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嘰裡呱啦的輪番說,給並排綁着的六個人一通洗腦!務必讓他們認識到,再繼續跟着腕錶走只有死路一條!
這六個人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從一開始的激烈辯駁,到現在一個個都沉默下來。
元錦對着六個人循循善誘,“你們想想,你們真的願意過這種顛沛流離,時時刻刻在死亡線上跳躍的日子嗎?想想從前厭惡的那些平凡日子,此刻是不是懷念的不行?每天醒來要面對的不再是路邊匆忙買的早餐和沒有完成的工作,而是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光怪陸離,恐怖詭異的世界,你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這腕錶牽着鼻子走,現在有了一個徹底擺脫腕錶的機會,你們就不想試試嗎?”
元錦說完,明顯看出六個人都有些心動,他們懷念,當然懷念!從前只覺得一眼望到頭的日子枯燥不已,每天爲了永遠重複的工作煩悶不堪,可自從被這腕錶帶入了那些恐怖世界,他們才知道原來平凡的生活是那麼的美好。
現在有一個重歸平凡的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到底要不要抓住?
可萬一答應了這些人,他們出現意外誰負責?那他們就白在這麼多恐怖世界裡求生這麼久了,到頭來什麼也沒得着。
掙扎最厲害的那個女人擡起頭來,一臉堅定的拒絕,“我不會放棄任務的!除非你們把我殺了!我有自己的願望要完成,這個願望別人誰也不可能實現!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她重複道。
元錦說,“那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手裡的盲杖快速的連着點了女人的身體好幾下!女人就眼睛一閉,失去意識躺倒在地!
這一手不光排在牆邊的五個人嚇了一跳,元錦這邊的五個人也嚇了一跳,曹華池誇張的張大了嘴巴,“十六大佬,談不攏也不用殺人啊!我們不是說了救人的嗎?”
002眼球要翻到頭頂,沒有見識的人類!宿主這叫點穴!什麼都不懂還想做宿主的小弟!哼!
“她沒死,我只是讓她暈過去,不要壞我們的事而已。”
這個女人的執念太深,慾望太強烈,對幕後之人來說是個很好的補品,只要讓她的思想不再活動,慾望自然就平息下來了。
元錦又補了一句,“她要是醒來還繼續折騰,我只能讓她一直昏睡了。”
元錦拿着盲杖對剩下還好好着的五個人點點點,手裡好像拿不穩似的,盲杖在他們身上來回抖,嚇的那五個人一勁兒的向牆邊縮!
“幾位再考慮考慮我們的建議?不要再執行任務了,就算去執行任務,你們真的確定自己能得到獎勵嗎?要是真的能完成你們的三個願望,那幕後之人爲什麼還要麻煩的來操控我們呢?難道只是爲了好玩?”
在元錦盲杖的威脅下,五個人都點頭同意了他們的建議,不再繼續做任務。
元錦滿意的點頭,“那你們先在這呆着吧,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解決。”
牆邊縮着的人眼看着元錦他們六人走了,手裡偷偷摸摸的想有點小動作,元錦冷不丁的一個回首掏!背後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精準的打在那人的手上!
那人手裡拿的傷害性武器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給地上砸了個坑出來!
一時間場面有點尷尬,那男的嘿嘿的笑了笑,看見他們幾個說道,“我說我只是拿來鍛鍊我靈活的手指,你們信嗎?”
信個屁!
元錦又是啪啪兩下,給這個人點暈了。
要不是這些人防備心太強,她不好把他們經歷的這些記憶清除,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這六個任務者被扣住,還剩下五個。
元錦六人在山莊裡搜尋,沒有完成任務,他們是一定不會離開山莊的,那幾個人一定還在山莊的哪裡藏着。
費了一番功夫,抓到了其中四個,還有一個,把度假山莊翻了個底朝天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曹華池納悶的說,“這個人難道跑出去了?”
“不,我可以肯定她還在這兒。”
在元錦剛說完這句話,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
吹撫過你耳畔的風停了,被風颳過彎下腰的樹枝沒有再擡起,湖泊裡躍出來的魚停在半空中,鳥兒展開着翅膀保持着飛翔的姿勢。
曹華池臉上還維持着納悶的表情,其他幾人也是如此,連呼吸和心跳都不再有,時間和空間都凝固住了。
幫着找人的002也懸浮在宿主的精神海里一動不動。
唯有元錦和遠處一步一步踏着時空之橋走來的女人,只有她們還是鮮活的。
元錦脫離了自己現在的軀殼,真身來到這個世界之外,身處的星河璀璨的宇宙之中,手裡還拿着那根青色的“盲杖”。
盲杖不再是平平無奇的樣子,而是流轉着青綠色的光華,順着棍子上的紋路熠熠生輝,給元錦一身花團錦簇的衣袍做了一片綠葉。
元錦看着那女人的神色有些複雜,“我沒想到會是你。”
女人穿着一身簡便休閒的衣服,外罩一件駝色的大衣,與一身衣着格格不入的半張惡鬼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龐,只露出了形狀優美的脣瓣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她的聲音裡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可真是奢侈啊,用這能支撐起一個世界的能源之石來做盲杖。”
能源之石在元錦的手裡挽了個花,“不必多言,只說你要怎樣才能收手。”
女人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笑得特別開懷,“收手?爲什麼要收手?這個結果正是我想要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現壞了我的好事,我早就已經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力量!”
元錦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自責的說,“琳琅,我記得我勸告過你,用這種方法修煉,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人類的情緒太雜太多,它們會吞噬你的。”
她覺得是她沒有阻止琳琅,纔會讓她在修煉裡迷失了自己,要是她對琳琅像其他孩子一樣好好教導,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她還記得這個女孩子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那時她去修補時空裂縫,從裡面跌落出來,渾身狼狽,這個女孩子不知她的身份,以爲她是修煉不到家的仙人,便把她帶回自己的小窩,讓她打掃乾淨自己,給她衣服穿。
現在的女孩子笑容邪氣四溢,猶如噬人的深淵,和從前判若兩人。
女人聽到這個名字神情愣了愣,多久沒有人叫過她的名字了。
她臉上邪肆的笑容收起,嘴角拉直,顯得冷冷的,“你不必自責,現在的一切是我自己選的路,和你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