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想了想,覺得002說的也有道理,原身唯一的血脈親人就是溫元珂,要是能拯救還是要拯救一下的,雖然這塊叉燒冥頑不靈,但看着他墮落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原身。
元錦帶着兩個侍衛和小夏又去了丞相府,順便把原身的東西都拿回來,元錦從老管家那得到了一份當年原身母親的嫁妝單子,她得一樣一樣的對照,少一樣她就把丞相府扒下一層皮來!
元錦到的時候,溫承禮不在家,只有溫王氏在,溫承禮在不在家的也不影響元錦拆家,她先把溫元珂給扔上車,然後讓兩個侍衛和小夏把東西一樣一樣的往車上搬,就連一根毛筆都沒落下。
溫王氏急得汗珠子直往下滾,“錦兒!錦兒!你這是做什麼!快快停下!快停下!待會你父親回來要生氣的!”
元錦踢了踢地上新鋪的磚,尋思着要不要撬走兩塊,鎮國大將軍府裡的磚都舊了,丞相府的磚看着還不錯,聞言頭也不擡的說道,“氣死他纔好呢。”
嗆得溫王氏沒接上話茬。
“這樣吧,你告訴我,我母親怎麼死的,我就把這些東西留給你,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合適吧?”
元錦擡頭看着溫王氏略顯心虛的眼睛說道。
溫王氏面色不變,“錦兒,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母親是在生你弟弟的時候難產死的,你不是知道嗎?”
元錦捻了捻地磚上的土,還是算了,丞相府的東西,她嫌晦氣,“是呀是呀,我母親剛死,你就嫁了過來,怎麼那麼巧,你也喪夫。”
002說,[我們現在有的是錢,想要什麼樣的地磚我們自己去買,不要丞相府的破爛東西!]
溫王氏有點繃不住了,嘴角下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錦兒,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說些胡話來氣孃親,孃親可真的生氣了!”
元錦不理裝模作樣的溫王氏,乾脆和兩個侍衛一起搬東西,反正溫王氏什麼也不會說的,理她也是浪費時間,趁着溫承禮沒回來,趕緊把東西搬走,要不然又要浪費她的鞭子。
溫王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元錦把府裡的庫房搬空,到時候再讓溫承禮要回來就是了,她覺得溫元錦無非就是跟他們耍耍小性子,她不回家在外面能住哪,還不是等他們去哄她。
溫王氏想的太簡單了,她還以爲現在的溫元錦是她打造出來的那個頭腦簡單的溫元錦,別說不是,就算是,已經知道她那些鬼伎倆的原身,也不會再理她。
元錦搬完府裡的庫房又去溫承禮的私庫,還是一樣的程序,先踹門後搬走,爭取溫承禮回來只能看到一個倉庫的框架子。
這回溫王氏有點害怕了,沒想到元錦連溫承禮的私庫都敢砸,她趕緊去讓人請溫承禮回來,希望他能攔住這個似乎中了邪的溫元錦!
元錦對了一遍嫁妝單子,發現還有不少東西沒有拿到,她轉頭看向溫王氏,“我母親其餘的嫁妝是不是被你拿去了?”
問完了也不等溫王氏回答,直奔溫王氏後院的小庫房,撥開擋在身前的丫鬟婆子,一腳踹爛庫房的門,感謝原身是個習武之人吧,不然她還真不能這麼痛快。
庫房裡元錦都覺得自己的眼睛被閃了一下,庫房裡堆的是滿滿登登,一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原身母親的,最顯眼的可能是兩箱的金條了,箱子敞開露出裡面金光燦燦的大黃魚,想來是有人極爲愛惜錢財的,別的東西都落了灰,就這兩箱黃金乾淨的。
溫王氏還真是不識貨,原身外祖家有多少東西,哪一樣單拿出來不比這兩箱金條值錢。
元錦把嫁妝單子遞給小夏,“照着單子上的東西拿,是咱們的都拿走,其他的一概不碰。”
“是!”
小夏就愛幹這個活,這麼多財寶雖然都不是他的,但他也算過了一遍手了!這種在倉庫裡隨意拾撿的樂趣,甚至比本身擁有還更要讓他快樂!
最後拾掇完一裝車,滿滿的四馬車,丞相府的庫房被搬空一多半,鎮北大將軍府唯一的主人就是原身母親,她成親後所有的東西都跟着來到溫承禮家,可以說,丞相府的庫房都是靠原身母親的嫁妝填補起來的。
溫承禮草根出身,靠着鎮北大將軍府的人脈和財力才爬上丞相的位置,有沒有真本事目前元錦還沒有看出來,倒是挺能裝的,好男人的外表騙過了那麼多人。
百姓在丞相府外遠遠的圍觀沒趕上前,大戶人家的熱鬧他們最愛看了!
元錦要走時,溫王氏後生的兒子溫元祺從學堂趕了回來,看見元錦裝上車準備大逃荒的樣子,還算英俊的臉立馬拉長,“你這是做甚?想把我丞相府的東西搬去哪兒?”
002很生動形象的形容他,[這人長的好像一隻大馬。]
元錦上上下下的掃視溫元祺,那眼神挑剔的很,就像是在菜市場評估這塊豬肉新不新鮮,“你還真是溫承禮的兒子。”
溫元祺皺眉,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說道,“我自然是父親的兒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是要把丞相府的東西搬去哪?”
元錦把剛纔沒說完的話接上,“你還真是溫承禮的兒子,臉皮一模一樣的厚!丞相府的東西?你可真敢開牙,你丞相府能攢下這麼多東西,想必沒少貪污吧。”
溫元祺臉色青黑,怒聲道,“休要胡言!丞相府的名聲豈是你紅口白牙能玷污的!”
元錦輕輕一躍上了馬車,回頭對他說道,“你都能毫無憑證的把我鎮北大將軍府的東西據爲己有,我怎麼不能空口鑑貪官?”
正要鑽進馬車身形忽然頓住,朝追出來的溫王氏頭上看去。
溫王氏叫她看的臉皮都繃緊了,生怕元錦忽然拿鞭子抽她一頓。
元錦果真抽出腰間的鞭子,如臂指使朝溫王氏頭上捲去!
溫王氏嚇得驚叫出聲,等元錦的鞭子收回去了她也沒感覺到疼,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頂,才知道元錦的目標是她頭頂的髮簪。
“這隻髮簪也是我母親的嫁妝,你想戴就自己買去!”
“溫元錦!你怎敢如此對待母親!真是個沒有教養的蠢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