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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惠玲自從得了濮陽煜的推薦信,成天就在幻想着下一次她要怎麼接近濮陽煜。本來孫姨娘是想讓甄惠玲幫她的忙,結果找來自己女兒,卻被拉着問了很多怎麼引起男人注意的事。
孫姨娘有些生氣,自己都快地位不保了,自己女兒不僅不擔心,甚至連關切的問都沒有問過一次。
“你這是想幹什麼?之前還說想要嫁給嵐王殿下,這麼快就忘記了?”孫姨娘怒斥着甄惠玲,心頭的火燒得很旺。
甄惠玲愣了一下,不滿地嘟嘴瞥着她娘,“誰說我忘了,我就是想要引起殿下的注意,纔來問你的。”要不然,她纔不想浪費這個時間呢。
“真的?”孫姨娘的臉立刻變了個顏色,欣喜地問道,“嵐王殿下是對你有心思?”
甄惠玲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從那天分開後,她就沒再收到過濮陽煜任何消息。她又怕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想奪得濮陽煜的青眼就難了。所以,才急着跑來跟她娘取經。
“上次嵐王殿下幫我寫了推薦信,還說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他。我也知道這是客套話,可我不希望那只是說說而已。”甄惠玲爲了濮陽煜,也算是費心費力。
孫姨娘不愧是多吃了十多年米飯的過來人,很快便想出了個藉口。她伸手點了甄惠玲一下,笑得很得意,“你說你這丫頭,平時聰明的很,關鍵時候就犯糊塗。想要見殿下,那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殿下幫了你這麼大個忙,你難道不用謝恩的嗎?”
甄惠玲迷茫的臉上突然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她拉着孫姨娘的手,歡喜道,“娘,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準備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急匆匆地就跑出去了。
“唉……”孫姨娘想做的事還沒開口,甄惠玲就跑沒影了。不過想到自己將來就是王爺的丈母孃,孫姨娘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反正都是府裡的小賤人,還不是由着她拿捏嘛,她自己就能搞定。
錢姨娘那個賤人,搶了她的活兒不說,居然還敢勾引她的男人。等她把一切都奪回來後,看她怎麼收拾她。孫姨娘在心裡惡狠狠地罵道,隨後倒了杯茶,慢慢地品味起來。
甄佑靈的人也很快過來向她回覆孫姨娘和甄惠玲母女倆的對話,聽完之後,她只覺得好笑。看來甄惠玲爲了進王府,還真是無所不用呀。
“小姐,什麼事這麼好笑呀?”紅袖端了冰鎮過的西瓜進來,放在她手旁。
吃着香甜可口的西瓜,甄佑靈臉上的笑意更深,“就是我那個好妹妹,現在正在準備請嵐王吃飯呢。”
紅袖瞠目結舌地看着甄佑靈,“二小姐是失心瘋了吧,居然真的對嵐王如此上心。”
甄佑靈看着紅袖,突然想起那天的話題還沒說完,就被濮陽熙打斷了。她的好奇心突然又被勾了起來,朝紅袖招了招手,“紅袖,你過來。”
紅袖不明所以,跨了兩步走到甄佑靈身邊,“小姐,有什麼吩咐奴婢的事嗎?”
甄佑靈嘿嘿一笑,“那天我們在聽濤閣說的事,你應該還沒說完吧。要不是濮陽熙打斷,我應該還能聽到更多嵐王的秘辛吧。來來來,今天接着跟我說說,嵐王還有哪些特殊癖好呀。”
紅袖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她怪異地睨了甄佑靈一眼,“小姐,你不是說不喜歡嵐王殿下了嗎?怎麼對他的事,還那麼感興趣呀?”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還不扒掉她一層皮。
甄佑靈不認同地揮揮手,“誰喜歡他了,知道這些事,是爲了在將來對付他的時候,能找到他的弱點,一擊致命。”邊說,她還邊捏着拳頭撰了一下。那厭惡的表情,明顯在說明她對濮陽煜的討厭。
紅袖舔舔脣,心裡糾結着到底要不要告訴甄佑靈。不過甄佑靈沒什麼耐性,不停地催着紅袖告訴她。
現在她的主子是甄佑靈,她總不可能不聽現任主子的話吧。想了想,紅袖站在旁邊,把濮陽煜的那些怪癖全部都告訴了甄佑靈。真要死的話,將來請小姐幫她美言幾句,應該不會死得很慘纔是。
“小姐,奴婢聽說,嵐王除了喜歡處女,還特別喜歡和自己的侍妾玩一些特殊的遊戲。奴婢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麼遊戲,但據說經常會看到她的侍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紅袖說得很嚴肅,卻聽得甄佑靈一陣後怕。幸好她前世跟濮陽煜並沒有多少夫妻之親,搞不好她可能也會被濮陽煜弄得一身是傷。哎呀,她前世真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上這麼個變態呀。
想了想,甄佑靈又覺得奇怪。前世的時候,甄惠玲跟濮陽煜也是好過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肯定也不會沒有肌膚之親。但是甄惠玲看上去並沒有受過傷呀,那看來是紅袖的消息不準確。
其實紅袖的消息並不是不準確,而是濮陽煜掩飾的很好。他是專門養了幾個供他發泄內心變態慾望的侍妾,而那些侍妾也是喜歡他那樣對她們。所以,外人並不知道他其實是個喜歡虐待女人的王爺。
“聽起來還挺嚇人的。”甄佑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面起滿了雞皮疙瘩,“除了他在這些事上的癖好,還有沒有其他的怪癖呢?”
她對濮陽煜的男女之事實在不想知道太多,總覺得怪怪的。她其實是希望能多瞭解一下對手,不要敵人都來襲了,她還傻傻地不知道怎麼進攻。
紅袖想了想,接着說,“奴婢聽說嵐王在南方的一些州縣囤積了不少良田,不過那些良田似乎都是被當地富商強佔了後送給他的。嵐王收下後又租給那些農戶,每年的佃錢都不少呢。而且,那些富商每年還會給他進貢不少金銀財寶。”紅袖咂咂嘴,“好像嵐王是所有王爺裡最富有的一個。”
難怪前世濮陽煜對自己上位的事那麼有信心,而且在金錢上也是從來不短缺,原來是有後援呀。那她得想辦法把這一後援給他切斷,在他上位的路上造成阻礙。甄佑靈想着,在心裡做好了打算。
微眯着眼,甄佑靈不齒地罵着濮陽煜,“這簡直就是強盜,太卑鄙無恥了。”
紅袖聽到甄佑靈這樣說,一顆心立馬就放了下來。她接着說道,“雖然立了大皇子爲太子,但是除了易王和麟王,其他的王爺對皇位似乎都虎視眈眈。尤其是嵐王和謹王,更是不遺餘力地拖着太子的後腿,任何時候都在找尋太子的錯處。”
甄佑靈嘆口氣,“太子是個宅心仁厚的人,而且辦事公道,真正的是爲天下百姓着想的人。如果由他登上皇位,想必將來的天下會更興盛的。”前世的她立場不同,最後還是將太子拉下了馬。如果可以,這一世,她希望能儘自己的綿薄之力來幫助太子在將來登上皇位。
紅袖點點頭,“不過嵐王也很會做人啊,三不五時就送蔘湯進宮給皇上補身體。而且他的能力也不弱,皇上對他也是挺信任的。”
說到皇上,甄佑靈突然想起前世,皇上去世的場景。面黃肌瘦,渾身乏力,就連說話都沒辦法,口水不停地從嘴角流出來。當時御醫診斷出來的結果是中毒,然後在太子那裡找到了毒藥。最後,皇上駕崩了,太子也被處死。幾個王爺便開始爭奪王位,勝出者便是濮陽煜。
現在再想起來,甄佑靈總覺得整件事都透露着古怪。她雖然不懂藥理,但皇上駕崩時的模樣,也不像是突然中的毒。而且,如果太子真的敢下藥毒害皇上,又怎麼可能笨到讓別人找到毒藥呢。更何況太子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是被陷害了。
甄佑靈嘆口氣,不由得對前世的太子感到很抱歉。那個時候,太子被其他王爺冠上謀害帝王的罪名,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他,收押後的第三天便以毒酒賜死。
甄佑靈眯着眼努力回憶,易王和麟王並沒有在落井下石之列。她記得那個時候,麟王雖然只有七八歲,好像還是替太子喊過冤。只是他太小了,並沒有人理會他。
而易王……易王……驀地,她瞪大雙眼。她記起來了,濮陽熙當時帶着大軍進城,本是想解救太子,最後被其他王爺包圍,本來是要獲勝的,可關鍵時候卻被他自己的人在背後放了冷箭,死在了皇宮的門口。
想到前世濮陽熙的下場,甄佑靈突然覺得心好痛,痛得她連呼吸都很難受,蜷着身體不停地大口吸氣。
“小姐……你怎麼了?”紅袖本來還在跟甄佑靈說着話,見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也就站在一旁沒再說話。突然見她痛苦地彎着腰,嚇得紅袖差點沒停了心跳。
甄佑靈被紅袖扶着躺在躺椅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她搖搖頭,“我沒事,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你不用擔心,我再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安靜一下。”
紅袖點點頭,快步退出了甄佑靈的寢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她將一隻小蜜蜂放了出去。
“佑靈,今天去我家玩一會兒吧。”下學回家的時候,全思敏拉着甄佑靈,笑嘻嘻地跟她說道。
看着跟在她身邊的鐘君琦,甄佑靈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讓秋堇回府向甄老夫人說明後,便讓她同甄惠玲先回去,自己則上了全思敏家的車。
三個人在馬車裡說笑,沒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甄佑靈坐在最外面,也沒多想便先下車。等她站在地上回頭看另外兩人的時候,卻發現兩人笑得很曖昧。
“你們怎麼還在車上呀?”甄佑靈準備走過去把她們拉下來。
全思敏趕緊說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記得告訴熙表哥,他得做到答應我的事哦。”說完,她就催着車伕趕緊出發。
“什麼?”甄佑靈眼睜睜地看着馬車離去,自己想追去被一個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給攔了下來,“思敏,君琦,你們怎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中年男子往後退了一步,“甄小姐,我家王爺請您進府小敘。”
甄佑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上的牌匾,頓時目瞪口呆,“易王府?”思敏居然……甄佑靈又羞又憤地跺了跺腳,瞪了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一眼,“你家王爺就是這樣請客人的嗎?”
中年男子依舊埋着頭,聲音一點起伏也沒有地說道,“回甄小姐,王爺是擔心給甄小姐帶來麻煩,所以才麻煩表小姐送您過來。”說完後,他伸出手,“甄小姐請。”
甄佑靈憤懣地咬着下脣,現在如果走路回家的話,等她回到家裡估計也只剩下半條命了。不滿地哼了一聲,甄佑靈還是進了易王府。
“喲,這是誰惹咱們佑靈不高興了,小嘴兒嘟得都能掛壺油了。”濮陽熙一見到甄佑靈,就說起了玩笑話。
甄佑靈狠狠地坐在濮陽熙旁邊的石凳上,毫不客氣地端起他倒好遞過來的茶水,一口喝光後使勁將杯子放在桌上,“除了你,還能有誰呀。居然騙我,我明天還要上學呢。”
濮陽熙笑笑,對甄佑靈發脾氣也不在意,“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也不會留你太久。就是好幾日沒見着你了,突然有些想你。我若是親自出面的話呢,估計你的日子應該會不好過,所以才找了敏敏幫忙。別生氣,我可是準備了一桌好菜等着你呢。”
甄佑靈聽到有好菜,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嘟囔了幾句,臉色這纔好轉了些。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哼,別以爲一桌好菜就能讓我消氣。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要是不跟我說明白爲什麼,我跟你沒完。”
濮陽熙咧開嘴,“放心,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說完,他回頭看着中年男子,“季叔,讓他們上菜吧。”
“是,王爺。”季叔朝濮陽熙點了個頭,退後兩步,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甄佑靈又喝了杯茶,仰着頭,傲嬌地跟濮陽熙說道,“說吧,你找我來什麼事?”
濮陽熙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人看上去有些慵懶,“不是告訴你了嘛,我想你了。”
冷靜下來的甄佑靈,再次聽到濮陽熙的這句話,臉頰唰的就紅了。她不自然地偏過頭,懊惱地蹙着眉,小聲呢喃道,“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沒正形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跟我說起謊來了。”
濮陽熙耳力不錯,自然聽清了甄佑靈的呢喃。他笑得有些無奈,“我說靈兒呀,我的話就這麼沒可信度嗎?明明說的是實話,你居然不相信。”
甄佑靈本來就紅的臉,這下開始往耳根脖子上蔓延開來。她羞惱地瞪着濮陽熙,“我知道,你想我,還不是因爲覺得無聊,想找我來給你解悶。”她壓力壓制着快速跳動的心,刻意忽略自己聽到這句話時的喜悅。
濮陽熙細細地打量着甄佑靈,自然沒錯過她脣角的跳動,隨即抿脣笑道,“靈兒,如果我無聊的話,願意給我解悶子的人多得是,我沒必要因爲這個原因就找你來。”頓了一下,他接着說道,“我請你來,確實是因爲我想你了。”
甄佑靈故作鎮定,“別說了,光天化日,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她感覺到自己渾身發熱,激動地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濮陽熙定定地看着甄佑靈,“靈兒,這麼沒什麼呀。我想你,所以請你來,解我的相思之情。你呢,靈兒,難道一點想見我的慾望都沒有嗎?”
甄佑靈猛地站起身,“你再說,我就回家去了。”
濮陽熙咧嘴笑着,像是確定了什麼事,吐了口氣,“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看到走廊上出現了下人端着托盤的身影,他朝甄佑靈招招手,“乖,菜來了,你先填飽肚子。吃飽飯,我再跟你說正經的。”
甄佑靈其實也沒想真的走,濮陽熙都給了她臺階下,她便慢悠悠地又走過去坐下來。濮陽熙說對了,她確實想見他。只是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又覺得貿然提出請求似乎不太妥當,就一直壓抑着這股想望。
從那天記起濮陽熙前世的命運,而她心疼地差點暈過去的那一刻,她便明瞭,自己是對這個男人上了心。雖然最初的相識並不那麼美麗,但幾個月的相處,這個男人就這樣走進了她的心。
起初也沒多想什麼,一旦意識到了以後,想要見他的心情就熾熱了起來。只可惜,她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人,沒辦法像濮陽熙那樣說出想他這樣的話。
“來,這個醬肘子很不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濮陽熙很體貼地給甄佑靈夾着菜,完全不假婢女之手。
甄佑靈見濮陽熙只顧着給自己夾菜,主動夾了一塊自己面前的清蒸魚放進他的碟子裡,還不忘叮囑他,“你別顧着給我夾菜,你自己也吃呀。”
一旁的季叔和婢女們見狀,不由得僵直了身體,額頭上也跟着冒起汗來。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爺是從來不吃魚的。曾經有個廚子不知道,擅自做了魚給王爺當午膳,當場就被王爺趕出了府。而剛纔,甄小姐居然給王爺夾了魚,也不知道等會兒她會不會被自家主子給扔出去呀。
片刻,一旁伺候的下人們都驚呆了。他們家王爺居然笑呵呵地夾起那塊魚,很開心地喂進了自己的嘴裡,還愉快地吞了下去。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衆人見狀都垂下了眼,只他們家主子這一個舉動,他們就該明白了,眼前這位小姐,估摸着將來就是他們王府的女主子了。以後,他們得多留點神,好好地討好這位未來女主子。
吃到一半,甄佑靈突然擡頭看着濮陽熙,“你之前說‘我想你’,這句話,你應該跟不少千金小姐講過吧。”她不滿地睨他一眼,“講得這麼順口,肯定說過很多次。”她說得好像很正常,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喝了多大一缸醋。
濮陽熙聽了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甄佑靈惱怒地吼道,“笑什麼呀,不準笑。”
濮陽熙收起了大笑,心情卻好得不得了,“靈兒,你都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模樣真是太可愛了。”
甄佑靈惱的小臉又紅起來了,白他一眼,“懶得跟你說。”她簡直慪得都想哭了。
濮陽熙伸出長臂揉揉她的頭髮,“乖,那句話,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過。你放心吧,我也只打算跟你一個人說。”
甄佑靈原本有些陰霾的心情,因爲他這句話,立馬就晴朗起來。但面上還是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誰理你。”說完,埋着頭使勁吃着濮陽熙夾得菜,嘴角也彎出了好看的弧度。
用過晚膳,濮陽熙硬拉着甄佑靈去府裡逛逛,美其名曰消食。
“說吧,你不是說用過晚膳就跟我說正事嗎?”甄佑靈看着濮陽熙的側臉。
濮陽熙從衣袖中掏出一塊好看的玉佩遞給她,“這塊玉佩給你,你記得一定要收好。”也不管甄佑靈要不要,直接塞進了他手裡。
甄佑靈拿着玉佩看了又看,突然指着玉佩上說,“這上面有你的名字呢。”她擡頭看他,“這個玉佩是幹什麼的呀?”
“就是一塊玉佩而已,它有多大的作用我不清楚。”濮陽熙沒有告訴甄佑靈實話,不過也並沒有說假話。那塊玉佩是象徵他們身份的玉佩,但其作用也不過是用於婚嫁時,同女方交換的信物而已。所以,還有沒有別的用處,他確實不知道。
甄佑靈“哦”了一聲,“那你幹嘛要交給我呀?你自己保管不就好了。”
“主要是最近一段時間,有好多人都來問我借這塊玉佩。我怕出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一個我信任的人幫我收管好,這樣我也有藉口告訴別人,玉佩不在我身邊,也免得他們一直惦記着。”濮陽熙亦真亦假地解釋着,卻沒告訴甄佑靈,他是打算用這塊玉佩先把她預定下來。
但是,即便他的靈兒從前名聲不好,但是憑藉着春朝宴的出色表現,平日裡又謙恭有禮,再加上又進了窈書學院,足以讓人重新審視她了。原本他並不是那麼着急的,畢竟等到甄佑靈及笄還有一年多。可偏偏讓他知道了工部侍郎家的小兒子已經注意到了她,才讓他有些心急地想要把她趕緊定下來。
甄佑靈雖然覺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沒有再繼續糾結。將玉佩好好地收進衣袖裡,向濮陽熙鄭重地點個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保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