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遠小跑着關上門,回到屋中,明揚三人見星遠一家三口這會聚在一起不願打擾,藉口出去逛逛,離開了。
三人無聊在街上到處閒逛,走着走着,蕭暮雪突然停下腳步,一臉認真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了?”邱宇軒問道。
蕭暮雪故作嚴肅的擡起手來讓邱宇軒別打擾她。
“這股花香的味道很熟悉。”蕭暮雪說道。
明揚和邱宇軒都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品了好一會什麼特別的味道也沒嗅到。
“對了,我給忘了,你們沒有這能力的。”蕭暮雪說着嘿嘿一笑。
邱宇軒知道蕭暮雪這是在顯擺自己的能力,有意逗她,笑呵呵地說道:“挺厲害嗎,這和那‘汪汪’叫的小動物挺像。”說着閃到一邊去,怕蕭暮雪報復。
蕭暮雪本來挺得意,但聽邱宇軒這麼一說,馬上面敷寒霜,也不作聲了。
邱宇軒心想莫不是這下蕭暮雪真的生氣了吧,想着到她跟前道個歉吧,可就在邱宇軒剛靠近到蕭暮雪身前時,蕭暮雪一巴掌扇到邱宇軒的腦袋瓜子上。
然後蕭暮雪哈哈大笑道:“這下長記性了吧,讓你亂說話。”
邱宇軒心底暗叫上當,不過也被蕭暮雪打慣了,也不以爲意。
“暮雪師妹,你說的花香是?”明揚問道。
蕭暮雪便宜賺了,也就開始正經起來,說道:“這花香好像是花語的味道。”
“花語,就是崑崙山上和咱們交過手的那隻花妖。”邱宇軒說道。
“對,應該就是她。”蕭暮雪說道。
“她當時和咱們告別時說是要去找妖國,若在此處遇見她也不意外。”明揚說道。
“嗯,對。”蕭暮雪說道。
“明揚師兄,那咱們正好能向她打聽一下羽靈師妹的消息。”邱宇軒說道。
“對,暮雪師妹,你能不能循着這花香找到她呢。”明揚說道。
蕭暮雪又有幾分得意地說道:“沒問題,交給我好了。”
邱宇軒心想這還不就和小狗一樣,想着,臉上壞壞地笑着。
蕭暮雪突然在邱宇軒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道:“想什麼呢。”
邱宇軒摸摸被彈的腦袋,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蕭暮雪循着花香一路追尋,直找到集鎮邊緣的一間破屋裡,這破屋周邊也沒有什麼人家。
“這裡倒像是她們能落腳的地方。”明揚說道。
邱宇軒走到門前敲敲門,見沒反應,正從門縫向裡看,蕭暮雪等不及了,直接上前推開破門,徑直向內走去,邱宇軒一把拉住蕭暮雪的胳膊。
“你幹嗎?”蕭暮雪說道。
邱宇軒笑笑,在地上撿了根樹枝,向裡面一丟,樹枝粘在半空中不掉下來。原來邱宇軒在門縫裡別的沒看到,恰巧看見門前有一絲銀光閃爍,他還記得和花語一起的藍珠,她最擅長的就是結網。
蕭暮雪不僅沒感謝邱宇軒,還在他手臂上輕輕打了一下,說道:“你看見蜘蛛網了幹嗎不早說,害得我差點被粘住。”
邱宇軒說道:“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你這就急着衝進去了。”
“呸,總之就是你的不對。”蕭暮雪說道。
明揚怕他們二人鬧起來沒完沒了,自己還想快些從藍珠和花語處探聽羽靈的消息,所以在破屋前高聲說道:“藍珠、花語可在屋內。”
話音剛落,屋內一堆滿雜物的角落就射出一條蛛絲,直射向明揚,明揚早有準備,一避身閃開了。
邱宇軒和蕭暮雪都吃了一驚,看這蛛絲是藍珠所發不假,只是他們想不明白爲何這連照面都沒打,就出了手,莫不是這便是妖性。
蕭暮雪有點生氣,拿出冰熾,向着屋內發出蛛絲的角落斬出炎刃,炎刃將雜物擊開。
就見雜物後面,藍珠披散着頭髮,臉上滿是灰塵,似乎已經筋疲力盡,此時正怒目看着站在門前的三人,她身後,花語蜷縮在角落裡不知情況如何。
明揚、邱宇軒和蕭暮雪見到她們這般模樣,都是吃驚不小,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最先說話的是邱宇軒。
藍珠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說道:“你們自己做的你們還問。”
明揚似乎猜到些什麼,說道:“你身後的花語怎麼樣?”明揚看出藍珠只是元氣消耗過大體力透支,並沒有受什麼大傷,他更在意的是蜷縮在角落裡的花語。
蕭暮雪似乎也看出蜷縮在角落裡的花語情況不妙,說道:“是啊,花語她怎麼了。”
藍珠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就別裝了。”說着手掌一揚一張蛛網罩嚮明揚三人,同時她抱起花語就要從破窗躍出,但明顯她已經體力難支,剛躍起就跌落,倒在地上一時難以動彈。
明揚等三人稍稍一移動就避開了蛛絲網,幾人看向花語,但見她面如金紙人事不省,花語肩上一道極深的劍傷,傷口處幽幽冒着白氣,明揚見到劍傷,微微搖搖頭。
“花語她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蕭暮雪說着,上前查看。
藍珠叫道:“你們別靠近她,滾開。”說着想起身阻止蕭暮雪,但她掙扎了幾下都沒能起來。
蕭暮雪靠到花語身邊,看了看花語肩上的劍傷,轉頭對明揚和邱宇軒說道:“你們到屋外避避。”說着馬上撕開花語劍傷周邊的衣服,邱宇軒好奇,轉頭看了一眼。
“快出去,看什麼看。”蕭暮雪說道,邱宇軒忙轉過頭去,背身關上了門。
蕭暮雪拿出一瓶藥粉,灑在花語傷口上,又取出一些藥膏塗在花語傷口周邊,這樣一來,花語傷口處的白氣就止住了。
藍珠見狀知道蕭暮雪是真心替花語療傷,緊繃着的神經一鬆,便昏睡過去。
蕭暮雪從自己外衣下襬處撕下一大塊衣服將花語的劍傷包了起來,然後將自己上身外衣脫下披在花語身上。
“好了你們進來吧。”蕭暮雪說道。
明揚和邱宇軒走了進來,邱宇軒好奇地說道:“你也懂醫術嗎?之前沒見過呢。”
“花語是花妖,對於之物這一類我自然都懂,要是其他種類的妖或者是人我就沒辦法了。”蕭暮雪說道。
“花語傷得怎麼樣?”明揚問道。
蕭暮雪說道:“很重,不過好在她是植物類的妖,遇上我,自然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究竟是誰傷得花語呢。”邱宇軒說道。
明揚有點不安地說道:“等藍珠醒來問問看吧。”
邱宇軒“嗯”了一聲。
“咱們出來那麼久了,是不是該給星遠說一聲。”明揚不想再討論關於花語受傷的話題,於是說道。
“對啊,這天色都快黑了,要不咱們回去一個人給他說聲。”邱宇軒說道。
蕭暮雪說道:“這屋又髒又破,還到處漏風,讓花語在這裡養傷不太好吧,我覺着咱們一起回去好了。”
“一起回去?”邱宇軒說道。
明揚說道:“花語受着傷,能移動嗎?”
“沒問題,我看看。”蕭暮雪說着查看了一下花語的傷口,又說道:“花語的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復元氣了。”
明揚點點頭說道:“讓藍珠和花語在這破屋裡確實不是個長久之計,讓她們到星遠家中好好休養幾天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明揚師兄你和邱宇軒一人揹着一個咱們這就走吧。”蕭暮雪說道。
“好吧,那我來揹着花語吧。”明揚說道。
“邱宇軒,你把外衣給我脫下來。”蕭暮雪說道。
邱宇軒回道:“幹嗎。”
“讓你脫你就脫,幹嗎廢話。”說着硬拽着邱宇軒脫了下來,然後自己穿了上去,嘿嘿一笑說道:“我的衣服給花語穿了,外面冷,你揹着個人暖和,就不用穿那麼多了吧。”
邱宇軒一副很不情願的表情說道:“算了,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說着背上藍珠。
由於花語受傷,明揚背起她的時候十分小心,而且明揚不知爲何,似乎對花語的受傷有些愧疚。
此時天色已黑,路上行人很少,明揚一行人走在街上自然不會太被注意,不過在路上,他們倒是碰見了日間到星遠家討債的矮胖子,矮胖子駕着一輛大馬車,走得很匆忙,看那模樣像是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