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宇軒聽了星遠的話也是感到很奇怪,但有些事情就是沒法想明白的,索性不如不去想。
星遠又琢磨了一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邱宇軒餓得不行,不管星遠了,自己下牀去吃飯,他剛吃了幾口,星遠就在一旁嚷嚷道:“我的事情說完了,該說說你的了,你和那小妮子怎麼回事,怎麼弄得一個重傷一個虛脫的。”
邱宇軒實在是餓,沒搭理星遠,自顧自地吃着飯,星遠可不管邱宇軒餓不餓,上前拍拍邱宇軒的肩膀說道:“你別光顧着吃,到時說來聽聽,你們在海上是不是碰上海怪了,說給我聽聽。”
“你等會,等我吃完了再說。”邱宇軒嘴裡塞着飯,說得含糊不清。
星遠正要再迫問邱宇軒,一個人走了進來。
邱宇軒忙把嘴裡的飯菜嚥下,說道:“殘劍師兄,你也來了。”臉上現出喜色來。
星遠則不同,看見殘劍他就禁不住地打個冷顫,反應更強烈的還是他身上的那把刀,只要殘劍一靠近,它就震顫起來,雖然幅度不大,但星遠還是能夠明顯感覺到的。
殘劍看了星遠一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星遠忙笑着回意。殘劍又看向邱宇軒,說道:“聽平川師兄說你醒來了,我就過來看看。”語氣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邱宇軒還是能從中感受到溫暖來。
“謝謝殘劍師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邱宇軒系笑着回道。
殘劍又說道:“那我不打擾你吃飯了,吃完飯再好好休息。”殘劍說完又對星遠點了一下頭,走出房間帶上門。
邱宇軒忙說道:“殘劍師兄您慢走。”說完邱宇軒又開始大口吃起飯來。
“哎,你這個殘劍師兄怎麼這麼冷呢,一進來我就禁不住打冷顫。”星遠目送殘劍背影出了房門後說道。
邱宇軒若無其事地說道:“他就這樣子,不過他的心還是很熱的,而且他真的很厲害,你以後可千萬別和他作對,不然你一定被砍成十段八段的。”
星遠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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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有人敲了敲門,沒等邱宇軒反應,星遠箭一樣地射到門前,輕輕把門打開,裝出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對站在門口的人說道:“請進。”
邱宇軒很奇怪星遠的表現,忙看向門外來人,原來是洛紫蝶站在了門口,邱宇軒放下手中的碗筷要起身。
洛紫蝶忙走進來說道:“宇軒師弟,你剛醒,不要起來。”
邱宇軒因爲躺了太久加上身體還虛弱,所以一下沒有站起來,又坐了下去。
“咳咳,邱兄,對待女子怎麼可以沒有禮貌呢,還不快點站起來。”星遠站在門旁說道,見洛紫蝶回頭看他,馬上微笑着裝作很有禮貌地樣子點點頭。
邱宇軒看見星遠這副模樣,忍不住要笑出來,嘴裡還有沒嚥下去的飯,也差點噴了出來。
洛紫蝶以爲是邱宇軒吃得太快,所以噎到,忙上前幫他捶背說道:“宇軒師弟,你慢點吃,你身體現在還很虛弱,不要吃得太快太撐。”
邱宇軒忙將飯嚥下,笑着說道:“師姐,我沒事,我沒噎着。”
“沒事就好,聽你師兄說你醒過來了,我就過來看看了。”洛紫蝶說道。
“謝謝師姐關心,我已經一點事都沒了。”邱宇軒說着站起來蹦了兩下。
“看到你這麼精神我就放心了。”洛紫蝶微笑着說道。
邱宇軒想到了蕭暮雪,於是問道:“紫蝶師姐,暮雪師妹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也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洛紫蝶回道。
邱宇軒說道:“那好,等會我吃完飯就去看看她。”
洛紫蝶微笑着點點頭,說道:“彆着急,你現在也需要多休息,所以晚些去看她也好。”
邱宇軒嘴上說道:“好吧。”實際上他已經決定稍等一會就過去看看蕭暮雪的。
洛紫蝶說道:“你慢慢吃,吃過後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和你師兄會做的,我先回去了。”說着洛紫蝶走到門口,對一直站在門口的星遠說道:“這裡就有勞你照顧宇軒師弟了。”
“應該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他的。”星遠一臉嚴肅地說道。
“那謝謝你了。”洛紫蝶說着離開了。
洛紫蝶離開後,星遠慢慢關上了門後,瞬間變了一個人似得,剛纔裝出來的禮貌蕩然無存,晃着手指頭指着邱宇軒說道:“你這傢伙,你不覺着你剛纔很失禮嗎,在紫蝶姑娘面前,你怎麼可以差點就噴飯出來呢。”
“沒有什麼失禮啊,我在紫蝶師姐面前一直這樣的。”邱宇軒說道。
星遠搖搖頭說道:“算了,你不懂,我不和你說了,你快吃吧,噎死你最好。”星遠自顧自的琢磨事情去了。
邱宇軒想快點去看蕭暮雪,所以沒再搭理星遠專心吃飯。
“好了,我吃飽了,那就有勞星遠兄幫我收拾一下碗筷吧。”邱宇軒吃過飯,將碗筷向旁邊一推說道。
星遠瞥了一眼邱宇軒說道:“自己收,我在想事情呢。”
“就你這腦袋瓜子,能想什麼事情,快給我把碗筷收拾了。”邱宇軒說道。
星遠好像沒聽見邱宇軒的話,說道:“哎,你紫蝶師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邱宇軒這才知道星遠這會兒琢磨的事情就是洛紫蝶,而在邱宇軒看來,洛紫蝶應該是和自己的平川師兄算是一對的,於是有點生氣地說道:“我紫蝶師姐有沒有心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星遠沒聽出邱宇軒的話帶着些情緒,又說道:“肯定有關係,我與你和蕭暮雪關心不差吧,你們的師姐就是我的師姐,師弟關心師姐那還不是應該的嗎。”
“你別講歪理,紫蝶師姐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要操心也是我師兄的事。”邱宇軒氣呼呼地說道。
星遠好像根本聽不出來邱宇軒的情緒,又自顧自地點着頭說道:“對,我看出來了,紫蝶師姐就是因爲你的平川師兄,所以纔有的心事。”星遠又轉過頭來看着邱宇軒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了,紫蝶師姐和你平川師兄兩人關係不一般,但你有沒有看出來,紫蝶師姐一直想靠近你平川師兄,而你平川師兄卻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避開紫蝶師姐。”
邱宇軒從星遠的話聽出來他知道陸平川和洛紫蝶間的關係,所以剛纔懷疑他另有居心的疑慮也就消失了,在一想星遠的話也確實有些道理,於是就沒做聲。
星遠又好像恍然大悟似得說道:“我猜,你平川師兄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不敢靠近紫蝶師姐,對了,你肯定很瞭解你平川師兄,他是不是生活不檢點,外面有了別的相好的了。”
經星遠一說,邱宇軒也確實覺着紫蝶師姐好像心事重重似的,但如果想讓他相信事實就像星遠剛纔說的那樣,又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知道星遠越說只會越不靠譜,於是說道:“你別瞎猜了,我師兄師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不過我告訴你,我師兄這個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沒有問題最好,我主要是怕紫蝶師姐會被些人渣了敗類了給騙了。”星遠說道。
“你別再胡說,我另外再告訴你,紫蝶師姐是我和蕭暮雪的紫蝶師姐,不是你能隨隨便便叫的。”邱宇軒對自己的師兄還是很尊重的,聽到星遠說道人渣了敗類了之類的話,就有些生氣。
星遠這次聽出了邱宇軒話中帶有情緒,想想自己剛纔說的話確實不對,於是說道:“不說了,不說了,我答應過紫蝶師姐要照顧你的,我想在就幫你把碗筷收拾了。”說着星遠將碗筷端了出去。
邱宇軒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打算等會就去看看蕭暮雪,哪知道星遠剛出門沒一會馬上就又回來了,手上還端着剛纔的碗筷,臉上還有些着急。
“你怎麼回來了。”邱宇軒不解地問道。
星遠將碗筷像桌子上一放,拉着邱宇軒的胳膊就向外走,嘴上說道:“我剛纔經過蕭暮雪的房間,聽見裡面傳出她的聲音來,聽起來挺痛苦的,我和你師兄又不是很熟,不好直接闖進去,所以我就來拉着你和我一起去。”
邱宇軒一聽星遠的話,比他更着急,本來是星遠在前拉着邱宇軒的,才幾步,邱宇軒已經趕在了星遠的前邊。
沒一會兩人就來到了蕭暮雪的房前,隔着門,確實能聽見蕭暮雪痛苦的聲音,邱宇軒等不及敲門,一把將門推開,就見洛紫蝶、陸平川和殘劍正圍在牀前。
“暮雪師妹怎麼了?”邱宇軒着急地說道,腳下不停,快速走到牀前,就見蕭暮雪額頭上滿是汗珠,雙眼緊閉,頭不斷地在枕頭上轉來轉去。
“怎麼會這樣?”星遠看到蕭暮雪痛苦的樣子也禁不住問道。
陸平川、洛紫蝶和殘劍也是一籌莫展,不知該怎麼應對纔好。
邱宇軒、星遠還待再問,蕭暮雪倒是突然好了,面上也恢復了平靜,邱宇軒和星遠見此好生奇怪,但蕭暮雪好了比什麼都強。
“這種情況在這半個時辰裡已經是第三次了。”洛紫蝶對邱宇軒和星遠說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暮雪師妹她身體上還有什麼病症沒治好。”邱宇軒問道。
陸平川也是不解地說道:“除了她手臂斷了沒有痊癒外,其他倒也是真的查不出來什麼問題。”
“你和暮雪師妹二人在海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洛紫蝶本來想等邱宇軒再好好休息一陣再問他的,但見到蕭暮雪這半個時辰的情況,忍不住就問了。
邱宇軒自醒來,一直心情不錯,也沒急着將那段驚險的歷程講出來,現在洛紫蝶問起來,他便詳細地將自己從出海後的所有經過說了一遍。
整個過程只有殘劍在聽的時候不是很疑惑,但在除殘劍之外的其他人聽來,簡直有點好像在聽傳說一樣,陽間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活千年呢,還有那個仙聖陽子一,他們也是聞所未聞的,另外邱宇軒口中的幽芝、巍猿、鬼狐老怪以及梟魅娘,在陸平川等人看來,也是根本不可能如此厲害的。
陸平川和洛紫蝶在聽過之後,都不做聲暗自裡猜測事情是真是假。星遠可不同了,他直接伸手去摸邱宇軒的額頭,笑哈哈地說道:“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你一邊去,你見識淺,不懂。”邱宇軒拍開星遠伸過來的手臂說道。
星遠一愣,心想自己確實不能和眼前的這些人比,於是看向陸平川,他這一看,洛紫蝶和邱宇軒也跟着看向陸平川。
陸平川掃視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幾人,臉上也是微露難色,吸了一口氣,說道:“咱們還是等暮雪師妹醒來聽聽她怎麼說吧。”
星遠立馬臉上爬上賤笑,搖頭晃腦地看向邱宇軒,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看吧,明明就是你腦袋瓜子被燒壞了。
邱宇軒見這些人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正不知改如何辯解時,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那幅幽芝的畫像,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於是問道:“我原來身上穿的衣服呢?”
“你找它幹嗎,都臭了,我已經把它給扔掉了。”星遠說道,原來星遠在將昏迷中的邱宇軒運回途中見他衣服破爛不堪,在船上就給他換上了一身乾淨舒適的衣服。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衣服裡面有一幅畫像,對了還有從魔化了的狼妖心臟裡取出的黑色物體。”邱宇軒急着問道。
星遠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吧。”
“什麼叫好像,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邱宇軒說道。
“那就是沒有吧。”星遠晃着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