周圍都快隱約結霜起冰的時，沈清辭壓下心中的不捨，用力地將黏在身上的鮫人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