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空他們拼盡了所有力氣向後跳去,想要躲開那空間通道形成的大嘴,然而那空間通道形成的巨大裂縫竟然突然見又增大了不少,磅礴的吸力從空間通道衝傳過來,楚行空甚至能感覺到背後空氣對自己的強大作用力,如同是有一個人在背後推自己一樣。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排斥自己。楚行空知道這是因爲空間通道內部本身是真空的,因此當通道小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有點風而已,然而當空間通道驟然間擴大到比一個人還要大的時候,幾部整個世界的空氣都開始朝通道奔涌,他們作爲阻擋物,自然是首當其衝。
楚行空、魏思東、朱天華他們幾個倒也沒什麼,他們都是a級武者,自身控制能力超強,根本不至於被這種力量推動,但是其他人卻沒有他們這樣的控制力啊,有好幾個人被這強烈程度遠超十二級颶風的大風一吹,竟然就要朝那個剛剛好不容易纔脫離的空間通道衝去。
“不好!”朱天華一聲大喝,沉氣凝神,使出了千斤墜的功夫,兩條腿如同生了根一樣狠狠的紮在了地上,任憑狂風如何猛烈也難以讓他移動分毫,他雙手抓住了那些被風吹得搖晃的隊員,憑藉自己的力量讓他們都定了下來。
而魏思東他們也如法炮製,終於把所有人都成功的解救了下來。楚行空手中抓着安琪兒和梅封影大叔,腦海中還在回想着剛纔那一刻那突如其來的空間波動。那種空間波動和平時的空間波動截然不同,若是說平時的空間波動都是溫馴的綿羊的話,剛纔那一刻的空間波動便如同餓極了的霸王龍,恨不得把一切都摧毀,這種波動楚行空從來沒有感覺到過,讓他的認知關有了些變化。
就在楚行空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撕裂的空間通道忽然間如同碎裂的玻璃一樣,爛成了一塊塊漆黑的幕布,碎裂的空間捲起狂亂的風暴,迎面吹向了楚行空他們。
凜冽如刀的狂風敲在楚行空的身上發出噹噹的響聲,楚行空和魏思東,朱天華三人站成一道防線,把所有人護在身後,畢竟在場的只有他們三個武者的肉身最堅固,堅固到足以抵擋這種程度的空間撕裂。
不一陣,這混亂的空間風暴便過去了,楚行空他們正正的站在那裡,而他們的面前,則站着一男三女,四個身穿墨黑色衣服的人,這四個人男的俊,女的靚,乍一看上去都有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如同雨後的天氣,小清新範十足。
楚行空他們警戒的看着眼前的這四個人,早在這四個人一出現的時候才,楚行空就已經發覺了,因此他一直散發這濃濃的敵意,讓對方注意點,他已經警覺了,對方別想趁此機會偷襲。否則楚行空相信這四個人一定會趁着他們抵擋空間風暴的時候,出手偷襲。
其實他並沒有指望這一招起多大作用,只是拖延一下時間罷了。沒想到到真的起了這麼大的多用,讓對方沒有敢出手攻擊他們。
其實,那一男三女並不是不想攻擊,而是他們之前在另一個位面操縱空間通道進行攻擊已經消耗了很多的額能量,本以爲空間通道爆裂時候產生的風暴能夠讓楚行空他們狼狽一下子,他們再趁機偷襲,必然能有所斬獲,沒想到楚行空他們竟然警醒如斯,他們剛剛出來就感覺到了楚行空濃烈的敵意,這讓他們產生了片刻的遲疑,正是這片刻的遲疑,讓他們失去了這最好的進攻時機,等他們再想出手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此刻他們再出手已經佔不到什麼便宜了,語氣出手偷襲,倒不如站在原地,恢復恢復自己剛纔操縱空間通道形成空間風暴時候所消耗的力量,這樣還顯得自己一方更有風度,雖然說在這種地方風度並沒有什麼用,不過也可以當作以後吹噓的資本嘛。
“哼,本事到是不小嘛,竟然能抵擋我的空間風暴!”那個男子看到楚行空他們安然無恙,甚至連衣服都沒凌亂,有些惱恨的說道,空間通道已經是他最強大的手段了,可是竟然沒能給楚行空他們帶來半點傷害,甚至連點麻煩都沒能帶給楚行空他們,這多少讓他有點在面子上掛不住,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如此出醜,更是讓他難堪得厲害。
“哼,這種小手段也算是本事?也算是能耐?”魏思東出乎預料的沒有沉默,而是少有的高調諷刺道,楚行空也不知魏思東是發什麼瘋,不過整個男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觀點,而他們又是隊友,他此刻也只好支持他。雖然他本人覺得那個男子操縱空間通道的本事也算是一絕,對付實力稍弱的輪迴者或者是肉身不夠強橫的魔法神秘側輪迴者來說絕對是大殺招,尤其是他們還藏在另一個小位面,出奇不意之下甚至有可能做到秒殺。這一次要不是因爲有楚行空、魏思東、朱天華他們三個肉身強大的可怕的武者在,就算是沐婉兒出手恐怕也有些麻煩。
“你,哼!”那個男子本來就高傲,又憑藉這一手陰了不少的輪迴者,自然更是傲慢,哪裡聽得了魏思東這種諷刺,一隻手指着魏思東的腦袋,鼻子中冒着粗氣,語氣張狂憤怒的大吼道。
“告訴你,我最討要別人拿手指着我的腦袋!上一次有人這麼做的時候,我打斷了他七根肋骨!”魏思東淡淡的說道,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殺意。
“打斷七根肋骨?哈哈!”那男子不屑的笑了起來,在主神空間這種一言不合拔刀殺人的地方,打斷三根肋骨算什麼?
“你這廢物,連得罪你的人都殺不了,還好意思說!今天讓爺爺教教你怎麼殺人!不過我看你是學不會了,因爲爺爺會要你的小命當學費!”那男子張狂的指着魏思東的腦袋,絲毫不在意魏思東的威脅,反而出聲侮辱,還揚言要收了魏思東的腦袋。
“若是你有這個本事,我這條命你拿去又何妨?”魏思東竟然似乎不生氣,反而淡淡的說道。
然而楚行空卻察覺到了恐怖的氣機正在魏思東的身體裡醞釀,他可不會覺得魏思東剛纔那句話是自取其辱,魏思東是什麼實力?能讓輪迴者空間中的一聖沐婉兒都敬佩的人,又怎麼可能自取其辱?得罪他而僅僅讓他打斷七根肋骨的人,要麼實力空前強大,要麼背景空前強大。
楚行空寧願相信是前者,因爲他知道像魏思東整個級別的武者,基本上不可能因爲對方的身世背景就放過對方一馬,他最可能最的就是名正言順的挑戰或者是直接暗殺掉,哪怕對方是四大家族的人,畢竟四大家族根本不是鐵板一塊,哪怕得罪了其中一家,以他的天賦只要願意投奔其他家族,肯定會得到保護的,至少不會讓他直接面對超過他等級的對手。
而再結合上他過往的經歷,楚行空覺得他說得那個傢伙絕對是上一次光暗大戰的時候那個將他晉升天人希望打沒了的天人高手。
也只有在這樣的人,才能在魏思東的手下逃得一條性命。楚行空不禁有些敬佩這個男人,在只有一重主神印記加持的情況下,他還是硬生生的把天人高手打成了半殘重傷,要知道天人高手的天人之體可是非常強大大的,遠非楚行空這樣的身體所能比擬,卻依舊被魏思東打了個半殘,可見他當初到底有多麼強大。
一想到這裡,楚行空不禁爲那個男人感到悲哀,對上連天人高手都能打得半殘的魏思東,那傢伙多半要倒黴了,即使是魏思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魏思東了,他的威嚴也依舊容不得別人侵犯。
可惜那個傢伙不知道魏思東的過往,也不知道楚行空心中所想,否則他很可能會後悔爲什麼要惹上這樣一羣人的,之所以說很可能是因爲這個傢伙太高傲了,即使是他知道了,多半也只是不在意而已,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那就更不能露怯了。
“露露,娜娜,菲菲,你們三個在旁邊看着,看本神君如何解決這個土鱉!”他說話的時候頗多豪氣,彷彿魏思東就是一隻真正的土鱉,不值得一提一樣。他之所以敢這麼做,自然是由他的原因的,他可是有背景的人,他可不會相信即使自己動用底蘊、動用這一次自己最大的底牌還殺不了魏思東。在他看來,無論是誰,只要他用了最強大的絕招,必然能殺了對方。這信心就如同他對自己能力之強大的信心一樣,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這傢伙說着,輕巧的往前走兩步,衝着魏思東一勾手,其輕蔑之意不言而喻。
魏思東嘴角掛着微笑,對着楚行空他們說道:“你們在旁邊看着就好,他們是我的!”說完,他也不管楚行空他們驚愕的表情,隻身迎上了那個男子。
“喂,你有沒有覺得老魏這次的表情蠻嚇人的?”一直和魏思東拼酒,有些交情的梅封影大叔對旁邊一直陪酒的蕭若然說道。
“恩,他雖然是笑着,不過我怎麼看那笑容怎麼嚇人,就好像看到厲鬼一樣,這傢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吧,也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天人共憤,人神皆怨的事情,竟然能讓老魏生氣成這個樣子,這可真是少見。”蕭若然也是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說道。
“估計這傢伙要麼是強暴了鄰村的母豬,要麼是殺死了太多的花花草草,要不然怎麼可能讓好脾氣的老魏生氣成這個樣子,哎,沒想到老魏生氣起來竟然這麼嚇人,以後換酒的時候還是小心這點好了!”梅封影大叔用他特有的梅式幽默說道。
楚行空在一旁聽着,大感無語,梅封影大叔這廝自從第一次喝到了魏思東自己釀的美酒之後,就纏着人家不放了,美其名曰拼酒,其實他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會用自己從主神空間中兌換的那種高強度烈酒偷偷的換掉魏思東的酒瓶。魏思東每次發現也都只是笑笑,沒想到這傢伙因此就把魏思東歸類爲了好脾氣的那種人。他都不知道該說這個傢伙什麼好了。
其實說句實話,梅封影大叔從主神那裡兌換來的那種高強度烈酒確時好東西,比起一般的酒來說,要好上不少,可惜比起魏思東自己釀製的酒來就差了不止一籌了,魏思東自己釀製的酒中不光有普通釀酒所用的材料,還有不少的天材地寶以及一他獨特的能量,因此味道遠非是一般的酒能夠比擬的。大叔所兌換的酒與之比起來自然差了不止一籌,對於他這樣嗜酒的人來說,能嚐到這種酒無疑是幸運的,這傢伙還不滿足,可謂是坑蒙拐騙偷所有能用的手段全都用上了。而魏思東也頗爲大度的絲毫較。
且不說他們,那邊魏思東已經和那個男子接觸上了。那傢伙單手一握,魏思東身體周圍的空間便猛地凝滯住了,他前進的速度也減慢了至少三成,而那男子則趁着如此實際,從容後退兩步,手中各種能量刃發射不斷不說,各種空間能力還沒完沒了的發動。
在他們大戰的時候,楚行空酒站在一旁,感悟那個男人招式中的空間波動,他敢肯定那男人沒有領悟空間法則,他能使用出這樣的能力多半是直接兌換的結果,若是他懂得空間法則,不說別的,就那一招空間禁錮的效果至少強上一倍,若是讓楚行空來用,那一招至少能限制魏思東七成的速度,遠不是這個男人能夠比擬的。
楚行空默默的把這些空間波動都記下來,自己詳細的參悟着,他在空間法則上已經略得皮毛,因此參悟這些最基本的能力並不困難,很快他就徹底的學會了空間禁錮之術和那個男子的空間震顫之術,不過由於初學,各種感悟操縱還不夠順暢,因此效果也不比那個男人好少。不過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然能夠完美的掌握這兩種能力。
而此刻,魏思東也終於成功的接近了那個男子,之間那男子忽然伸出了雙手,狠狠的一握,楚行空明顯感覺到魏思東周圍的空間收縮得很厲害,若是換一個魔法側輪迴者過去,很可能就會被這一下捏扁了。
不過魏思東的肉身堅硬得很,因此他只是皺了皺眉頭,速度略降低一籌,依舊堅定不移朝那個男人衝去。
那傢伙見自己的招數只能減低魏思東的速度,也不驚駭,竟然還準備如同第一次一般從容退去,想要如同遊戲中法師放風箏一般放死魏思東,可惜他的注意註定要失敗了。
只見魏思東嘴角掛着一絲輕蔑的笑容,低聲說道:“你可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比擬老爹差遠了!”說着,他一聲大喝:“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天上便真的如同來了一曲黃河之水一般,滔滔黃水從天而降,淹沒向那個男子將他打了一個趔趄,頓時手上的動作慢了一拍,魏思東就此脫困而出。
他如同一道清風一般,飄到了那個男子身邊,動作輕柔的近乎嫵媚,可是速度卻比閃電還快,在那個男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來了那個男子的背後。一手紙扇輕輕的點在他的後背上。
“切,這可沒有用啊!”那個男子一聲大吼,他被魏思東所點住的那塊皮膚附近的空間頓時凝縮,變得比鋼鐵還堅硬,根本難以戳穿。然而魏思東卻似乎早就有所警覺一般,輕笑着閃電一般來到了他的側肋,又是一扇點出。
“你呀,學你爸爸就不能學的有創意一點嗎?臉一點自己的東西都沒有,你還混個什麼勁,還是讓我送你下地獄吧!”魏思東說着,有閃電一般來到了那個男子的另一側肋骨。
那男子的額頭終於見了汗水,連續幾次他沒能摸到魏思東的影子,終於明白之前魏思東不過是逗自己玩罷了,如同捉住了老鼠的貓一般逗弄,自己和他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可笑他竟然還把人家當做是螻蟻。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依舊不願意認輸,倔強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學的是我的父親,既然你認識我父親就應該知道,殺了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這個男子仍舊放着狠話,企圖憑藉這句話讓魏思東放過他。
“我想是我忘了告訴你了,上一次敢這麼指着我的腦袋,被我打斷了七根肋骨的傢伙就是你父親啊!”魏思東說着,忽然高吟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聲音才落,他就已經來到了那個男子的面前,一紙摺扇輕巧巧的點在了他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