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龍香同時好奇的看過去,連金剛都轉過頭叫了幾聲,好奇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能夠這樣!”
“這絕對有黑幕,肯定的。”小猴也在一旁附和。
我跟老闆娘坐的離他們並不遠,見此情況,我們兩個便俯身過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怎麼氣成了這個樣子?”方龍香問。
“太過分了!”小猴說道:“老闆娘,你知道女大學生在廁所中被殺那件事吧。”
“知道啊,怎麼了?”方龍香說:“之前那個殺人網站不就是因爲她的事情麼?”
小猴那瘦削的臉漲的通紅,他氣息喘的都粗了些,眼神憤憤不平。
我見他那樣子,心說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而這事情必定與魏然有關,沒準就是那件案子發生了反覆。
可是那案子已經被辦成死案,怎麼還會出現異常狀況呢,應該不能啊。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道理,更何況那陳軍還是猥褻加殺人,手法又是那麼的惡劣,又對社會造成了這麼敗壞的影響,怎麼可能出什麼問題?
正在疑惑着,那邊兩個姑娘之一開口怒道:“就是那個殺人兇手,叫什麼陳軍的,今天開庭宣判,法院竟然沒有判死刑,而是判了死緩!真是不知道法官是怎麼想的!”
“就是啊,網上已經有專家分析了,判了死緩兩年之後就會自動減成無期,若是表現的好還有減刑,像陳軍這個歲數,有個十幾年就出來了,那時候他才三十多歲,還有一輩子可以活呢!”
“對啊!他把人家姑娘害的那麼慘,他就只用去監獄待十幾年?法官腦袋裡面是裝屎了麼!”
“這裡面必定有黑幕!”小猴信誓旦旦的判斷說。
我已經被震驚的失語,這情況真真是我沒想到的,我也考慮過各種減刑的因素,比如未成年之類的。我特意查過,陳軍犯案的時候已經二十歲,絕對不存在未成年的情況,可是會判死緩!
真是想不通!
“主法官出來解釋了麼?”我問:“可能裡面有其他的原由呢?”
“現在還沒有。”小猴說,他邊回答我邊看着手機,在不停的翻動着:“網上現在已經吵翻天了,都是因爲這個,網友表現的都很憤怒,不知道爲什麼這樣都不會死。”
其中一個女孩子拿着手機伸過來,指着屏幕義憤填膺的說:“好像有參與了庭審的內部人員看不過眼,匿名把消息爆出來了,說是庭審過程中訴方律師幾次想陳述意見都被法官打斷,而公訴人也有明顯偏袒兇手的地方,更過分的是那個兇手的辯護律師,他竟然說這案子造成了影響沒有那麼惡劣,我X!這樣不惡劣還什麼叫惡劣!”
那姑娘長得文文靜靜,可竟然直接說了髒話,可想而知她已經氣到了什麼程度!
另外一名女生繼續補充:“還有人爆出了兇手的作案過程,說是當時兇手持刀意圖猥褻,但猥褻之後他還想強姦,可是遭到了魏然的拼死反抗,結果喪心病狂的兇手就掐住魏然的脖子,用力的向牆壁上砸,活活的砸了十分鐘!據說當時整面牆上都是血,場面觸目驚心!”
“就是這樣的人渣,竟然沒有判死刑!”
我胸口不住的起伏,胸膛裡面彷彿有一團火在燒,我心中出離的憤怒,我對這種流程大概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像這樣的案子,主告方並不是受害人或者受害人的家屬,而是檢察院,而當法院做出了宣判之後,檢察院上訴的可能性極小!
這也就是說明,這姑娘就算白死了!
怎麼可以這樣!
我本以爲法律可以公正的審判罪惡,沒想到就在我的身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於監獄服刑的情況我也瞭解一些,這樣判成無期進去的,若是有關係的話,當減成有期徒刑的話,是有保外就醫的可能性的!
若是他真的有通天的關係,絕對可以保外就醫!
我忽然想起了已經死了的秦逸,據說他家庭背景很深,也許是他爲了不讓陳軍咬出自
己,去幫陳軍操作了這件事情!
否則也沒法解釋,爲什麼在庭審的時候,法官爲什麼會對受害人做那麼明顯的偏幫!
這是很有可能的,秦逸昨天才死,而在此之前,可以說庭審的結果早就已經定下來了!
我緊緊咬着牙關,這個推斷讓我有些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同時心中還有深深的失望,難道法律真的已經無法維護正義了麼……
腦海中閃過之前秦逸被凌遲的那血腥的一幕,我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正義……真的只能通過那種手段才能維持下去麼……
心頭一凜,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我怎麼會突然生出這種想法!
不對,這種類似審判者看似正義的行爲是絕對不可取的!
犯罪者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不是法律的問題,而是執法者出了問題。沒有絕對正義的人,只有正義的行爲!
英雄和正義是由人賦予的概念,而不是法律,在法律面前,守法者纔是正義!
“砰!”
周圍傳來拍桌子的響動,讓我渾身一驚,也從沉思中恢復了過來,我側頭一看,原來是方龍香,老闆娘氣的渾身直抽抽,一把拍在了桌子上,竟將這整張實木的桌子拍的一斜,我眼睛眯了眯,看來方龍香也絕不是普通人,最起碼是練過一些功夫的。
“我去打個電話,哼!”方龍香轉身走了。
我心頭一動,早就知道老闆娘的背景不簡單,她這是要動用她的力量了麼?
正想着,我的電話鈴聲也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花葉涵……
她主動給我打電話了?上一次主動通話是什麼時候?
我都有些記不清了,怎麼也有一個多月了吧……
趕忙接起來,就聽見那邊響起花葉彤略帶沙啞又低沉性感的嗓音,聽起來她似乎有點消沉。
“柳愉?”
“嗯,是我。”我的聲音不知不覺的柔和下來。
“你……能陪我出來走走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