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新調來的,武力值高,別看他長的嫩,但他從事這個行業已經有四年了,看着儀器上的血跡斑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他孃的是怕病人跑了嗎?”
可以想象得到,有人被綁在上面,鬼醫甚至沒有給他們打麻藥,就用治病救人的手術刀生生的切掉了他們身上的某個部位,在她們還有意識的時候,親眼看着從他們身上切下來的部位被放到福爾馬林裡泡着。
有專業人士對裡面保存完好的人體器官進行檢查,發現這些器官都不是新鮮的,最近幾年國內的監控發展的還不錯,不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國內,還是在城市裡動手。
除了最近的一起案件。
這些應該是鬼醫自己買回來的。
冷情和鬼醫都被帶走,沒有意外的話他們這輩子都在裡面出不來了。
診所也被查封,調查到申文彬和冷情有關係還特意把他叫到警局去問話。
申文彬從警局出來,窩在家裡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他只不過是看上了一個女人,結果是殺人如麻的僱傭兵。
自己也差點被販賣人體器官團伙的漏網之魚挖掉眼珠子。
思來想去,還是歐陽煜玥最好!
於是早就已經回家的元錦,每天都能聽見申文彬在大門外的騷擾。
都給元錦聽煩了,你說有了那麼大的金手指,自己去搞搞事業,找別的美女不香嗎?非要纏着她這個孩子幹什麼!
原身的這具身體可還沒有成年呢!對着這麼一個單純可愛的少女,重生者也能下的去手?!
即使每次都被保安趕走,申文彬還是鍥而不捨,拿着賭石賺的錢,又是送花,又是送禮,之前只會從歐陽煜玥這往出撈錢的人,現在開始往出吐了。
元錦一個沒理,最後耳機一戴,誰都不愛,埋頭寫文章去了。
她有很多事要做,可沒空陪重生者玩兒。
她說想更深入的學習機械方面的知識,歐陽煜明立馬給她介紹了老師,這位老師看過元錦設計的那套甲冑,聽說設計甲冑的人還是個孩子,需要老師,他就毫不猶豫的帶着鋪蓋捲住到了歐陽家。
在瞭解到歐陽煜玥對機械方面的天才後,老師推薦元錦去參加最近國際上要舉辦的研討會。
礙於小少年的特殊情況,老師提議讓元錦用文字輸出自己的想法。
這幾天元錦正在準備。
七叔天天聽着申文彬在外面鬼哭狼嚎,他也挺煩,也不知道申文彬怎麼進別墅區的,然後他報了警,說有人擾民,還試圖勾搭他們家未成年的孩子。
從警局出來沒幾天的申文彬,又溫兒嘍溫兒嘍的進去了。
申文彬:你禮貌嗎?
元錦把原身每天的學習時間變成了和老師一起學習,原身也有寫文章的習慣,生活和從前相比,沒有太大差別。
她也一直關注着歐陽煜明,不知道有她的干預,外來者的出現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可能今天是歐陽煜明,明天就不知道是哪個人了。
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元錦帶着幾個保鏢和老師去了那場國際研討會。
她照例被一羣保鏢們圍在中間,以她爲中心,形成一個兩平方米的方形。
還好會場的場地夠大,能容納百來人,周圍有許多空位,其他國家的代表們有意無意的往她這一羣人上看,都在猜測是不是主辦方請來鎮場子的。
研討會開始。
在大家互相交流的過程中,元錦默默聽着,時不時記錄下她覺得有價值的東西。
輪到老師發言時,老師把元錦準備的資料給大家觀看。
“這是我的學生歐陽煜玥,一位十六歲的少女寫的,她是一位自閉症患者,不擅長與人交流,還請各位見諒。”
老師向元錦的方向示意,其他人也都紛紛轉頭看向她,原來這女孩兒竟然是齊老的學生?
齊老快七十了,在機械領域是教授級別的人物,頭銜一串一串的,著名大學機械工程系博士、曾任材料學加工研究所所長、國家機械實驗室主任、權威機械學術雜誌編審等等。
教了半輩子的書,沒想到退休之後也沒閒着,又教起了學生,還是一位自閉症的少女。
出於對齊老的信任,衆人開始仔細看起元錦寫的文章來。
上面對機械方面的觀點,讓這些已經在這個行業多年的人忍不住的陣陣驚呼,爲這個女孩兒看問題的不同角度和奇思妙想而感到讚賞。
齊老把元錦製作的那件甲冑也帶了過來,“這套甲冑是我這學生做出來的,我敢說用於這甲冑上的技術,我們再努力十年都趕不上!”
能讓齊老給這麼高的評價,人們都紛紛好奇,有那心高氣傲的人,忍不住刺了一句,“齊老,咱們尊重您,是您的資歷在那擺着,可您話也不應該說的這麼大,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罷了,她弄出來的東西能領先我們的技術十年?鬼才信呢!”
元錦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倒是七叔憤怒的恨不得揍那個胡言亂語的傢伙一頓!
002在元錦的精神海里張牙舞爪,比比劃劃!
[真不會說話!你纔是毛都沒長齊的丫頭!宿主比你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年紀都大!]
元錦反駁不得,因爲002說的是實話,她還得道謝,“謝謝小二子的維護。”
齊老一點不惱,對於這種人,就該用事實去打他的臉。
齊老把甲冑穿在身上,開啓之後“蜘蛛爪子”一樣的細手就攀附上了他的手臂,他往說話的年輕人跟前兒走了幾步,估摸着差不多的距離時,他朝他伸出手。
高傲的年輕人不懂他是什麼意思,看他把那奇奇怪怪的甲冑穿上,還向他走了過來,不僅警惕的貼緊身後的椅背,緊緊抓着椅子尋找一些安全感,他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齊老!咱說歸說,不帶打人的啊!”
齊老伸出的那隻手,食指和拇指做出一個“捏”的手勢,“蜘蛛爪子”驟然伸長!直奔那個年輕人的衣領而去!
“蜘蛛爪子”做出和齊老一樣的手勢,食指拇指捏住年輕人的衣領,然後年輕人就連人帶椅子被拎了起來!
場內驚呼不斷,都在震驚這細細的麻桿一樣的“手臂”居然有如此的力量!
可憐的年輕人,手裡還抓着自己的椅子沒有放開,表情一臉驚恐!
媽媽!他以後再也不嘴欠了!有人用小棍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