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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嵐王殿下。”走到濮陽煜面前，甄佑靈恭敬地行了禮，一臉很興奮的樣子，“民女和妹妹過來聽戲，沒想到會遇到殿下，真是巧呀。”
站在甄佑靈身後，看着濮陽煜冷眼甚至有些厭惡地看着她，甄惠玲心中一陣欣喜。不僅是因爲濮陽煜討厭甄佑靈，更因爲自己終於有近距離接觸他的機會。
微微上前一步，甄惠玲嬌羞溫柔地福了身，柔聲請安，“民女見過嵐王殿下。”
瞧着甄惠玲那張姣好的臉，和她嫺靜柔美的模樣，濮陽煜眼裡閃過一抹欣賞。當然，他也不否認是因爲甄佑靈在那裡的原因，讓他對甄惠玲又高看兩眼。
甄佑靈脣角閃過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之後，假裝不高興地往甄惠玲那邊跨了一步，也看不出來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撞了甄惠玲一下，而甄惠玲也順勢就倒在地上，還驚叫一聲。
甄佑靈驚訝地上前扶起她，很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惠妹妹，姐姐只是想挽着你的手臂跟殿下濃重介紹一下你的，怎麼你就倒在地上去了。”
甄惠玲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甄佑靈這麼一搶白，她也只能皺着眉頭直呼“很痛”。濮陽煜厭惡地看了甄佑靈一眼，將她推開，也不顧衆人的視線，竟攔腰將甄惠玲抱起。
“有你這樣居心叵測的姐姐，甄二小姐也真是可憐。”丟下這句話，濮陽煜就轉身上樓了。
甄佑靈本來想跟着過去，卻被他身後的侍衛給攔了下來，那冷冰冰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着甄佑靈，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怵。其實她也不想去的，不過是想給兩人創造個機會，目的達到了，她也就不用繼續摻和了。
假裝關心了兩句，甄佑靈懊惱地回到座位上。
“小姐，這……是演的哪一齣呀？”站在那裡看戲的秋堇和紅袖有些傻眼地看着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甄佑靈，不解地問道。
甄佑靈露出賊兮兮的笑容，“這不是有人想要攀高枝好踩我一腳嘛，我這不是在給人家制造機會，免得別人說我不愛護幼妹。”
甄佑靈這麼一說，兩人算是明白了。秋堇滿頭黑線，“小姐，你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嗎？”
紅袖贊同地點頭附和，“若是嵐王殿下真的看上了二小姐，那小姐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甄佑靈卻不這麼認爲，悠閒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嵐王要是看得上甄惠玲，最多也就是個側妃。你覺得以後的嵐王妃能容許側妃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想了想，她又笑起來，“還是你們認爲，皇上會允許王爺的正妃是一個庶女？除非那個庶女有驚天的功勳，否則，她就是嫁到了王府，也只能看正妃的臉色。更何況，她能不能嫁進王府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聽了甄佑靈的話，兩個人也覺得不無道理，只是秋堇依然很擔心，“小姐，那若是二小姐真嫁給嵐王，又能把嵐王哄得高興，一直能得寵。那二小姐在嵐王那裡說上幾句，也是能起到作用的。若是這樣，那小姐以後就真不好過了。”
讓濮陽煜專心待一個人，除非這一世他真的轉性了差不多。甄佑靈嗤笑一會兒，不無感慨地說道，“皇家很少有能專一的人，更何況是嵐王這個非常受歡迎的王爺。更何況，惠妹妹若是太得寵，那麼面對她的將是整個王府後院的敵對。我想啊，那個時候，她恐怕有心，也無力來對付我了。”這也是她給甄惠玲製造機會的原因。
紅袖點點頭，“就奴婢所知，整個京城的千金小姐裡，至少有三成的人都很看好嵐王。不能當正妃，能撈個側妃也是頂好的。最次，就是侍妾，奴婢以爲那些小姐們也是願意的。”
甄佑靈側臉看着紅袖，“沒看出來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紅袖，竟然這麼瞭解京城的形勢，還分析的這麼透徹。該不會，你對嵐王也是有心思的吧。”她笑嘻嘻地開着玩笑。
紅袖一驚，使勁搖頭，“奴婢從來都沒有想過。更何況……”她撇撇嘴，一臉嫌棄，“奴婢曾經聽聞嵐王殿下有特殊癖好，而且爲人陰險狡詐，奴婢可不想跟這樣的人沾上關係。”
“特殊癖好？”甄佑靈像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拉着兩人坐下來，饒有興趣地打探道，“來來來，跟你家小姐我說說，嵐王殿下的特殊癖好是什麼呀？”
前世的她其實挺少見到濮陽煜，而濮陽煜也不喜歡她擅自去找他，所以她壓根沒有靠近過濮陽煜的勢力範圍，例如他自己的寢房或者書房，從來沒有去過。就算他真的有什麼特別愛好，她也是從來沒有機會去發現。如今聽到紅袖這麼說，她立馬就來了興趣。
秋堇哭笑不得地看着甄佑靈，“小姐，這裡人來人往，若是被別人聽去了，到嵐王殿下那裡告你一狀，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
甄佑靈眨眨眼，一思忖，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那你去掌櫃那裡問問，還有沒有空的天字號包廂，我們去裡面接着聊。”
甄佑靈一說完，兩個婢女都忍不住嘆起氣來。平日裡端莊大方的小姐，怎麼就對這些秘聞這麼感興趣呀。想歸想，秋堇還是聽話地去問了掌櫃，誰知道還真有一間房。
跟着夥計進了包廂，甄佑靈立刻拉着紅袖坐到圓桌前，一臉期待地看着她，“快快快，跟我說說，你都聽說過些什麼？”
紅袖哭笑不得，求救地看了一眼秋堇，可惜後者只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便坐在另一邊，也一臉好奇地盯着她。無語地揉揉額頭，紅袖也只能開口講述。
“奴婢聽說，嵐王殿下特別喜歡嬌嫩的處女。每個月都要和這樣的女子行房，然後將她們送給自己的幕僚或者他那個派系的大臣。”
甄佑靈聽了很震驚，“我的天哪，這哪有那麼多女孩子給他**呀？還每個月！”她思考着這事情的真實性，包廂門卻突然打開了。
“什麼每個月？你每個月要幹什麼呀？”
看到來人，秋堇和紅袖反射性地起身跪在地上，“奴婢見過易王殿下。”
看到濮陽熙，甄佑靈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然後起身準備行禮，卻被濮陽熙揮揮手，“起來吧。你也不要跟我行禮了，看得我難受。”
秋堇和紅袖很自覺地退到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兩耳閉塞，假裝自己是不存在的。
甄佑靈不想承認，她見到濮陽熙時內心的欣喜，就連脣角的笑意都快壓制不住了。睨了他一眼，倒了一杯茶倒過去，她故作鎮定地問他，“你這是跑哪兒去了？怎麼曬黑了？”
濮陽熙愣了一下，眨巴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瞧着她，“我黑了？我真的變黑了？”看到甄佑靈點點頭，他一臉難過地嘆口氣，“我就說不往南走了，那幾個臭小子居然還鼓吹我說那邊很好玩。哼，下次等我見到他們，非揍扁他們不可。”
甄佑靈看他義憤填膺的模樣，被逗笑了，“你得了，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在意變黑的事情。我倒是覺得，你曬黑一點，看着更好看了。”
濮陽熙的臉立刻就笑開了，湊過去再三確認，“真的？你真這麼覺得？我沒有變得比之前難看？”
濮陽熙突然靠近她，甄佑靈下意識地往旁邊偏了一點。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害怕他湊得太近。那感覺，好像會影響她的思考，就連體溫都控制不住。
點點頭，甄佑靈有些敷衍，“真的，我真的這麼覺得。好了，你坐過去。”邊說，她還邊伸手將濮陽熙推到凳子上坐着。瞥他一眼，小聲地呢喃道，“怎麼出去一趟，跟變了個人似的。”
瞥見甄佑靈染紅的耳朵，濮陽熙像是發現新事物一般高興極了，不過他也是不動聲色，心裡明白。
喝了口茶，濮陽熙看着甄佑靈，“對了，你剛纔在說什麼每個月呀？你要做什麼嗎？”
甄佑靈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她之前說的話，頓時有些尷尬，“沒什麼。”她怎麼可能跟他說她在懷疑他三哥的癖好是真是假。
濮陽熙有點不高興，“我明明就聽見了，你怎麼能說沒什麼？”他眯眼盯着甄佑靈，“還是你要我用手段才老實交代呀！”
甄佑靈的身體一僵，腦子快速轉動着，抿了抿脣，笑道，“這不是覺得無聊嘛，就想着每個月找個地方玩一玩。”
“真的？你沒騙我？”濮陽熙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甄佑靈使勁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跟濮陽熙說道，“真的，沒騙你。”
濮陽熙看了她好一會兒，看得甄佑靈緊張地一顆心砰砰直跳，卻又不得不裝作鎮定，臉頰也跟着微燙。這傢伙的視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炙熱，被他這麼看着，都有些無所適從了。
驀地，濮陽熙露出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你每個月都跟我一起出去玩吧。你知道，我對玩是最在行的了。既然要出去玩，怎麼能少的了我呀。你說，是吧。”
甄佑靈傻眼地看着濮陽熙，她不過是找個藉口隨口一說，怎麼就變成要跟他每個月一起出去玩呀。咳咳，她纔不會同意，聽到這句話，她心動的差點就張口答應。她可是淑女，還是要保持淑女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