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天道消亡,重重加在顧傾城識海的禁錮也就消失了。某隻歡脫的毛團子,直接從虛無空間回到了識海,砰砰跳跳的來到了顧傾城身邊。它像只許久沒有看到主人的狗子,也就是沒有尾巴,否則,早就搖的像風扇了。“哈哈!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我家陛下最厲害了!”“主系統和天道聯合挖坑又如何?在我家陛下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只是紙老虎!”“陛下!陛下!!”禍水興奮得不能自已,種種吹捧的話,更是瘋狂輸出。顧傾城挑眉:“哦豁,不覺得是我飄了?”真當她瞎啊,看不到這個小智障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樣?不過,小智障也是有些用處的。連它都覺得自己飄了、得意忘形了,才能證明她的“戲”是真的好。主系統還有小世界的天道,也纔會真的認爲她“上鉤”了。放鬆了警惕,顧傾城也就有機會繼續吸取能量,繼而進行反殺。第一步,這個修仙世界的天道,消亡!第二步,就是繼續奪取其他的小世界。第三步,則劍指主系統!顧傾城知道,經過這一次的較量,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她再也不能僞裝、隱藏,而是要跟主系統進行正面PK了。“……它很強大,我也不差!”顧傾城眼神變得無比堅毅。事實上,走到了這一步,就算她怕了、後悔了,也來不及。主系統是不會允許似她這樣的反叛者的,必定會把她當做“駭雞”的“猴”!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拼,興許能夠拼出一條活路呢。再者,她也不是孤身作戰——正想着,耳邊已經響起了期期艾艾的機械音:“那個,嘿嘿,陛下,我、我就是擔心你!”禍水略尷尬。原來,自己的擔心,陛下都看到了呀。哎呀呀,陛下就是英明神武。不但運籌帷幄,還觀察入微。這麼聰明、這麼敏銳的陛下,一定能夠知道,它不是唱衰,而是真的擔憂啊。顧傾城勾了勾脣:“所以呢?”“所以,我、我沒有請示您,就、就擅自發出了求救信號!”禍水知道,自家陛下最是驕傲。雖然不介意走捷徑,但,她更不想欠人因果。就像這一次,她其實可以不用管顧輕寒的。可,就因爲當初跟顧傾城的殘魂做了約定,還佔用了人家的身體,陛下就耗費神力,幫顧輕寒“重生”。一個外人都如此,更何況是那些有所圖的Bug兄們?等等,有所圖?禍水的CPU卡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求救信號?”顧傾城卻沒有太多的驚訝。禍水雖然被主系統、天道丟到了虛無空間,與她進行了隔離。但,顧傾城還是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再加上,顧傾城太瞭解自己的小智障了。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它在危急關頭能夠做出的選擇。還有最重要的,顧傾城與天道較量的過程中,神魂遭受到了無比強大的威壓。在顧傾城原本的計劃裡,她估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反抗威壓,反殺天道。事實卻是,她贏得沒有那麼艱難,甚至堪稱輕鬆!在成功抹殺天道的那一剎,顧傾城就知道,“有人”出手了。而願意幫助她,又有足夠能力幫助她的,除了那幾位,沒有其他的人!“他們……”顧傾城的神情有些複雜。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但她也是真的無心情愛。顧傾城不會說什麼“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因爲越是強調什麼,越是在乎什麼。嘴裡說着不要愛情的人,往往都是渴求的。顧傾城則不然,她是真的清醒到冷清,她也是打從心底裡不相信愛情、不渴望愛情。她對於自己從來都有着最清醒、最明確的規劃——前世,她容貌醜陋、才華逆天,她便心無旁騖的搞事業。今生,有了系統這個外掛,她變美了,再無遺憾,她便有了更高的追求。不做任何人的附屬,只做自己的大女主。那些人,她不想招惹,也不想欠他們的人情。至少,她不會主動去求,對方非要給,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幸虧現在的禍水窺探不到顧傾城神魂最深處的想法,否則,它一定會唾棄一句:呸!渣女!顧傾城:天真了吧,跟一個朝政大佬講節操?“算了,你已經做了,現在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顧傾城收斂思緒,脣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淡淡的說道,“以後不要再自作主張。我的事,我自有安排!”她依然不會主動求救。至於後續,會不會有人上趕着幫忙,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呃,好吧,顧傾城承認,她確實很渣——
不主動,卻也不拒絕!曖昧、利用……事後還能非常理直氣壯的說一句:我沒逼你!你自願的!“好噠!陛下!人家知道啦!”禍水見顧傾城沒有計較,趕忙乖乖的答應。至於以後,咳咳,以後再說!……另一邊的顧輕寒,感謝完顧傾城,便開始處理自己的問題。她左右看了看,密室裡,掛滿了她的畫像。“……逆徒!”顧輕寒看着那些畫像,忍不住的噁心。她雖然疼愛徒弟,甚至在身死後,遇到了仙尊,唯一的願望,也是請仙尊幫忙照顧徒兒。這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弟子。是她從人族世界帶回來的乞兒,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顧輕寒從未想過要讓宗政遲報答什麼,她會收他爲徒,只是她想這麼做。顧輕寒不會拿着這個當做恩情,繼而要求徒兒回報。她無所求,卻萬萬沒想到,宗政遲這個逆徒,居然存着這樣不倫的心思。如今,更是以她爲名,做了這麼多錯事。擡起手,顧輕寒虛空畫了一個符籙。噗!一簇火苗,自她指尖噴涌而出。轟!火苗飛到了畫像上,頃刻間,密室裡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幅幅的畫像,全都淹沒在火海之中,化作了灰燼。處理完密室裡的東西,顧輕寒轉過身,輕移蓮步走到了宗政遲近前。宗政遲被顧傾城打得重傷在地,不只是外表看起來十分狼狽、悽慘,他的丹田、識海都受到了重創。他,奄奄一息!顧輕寒打開天眼,上下掃描了宗政遲一番。她看到了絲絲縷縷的“靈力”,正在從宗政遲的身上流逝。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運吧。雖然噁心逆徒的行徑,也厭惡他爲了救自己而不惜弄個“替身”的舉動,但,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真心付出的長輩,就是這樣:孩子做了錯事,他們固然會生氣,可看到他們可憐的樣子,又會不忍心。“……到底師徒一場,爲師終究還是無法看着你去死!”顧輕寒嘆息着,開始運行功法,掐動手決。她到底曾經是修煉第一人,隕落前,修爲就達到了合體期。算得上半步仙人。且,她有救世的大功德。只要她不是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天道都會幫她!修爲高、功德加身,疊了雙重BUFF的顧輕寒,她結出的手決都透着莫名的力量。白色的帶着點點金光的法印,落在了宗政遲的身上。唰!那些“線”被隔斷了。宗政遲的氣運,不再流逝。顧輕寒素手一翻,拇指和食指間,出現了一顆丹藥。“去!”顧輕寒輕喝一聲,丹藥飛入了宗政遲的嘴裡。極品丹藥入口即化,磅礴的靈力瞬間在體內遊走,滋養着他受損的丹田,修復着他的神魂。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宗政遲,依然閉着眼睛,身體卻遵循本能,竟坐了起來,開始打坐。丹藥+功法。片刻後,宗政遲的眼皮就開始微微顫動。他已經回覆了些許神志。繼續運行功法,最大程度的吸收丹藥的靈力。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宗政遲的嘴角流出了有些發黑的血。“師尊!”宗政遲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道無比熟悉、日思夜想的身影。“您、您復活了?”宗政遲且驚且喜。他還沒有動手呢,師尊怎麼就活了?動手?對了,顧卿呢!那個逆徒,居然敢隱藏修爲,還敢利用他教給她的功法來反殺他。“你東張西望的在找什麼?”顧輕寒看到宗政遲的小動作,本就不滿的情緒愈發高漲。在某種意義上,“顧卿”和她是同一個人。顧卿的身體,是她的。顧卿身上還有她的一抹殘魂。雖然,“仙尊”(也就是顧傾城啦)佔了主導。但,因着那抹殘魂的緣故,顧卿經歷的一切,顧輕寒都知道。她甚至能夠共情顧卿的喜怒哀樂、愛恨嗔癡!而眼前的孽徒,欺騙、利用了顧卿,重重的傷了她的一顆真心!“……沒!沒什麼!”別看宗政遲已經成爲繼顧輕寒之後的修煉第一人,但在顧輕寒這個師尊面前,他依然是恭敬的、卑微的。他永遠都是那個當年被師尊撿回來的小乞兒。“是不是在找顧卿?”宗政遲不敢說,顧輕寒卻主動問了出來。“……是!師尊,您、您知道顧卿?”那他做的那些事,師尊難道也都知道了?一想到自己最隱晦的心事被師尊發現,宗政遲又是羞憤、又是忐忑。他知道,他不該對“神明”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這是褻瀆啊!但,他情難自禁。從他被師尊撿回來的那天起,他就只有一個願望:一生一世,哦不,是永生永世,他都要跟師尊在一起。
不主動,卻也不拒絕!曖昧、利用……事後還能非常理直氣壯的說一句:我沒逼你!你自願的!“好噠!陛下!人家知道啦!”禍水見顧傾城沒有計較,趕忙乖乖的答應。至於以後,咳咳,以後再說!……另一邊的顧輕寒,感謝完顧傾城,便開始處理自己的問題。她左右看了看,密室裡,掛滿了她的畫像。“……逆徒!”顧輕寒看着那些畫像,忍不住的噁心。她雖然疼愛徒弟,甚至在身死後,遇到了仙尊,唯一的願望,也是請仙尊幫忙照顧徒兒。這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弟子。是她從人族世界帶回來的乞兒,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顧輕寒從未想過要讓宗政遲報答什麼,她會收他爲徒,只是她想這麼做。顧輕寒不會拿着這個當做恩情,繼而要求徒兒回報。她無所求,卻萬萬沒想到,宗政遲這個逆徒,居然存着這樣不倫的心思。如今,更是以她爲名,做了這麼多錯事。擡起手,顧輕寒虛空畫了一個符籙。噗!一簇火苗,自她指尖噴涌而出。轟!火苗飛到了畫像上,頃刻間,密室裡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幅幅的畫像,全都淹沒在火海之中,化作了灰燼。處理完密室裡的東西,顧輕寒轉過身,輕移蓮步走到了宗政遲近前。宗政遲被顧傾城打得重傷在地,不只是外表看起來十分狼狽、悽慘,他的丹田、識海都受到了重創。他,奄奄一息!顧輕寒打開天眼,上下掃描了宗政遲一番。她看到了絲絲縷縷的“靈力”,正在從宗政遲的身上流逝。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運吧。雖然噁心逆徒的行徑,也厭惡他爲了救自己而不惜弄個“替身”的舉動,但,到底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真心付出的長輩,就是這樣:孩子做了錯事,他們固然會生氣,可看到他們可憐的樣子,又會不忍心。“……到底師徒一場,爲師終究還是無法看着你去死!”顧輕寒嘆息着,開始運行功法,掐動手決。她到底曾經是修煉第一人,隕落前,修爲就達到了合體期。算得上半步仙人。且,她有救世的大功德。只要她不是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天道都會幫她!修爲高、功德加身,疊了雙重BUFF的顧輕寒,她結出的手決都透着莫名的力量。白色的帶着點點金光的法印,落在了宗政遲的身上。唰!那些“線”被隔斷了。宗政遲的氣運,不再流逝。顧輕寒素手一翻,拇指和食指間,出現了一顆丹藥。“去!”顧輕寒輕喝一聲,丹藥飛入了宗政遲的嘴裡。極品丹藥入口即化,磅礴的靈力瞬間在體內遊走,滋養着他受損的丹田,修復着他的神魂。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宗政遲,依然閉着眼睛,身體卻遵循本能,竟坐了起來,開始打坐。丹藥+功法。片刻後,宗政遲的眼皮就開始微微顫動。他已經回覆了些許神志。繼續運行功法,最大程度的吸收丹藥的靈力。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宗政遲的嘴角流出了有些發黑的血。“師尊!”宗政遲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道無比熟悉、日思夜想的身影。“您、您復活了?”宗政遲且驚且喜。他還沒有動手呢,師尊怎麼就活了?動手?對了,顧卿呢!那個逆徒,居然敢隱藏修爲,還敢利用他教給她的功法來反殺他。“你東張西望的在找什麼?”顧輕寒看到宗政遲的小動作,本就不滿的情緒愈發高漲。在某種意義上,“顧卿”和她是同一個人。顧卿的身體,是她的。顧卿身上還有她的一抹殘魂。雖然,“仙尊”(也就是顧傾城啦)佔了主導。但,因着那抹殘魂的緣故,顧卿經歷的一切,顧輕寒都知道。她甚至能夠共情顧卿的喜怒哀樂、愛恨嗔癡!而眼前的孽徒,欺騙、利用了顧卿,重重的傷了她的一顆真心!“……沒!沒什麼!”別看宗政遲已經成爲繼顧輕寒之後的修煉第一人,但在顧輕寒這個師尊面前,他依然是恭敬的、卑微的。他永遠都是那個當年被師尊撿回來的小乞兒。“是不是在找顧卿?”宗政遲不敢說,顧輕寒卻主動問了出來。“……是!師尊,您、您知道顧卿?”那他做的那些事,師尊難道也都知道了?一想到自己最隱晦的心事被師尊發現,宗政遲又是羞憤、又是忐忑。他知道,他不該對“神明”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這是褻瀆啊!但,他情難自禁。從他被師尊撿回來的那天起,他就只有一個願望:一生一世,哦不,是永生永世,他都要跟師尊在一起。
不管是師徒、姐弟……夫妻,任何關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他們永不分離!“師尊!我、我——”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宗政遲什麼都不怕,就怕師尊生氣了,然後不要他!“你什麼?你做了什麼,纔會這麼的心虛?”看到這樣的宗政遲,顧輕寒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他更不會改!閉了閉眼睛,顧輕寒割捨掉最後的一絲不忍。她看向宗政遲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冷:“我就是顧卿!”宗政遲先是怔愣,旋即大喊:“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師尊是顧卿,爲什麼會長得不一樣?還有血脈!宗政遲探查過了,顧卿就是一頭小蛟,根本不是什麼上古神龍。“爲什麼不可能?”顧輕寒冷笑,“我只殘存了一抹神魂,容貌和血脈自然會發生改變!”顧輕寒不想牽連“仙尊”,也就沒有說出與仙尊的交易。不過,她這般說,也不算說謊。“顧卿”會跟顧輕寒容貌有出入,卻是有神魂的原因。“容貌、血脈變了,但氣息從未改變!”“你自詡是最愛我的人,卻認不出我的氣息!”最後一句話,顧輕寒絕對是在誅心。宗政遲瞪大了眼睛。不!不是這樣的!他這麼愛師尊,他熟悉她的一切,他怎麼可能認不出她!很快,宗政遲就想到,他剛見到顧卿的時候,就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在隨後十年的相處中,宗政遲更是總能在顧卿身上看到師尊的影子。可他卻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是上天給的機緣,把最適合師尊的“容器”送到了他的身邊。他從未想過,顧卿就是顧輕寒!“……哈哈!哈哈哈!”意識到自己自以爲的深情、摯愛,或許沒有那麼純粹。宗政遲的世界就崩了。他忽然發出大笑,可笑着笑着,臉上就出現了兩條淚痕。所以,他對師尊從來都不是愛,而是一種畸形的執念,一種想要佔有的自私。顧傾城懸浮在半空中,如同一個神邸般俯視着。不得不說,顧輕寒夠狠。幾句話就擊碎了宗政遲的堅守。“宗政遲,你我師徒的緣分盡了。”“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你的師尊,你也不再是我的弟子。”“你所擁有的一切,就當做是你我幾十年的師徒情分,我不會收回!”“……宗政遲,你、好自爲之吧!”顧輕寒揮動衣袖,直接把還在又哭又笑的宗政遲丟出了神霄山。她沒有刻意的手下留情,她知道,依着宗政遲的修爲,他可以順利落地。但,被抽飛出去的宗政遲,在半空中,卻沒有催動靈力。任由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山門外。砰!幾百米的高度,肉身直接被摔爛了。神魂出竅,脫離了這方天地。那團爛肉斷了氣。但,片刻後,它又有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