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進行到第三天,歐陽振他們終於下場了,首先對手的便是歐陽振玉諸葛春。
歐陽振的靈鶴劍法和靈鶴輕功早在二十年前就揚名江湖,至於諸葛春,相對於他的武功,給人最多感受的便是他的謀略和暗器似乎更甚一籌。
可這是武林大會,不比謀略,以武功定勝負纔是最直觀最公平的。
諸葛春的臉色算不上好,歐陽振提劍:“諸葛兄,小心了。”
兩人不愧爲一流頂尖高手,招式快到幾乎讓人看不清,剛一動手,看不出誰的功力更深,因爲諸葛春的暗器,卻是給歐陽振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其實這樣比試對諸葛春來說還是不太公平,衆所周知,暗器就是要出其不意,如此放在演武臺上比試,歐陽振肯定比平時準備更足。
歐陽風他們三個其實對歐陽振的武功認識不清,因爲歐陽振已經很久沒有教導過他們,也很少在他們面前施展武功,今日一看,頓時爲宋夏擔心起來。
“師孃能打得過嗎?”
“不知道。”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師孃雖然經常教導他們,可他們水平太低,師孃基本都是給他們喂招,所以師孃的真正水平在哪兒,他們也估算不出來。
但此刻歐陽振所表現出來的,絕對是江湖一流頂級高手的功力,漸漸的諸葛春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諸葛志表情凝重,最後像是知道結果,最終又恢復神情,只淡淡的朝他們這邊掃來一眼。
很快,隨着歐陽振的耐心告罄,諸葛春的暗器都被打落在地,脖子上架着歐陽振的長劍。
“好!”現場江湖人士一片叫好聲,畢竟像是歐陽振和諸葛春這種頂級高手的對決,平日都是難得一見的。
“諸葛兄,承讓。”
諸葛春臉色變幻了幾下,才笑着恭喜道:“歐陽賢弟劍法非凡,愚兄佩服。”
然後又對着單江川和巫鷹說:“你們兩個可要小心了。”
武林大會,自然不能車輪戰,因此接下來歐陽振休息,單江川和巫鷹上了臺,兩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單江川同樣擅長用劍,對比前幾日單正光和歐陽風交手時的重劍,他的還要重、長、寬一些,傳聞他的重劍足有三十餘斤重,要知道平日裡靈鶴谷弟子的劍,也不過三、五斤的樣子。
江湖對決,並不是武器越重越好,因爲負重越大,對習武之人的內力和力氣要求也更大,而且武器越重,靈活性也會變差,可單江川卻憑藉如此重劍,擠入一流頂級高手行列,可見其內力之深厚。
與他對手的巫鷹同樣以內力深厚著稱,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輕鬆的就傳給女兒巫嵐十年的內力,配合他深厚內力的是他一手凌厲的鷹爪功。
曾經邪教的一名長老便是死在他的鷹爪功下,那邪教長老也是一流高手,但不過二十招,便被巫鷹的鷹爪功抓碎琵琶骨,洞穿整個胸膛,可見一流高手之間,差距也是非常明顯的。
站在歐陽風身邊的巫嵐擡着下巴,似乎很自信她爹一定會贏。
單江川和巫鷹的交手比剛纔歐陽振玉諸葛春的交手還要猛,好些圍觀的江湖人士不得不退後,以免自己被波及。 歐陽風他們則仔細觀察他們的比拼過程,從中吸取經驗。
“確實厲害。”殷世懷深吸一口氣,本以爲自己三個已經算是天資卓絕,平時又刻苦休息,如今見到頂級高手對決,才知他們還差得遠。
畢竟能對戰到第三日的,哪個習武天賦不是數一數二,哪個又曾懈怠呢?
儘管對自己爹非常自信,但是比拼開始之後,巫嵐還是忍不住憂心,然後問歐陽風:“你覺得我爹會勝嗎?”
“我不知。”歐陽風實誠的搖頭,“以我如今的實力,實在看不透兩位前輩。”
“哼!”巫嵐輕哼一聲,“我爹一定是最厲害的。”
歐陽婉看了她好一眼,然後得到的就是回瞪,接着巫嵐還硬要拉着歐陽風將話。
歐陽婉無語的轉過頭:“她剛纔不是在吃醋吧?還瞪我?真對大師兄有意思?不是吧,居然將我當成假想敵?而且都纔多大啊!”
殷世懷安慰道:“別和她一般見識,而且大師兄估計根本就沒這方面的想法。”
確實,歐陽風就是一根筋,將巫嵐當成一個有些任性的小妹妹而已,畢竟巫嵐看着也就十歲出頭,將那些想法安在她身上,未免也太奇怪了,像個變態一樣。
但江湖兒女嘛,很多都是早熟的,巫嵐見歐陽風不解風情,氣得嘴嘟得高高的。
半個時辰後,山江春和巫鷹終於快分出勝負,最終還是巫鷹更勝一籌。
單江川眼神極爲不甘,如此,他便失去最後爭奪武林盟主的機會了,就差這麼一點。
巫鷹倒是開懷大笑:“單老弟,雖說爲兄佔了年長的便宜,但這是江湖規矩,對不住了。”
單江川因此只能黯淡下臺,他兒子單正光同樣臉色臭臭的。
“歐陽賢弟。”巫鷹看着歐陽振,“如今就剩你我了,你看現在解決了,還是怎麼樣?”
歐陽振不欲佔這個便宜,怕引起閒話不服衆:“巫兄你已力竭,還是明日吧。”
其實在絕大多數江湖人的心裡,自在門的無涯大師纔是正派第一高手,可惜當年無涯大師和邪教教主交手之後身受重傷,至今也不知道好全了沒有。
而且自在門又宣佈不參與武林盟主的爭奪,只表態會盡力配合武林盟主維持江湖安穩,所以大多都覺得無涯大師還沒全好。
真是可惜了,不知道歐陽振和巫鷹誰有能力對抗邪教教主,總覺得他們對比當年的無涯大師都還差一些。
希望當年邪教教主的傷也還沒好吧,不然江湖危矣。
“看得出來大家也就真是湊個熱鬧。”歐陽風一嘆,雖然覺得師父獲勝的可能性更大,可那又如何呢?不齊心,都是枉然。
“還是看師孃的吧!師孃一定會有辦法的。”殷世懷對他師孃很有信心,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