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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佑靈想了一整夜,思考甄老夫人到底是怎麼中毒的。可惜眼下青影濃重,她也沒想出個頭緒來。本來她找機會去問問濮陽煜的,畢竟他跟甄惠玲見過面,或許有聽她說過什麼。但礙於家醜不可外揚,她也只是想了想,便放棄了。
去了壽喜堂陪甄老夫人用早膳,順便問候一下,看郎奕的藥對祖母到底有沒有用。
在門外打了個哈欠,甄佑靈這才走了進去,“靈兒見過祖母。”
甄老夫人用了一天的藥,雖然還未痊癒,但是精神好了不少,“過來吧,靈兒。”把甄佑靈招到自己身邊,看到她一臉睏倦的模樣,不由得打趣起她來,“靈兒這幅倦容,莫不是昨夜想了誰一夜?”
甄佑靈一愣,嘟着小嘴跟甄老夫人撒着嬌,“祖母好壞,孫女擔心了祖母一夜,祖母竟然打趣孫女來。哼哼,孫女可是不依呢。”
甄老夫人呵呵笑着,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嚇得甄佑靈趕緊給她撫背,“祖母,沒事吧。”
甄老夫人擺擺手,“沒事,沒事,只不過一天,還沒有完好。不過,郎大夫的醫術還真不錯,我能感覺到身體舒服多了。”
聽了甄老夫人這樣說,甄佑靈放心了不少,“如此甚好。”見到婢女已經擺好了早膳,她笑眯眯地扶着甄老夫人到桌邊,“祖母,今晨還等怡妹妹和欣妹妹嗎?”說到這裡,她臉色一暗,“也不知道惠妹妹現在怎麼樣了?好幾日沒有她的消息,孫女甚是擔憂呢。”
甄老夫人嘆口氣,撫慰地摸着甄佑靈的頭,“你爹和大哥已經派人去尋了,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擄走了。可別有個什麼好歹,到時候還得連累你和你大哥。”
甄佑靈扯出一抹苦笑,“祖母,孫女倒是不擔心這個,倒是希望惠妹妹能平安無事。”
甄老夫人欣慰地看着甄佑靈,“靈兒長大了,懂事了。”
說到這裡,甄怡玲和甄欣玲從屋外走進來,“給祖母請安,見過大姐。”
“入座吧。”甄老夫人淡淡地說道,再看了身邊的鄭嬤嬤一眼,“用膳吧。”
“老夫人,您的蔘湯。”一個婢女端着托盤走過來。
甄佑靈看着滿桌的菜,心思還在下毒那件事上,無意中瞥到甄老夫人端在手裡的湯碗,她的腦子裡突然像有雷電閃過一般。她終於知道爲什麼只有祖母中毒,而她們都沒事了。
祖母年事已高,習慣每餐前用一碗蔘湯。而蔘湯是單獨用碗盛給祖母的,她們並沒有喝湯。是以,如果蔘湯中有毒,只有祖母中毒也就說得過去了。
“祖母,您忘了嗎?大夫說了,您現在身體虛弱,只能用一些稀粥。”甄佑靈笑眯眯地從甄老夫人手中端過那碗蔘湯。
甄怡玲眼眸微動,鄙夷地說道,“大姐,不過是碗蔘湯而已,難不成祖母喝了還能傷着祖母嗎?”
“那還真說不準呢。”甄佑靈瞥了甄怡玲一眼,“誰知道這蔘湯會不會與祖母喝過的藥起作用。若是沒事還好,可若是讓祖母身體更虛弱,那可就不妙了。”
甄怡玲盯着甄佑靈,不服氣地說道,“大姐根本就是在危言聳聽。更何況,府醫什麼時候說過不能喝參湯了?這蔘湯本來就是爲了讓祖母身體更好的才熬得。大姐到底是何居心!”
甄佑靈撲哧一聲就笑了,“怡妹妹,讓祖母只喝粥是大夫的話,可不是我憑空捏造的。倒是怡妹妹,不聽大夫的話,執意讓祖母喝下這碗蔘湯,是何居心?”她臉上的笑,再加上淡漠的口氣,莫名地讓甄怡玲打了個寒顫。
甄老夫人也想起了昨日郎奕的囑咐,便擺擺手,“夠了,不用爭了。既然大夫是這樣吩咐,這碗蔘湯就送回去吧。給我一碗粥就是了,別的都不要。”
鄭嬤嬤上前應話,“是,老夫人。”
看到鄭嬤嬤正招呼人撤走蔘湯,甄佑靈卻笑着端過那碗蔘湯放在甄怡玲面前,“祖母,孫女覺得,怡妹妹之所以那麼在意這碗湯,說不定是她嘴饞,羨慕祖母每日有蔘湯。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怡妹妹喝了這碗湯吧。”說完,她笑眯眯地看着甄怡玲。
甄怡玲脊背一僵,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大姐真會說笑,這可是專門熬給祖母喝的,我豈敢妄想。再說了,我阻止大姐,只是看不慣大姐在祖母面前這麼放肆而已。”
甄佑靈心中本有些懷疑,看着甄怡玲那模樣,心中瞭然了。也不強求,笑着跟鄭嬤嬤說道,“這樣的話,那就麻煩嬤嬤將蔘湯撤走吧。另外,這段時間,祖母一日三餐的飲食就麻煩嬤嬤親自操持了。”
鄭嬤嬤看了甄老夫人一眼,隨即應下來,“老奴自當盡心盡力地伺候老夫人。”
甄佑靈滿意地點點頭,又對自己身後的冬梅說道,“冬兒,你記得等會兒去吩咐廚房,這段時間就不用給祖母熬湯了。在祖母痊癒以前,都不用將膳食送到壽喜堂來。”
“是,小姐,奴婢記住了。”冬梅很盡責地答道。
甄怡玲捏了捏拳,不服地吼道,“大姐,這家可不是你在管,怎麼由得你說怎樣就怎樣。”
甄佑靈眼神犀利地看着甄怡玲,“怡妹妹,大姐只是關心祖母的身體,可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飲食壞了祖母的康健而已。更何況,祖母現在每餐喝粥,一切有鄭嬤嬤的操持,自然就不用廚房送來了。”
“大姐,你……”甄怡玲還想說些什麼,被甄老夫人生氣地打斷了。
“夠了,一頓早飯也吃得不清淨。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們每日早晚請安都免了。我這段時間暫時不想看到你們,一個個都無法無天了。”說罷,重重地放下筷子,“千懿,扶我進屋去。”
鄭嬤嬤趕緊過來,扶着甄老夫人轉身進了寢房。進去以後,她擔憂地偷瞄着自己主子,生怕她生氣壞了身體。
躺到睡塌上,甄老夫人才鬆了口氣,“千懿,你是不是覺得靈兒早上有些反常呀?”
鄭嬤嬤驚了一下,不敢答話。主子的事,豈是她們下人可以隨意置喙的。
甄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千懿,我知道靈兒的反常爲何。她應該是擔心我中毒的事,所以擅自作了安排。這丫頭,平日裡不會這樣自作主張,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纔會這樣做的。”
看到主子沒生氣,鄭嬤嬤才鬆了氣,“大小姐她……長大了,已經開始有主張了。”
甄老夫人看到剛纔甄佑靈的一番言辭和安排,也是會心一笑,“對呀,挺有她娘當年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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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甄老夫人一通責罵後,甄佑靈也不難受,照樣慢條斯理地用完早膳,才施施然地離開壽喜堂。甄怡玲心中有氣,看着甄佑靈的眼神都帶着刺。甄欣玲安靜地坐在一旁,確實能看到她驚恐的模樣。
甄佑靈走出壽喜堂,甄怡玲就追了出來,憤怒地朝她吼道,“你以爲祖母會偏袒你嗎?還不是被趕了出來。還有,我一定會告訴爹,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到時候,爹一定會懲罰你的。”
甄佑靈側過頭,表情晦暗地說道,“到底是誰被懲罰,現在可說不準哦。”說完,留下在後面大呼小叫的甄怡玲,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奴婢已經吩咐了大廚房。”甄佑靈剛穿戴完畢走出來,冬梅就過來複命了。
甄佑靈嗯了一聲,叫來了紅袖,對兩個人說,“怡玲最近有些反常,特別是今天。你們一個好好守着家裡,一個去悄悄打探一下,她最近在自己院子裡都做了些什麼。”
“是,小姐。”
甄佑靈也是在回來的路上,回憶了這幾天甄怡玲的表現。每日早上會乖巧地到壽喜堂請安,用過早膳後就去錢姨娘的院子,照顧她娘一整日。晚上去過壽喜堂後,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一整夜都待在寢房中。
雖然她跟甄怡玲沒什麼來往,但憑着從前下人的來報,她知道甄怡玲可不是能耐得住性子呆在屋裡的人。可這幾天,她居然能安安靜靜地呆在屋裡,要說沒什麼問題,那肯定是不可能。說不定……能從甄怡玲身上發現什麼線索。
下午下學回家,甄佑靈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衣服,就聽到紅袖跟她彙報,“小姐,奴婢已經悄悄去打探過了。三小姐最近確實挺反常的,在自己寢房呆着的時候,基本不會出來。更奇怪的是,她不準任何人靠近她的寢房。”
甄佑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紅袖,今晚你偷偷潛到怡玲的寢房中,瞧瞧她躲在屋內到底在做什麼。”
紅袖趕緊應下來,“是,小姐,那奴婢先去準備一下今晚行事需要的東西。”
甄佑靈點點頭,“去吧。”雖然她並不知道紅袖需要準備什麼,但是從她們相識到現在,紅袖每次辦事從未讓她操過心,所以她也不會去過問。
“大哥,你最近都好忙,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甄佑靈下了學回家,很難得地遇到了甄鈺堯。讓她意外的是,她發現大哥在看到她的瞬間,怔愣了片刻,然後居然臉紅了。
甄佑靈不懷好意地笑笑,湊過去用肩膀碰碰甄鈺堯,賊兮兮地問道,“大哥,最近是有什麼好事?”
甄鈺堯清清嗓子,故作鎮定,“沒,最近一切正常。”
甄佑靈癟癟嘴,“大哥,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你自己選吧,是從實招來呢?還是我讓祖母嚴刑逼供呢?”說完,她還挑釁地挑挑眉頭。
甄鈺堯哭笑不得,“我真的沒事,最近忙的焦頭爛額。過幾日,我得隨太子去一趟南方。”
“咦?怎麼突然往南方跑呀?”甄佑靈最近忙着甄老夫人生病和甄惠玲消失的事,還真是一點朝堂上的事都沒關注過。
甄鈺堯嘆口氣,揉揉緊皺的眉心,“前段時間秦安州被上奏發生暴動,皇上命太子主辦。太子召集了我和其他幾位大臣,花了好多時日查閱了最近幾年秦安州的奏摺和地誌,想要了解一下這幾天秦安州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問題,所以太子纔會想到親自去一趟秦安州。”
甄佑靈一聽,表情也跟着嚴肅起來。前世並沒有發生秦安州暴動的事,看來是這一世突發的事件。想到前世自己對太子做得事,甄佑靈就忍不住想爲他做點什麼來彌補。
“大哥,秦安州暴動,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祖母現今身體還未痊癒,你可別再出點什麼事,讓祖母的病情加重。”甄佑靈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只能出言勸說幾句。
甄鈺堯笑笑,欣慰地摸了摸妹妹的頭髮,“放心吧,大哥心中有數。只是……”說到這裡,他的表情又有些凝重起來,“我比較擔心,如果這是個圈套的話,太子的安危可要怎麼保證呢?”
甄佑靈贊同地點點頭,突然擡頭看着她大哥,“不如大哥到爹的軍隊,看能不能借二十幾個精兵,保衛太子的安危呢?”
甄鈺堯被甄佑靈的稚語給逗笑了,“你這個傻丫頭,你以爲精兵是那麼容易就能借到的嗎?軍隊也是有嚴明的紀律的,沒有將軍令牌,沒有人會聽從你的命令。”
甄佑靈不高興地噘着嘴,“我以爲大哥是爹的兒子,至少也能看在情面上借點兵。更何況,那是爲了保護太子呀。”
甄鈺堯哈哈大笑起來,“有你這份心意,相信太子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不過,借兵就算了。若是真的被借走了,恐怕不止爹要嚴懲,我們家都會跟着遭殃的。”
甄佑靈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那就再另外想辦法吧。”
記掛着太子出行的事,以至於甄佑靈連濮陽熙過來了都沒發現。直到濮陽熙的臉整個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不自覺地往後退,撞在了牆壁上。
“你怎麼過來了?”甄佑靈拍拍胸口,平緩受驚嚇的心情。
濮陽熙不客氣地坐在甄佑靈身邊,一臉不爽地盯着她,看得甄佑靈頭皮發麻,脊背也跟着發涼,忍不住偏過腦袋往旁邊挪動。誰知道剛挪了不到一寸,就被濮陽熙一把攬進自己懷裡。
“我叫了你半天你沒回應我就算了,居然還想逃離我,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的。”濮陽熙沉聲說道,態度堅決。
甄佑靈還是第一次被濮陽熙這樣抱着,心臟如小鹿亂撞到快要破胸而出了,臉頰的溫度也跟着迅速升溫,兩隻手糾纏着放在腿上。
“你……你放開我啦。”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就算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抱着,甄佑靈心中的矜持立馬就跳了出來,“你這樣……不容世俗的。把……把我家當客棧就算了,居然還……如此輕薄人家。”她扭動着,想要掙脫懷抱。
濮陽熙邪肆地笑笑,湊到甄佑靈臉頰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要是再敢亂動,我現在就做些更不容世俗的事。”一邊恐嚇着甄佑靈,攬着她腰的手還作勢要往上移動。
甄佑靈本來被他發出的溫熱氣息給撩撥的渾身發軟,下一刻就被嚇得渾身僵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我不動,你別……別亂來呀。”她懊惱地說道。每次對陣濮陽熙,輸的人都是她,簡直不甘心。
濮陽熙見她乖乖待在自己懷裡,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另一隻手抓了一小撮垂落的青絲,有一搭沒一搭地繞着手指玩,“說吧,剛纔想什麼事那麼專心呢,連我來了都沒發現。”
聽出來濮陽熙的不滿,甄佑靈轉頭看着他,“我聽大哥說了,秦安州發生暴動。太子爲了查明真相,過幾天就要和大哥他們一同去秦安州了。”
“你是擔心你大哥的安危嗎?”濮陽熙下意識地問道。
甄佑靈搖搖頭又點點頭,“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濮陽熙挑眼看她。
甄佑靈滿臉憂愁,“擔心大哥的安危是自然的,可這次我最擔心的是太子。”
濮陽熙一聽就不高興了,羞惱地瞪着她,“你居然在我面前說你擔心別的男人,嗯?”上揚的尾音透露出了他在吃醋。
甄佑靈捂嘴偷笑了好一會兒,“你再亂說什麼呀,因爲太子是好太子,我跟大哥都擔心此次秦安州暴動會有陷阱,萬一太子遇到什麼麻煩,那對咱們俞國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她可不想讓那幾個王爺,尤其是濮陽煜將來可以登基的機會。
濮陽熙觀察了甄佑靈好半天,確認她確實只是擔心,這才哼唧一聲,“你放心,大哥自然有人保護,不用擔心他的安危。倒是你……”他毫無徵兆地湊過去,越來越近,嚇得甄佑靈不自覺地往後退,最後倒在了睡塌上。
濮陽熙趁機匐在她上方,像一頭狼一般盯着甄佑靈,“下次再敢這樣毫無顧忌地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我會讓你明白後果有嚴重。”
甄佑靈此時臉紅心跳地看着濮陽熙,生怕他突然做出什麼有悖倫理的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領。一來控制自己緊張的心情,一來也防止濮陽熙偷襲她。
哼,就你這點力氣,還想防着我,真是幼稚。濮陽熙腹誹道,可看着眼前的軟玉溫香和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的身體起了些許反應。他先坐起來,再次把甄佑靈攬進懷裡,“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可就沒這麼好說了。”
甄佑靈鬆了口氣,可心裡卻微微有些失望。發覺自己的異樣,甄佑靈嚇得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我最近都在操心家裡的事,朝堂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呀?”甄佑靈不希望自己做個與世隔絕的人。
濮陽熙斜睨她一眼,自然察覺了她的意圖,也沒拒絕,順着她的話說道,“戶部侍郎強搶民女不知道送去哪兒了,京城周邊失蹤了數名少男,刑部最近和大理寺都忙得不可開交。”
甄佑靈聽了他的話,驀地想起了紅袖曾經告訴過她的關於濮陽煜的事。總不會,那些少男少女都進了濮陽煜的府裡吧。有了這個念頭,就讓甄佑靈的懷疑越來越加重。可是,她又不好告訴濮陽熙,萬一被他問到她是怎麼知道,她可能又會惹他生氣,最後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對了,嵐王最近在做什麼呀?最近都好像沒怎麼看到他呢。”甄佑靈還是忍不住提了跟濮陽煜有關的話題。果然,濮陽熙的臉色立馬就變得很難看,看她的眼神也帶着警告。
甄佑靈苦笑,趕緊解釋,“這不是想問問他,知不知道惠妹妹的事嘛。我不是故意提起他的,只是覺得好奇而已。”
“你放心,三哥應該不知道你妹妹的事。他最近好像也在忙,我也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畢竟,他還得忙着掩蓋證據,免得被發現了,王爺的頭銜可能都保不住。
挑起眉頭,甄佑靈狀似玩笑地說道,“這節骨眼上不見他人,該不會那些失蹤的人都在他府裡吧。”
濮陽熙的眼睛突然就看向了甄佑靈,“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甄佑靈心中一緊,快速想了個藉口企圖矇混過去,“這不是太巧合了嗎?少男失蹤一爆出來,嵐王就忙得不見人影。怎麼聽怎麼感覺,這事跟他有關係呀。感覺就像是,忙着掩蓋些什麼一樣。”她倒是希望濮陽煜早些被揭發。
濮陽熙眼眸微動,轉了轉黝黑的眼珠子,“聽你的口氣,你希望他出事?”
甄佑靈猶豫了一下,看着濮陽熙,一臉的無所謂,“我倒是沒什麼,只是覺得他的行蹤可疑罷了。不過,若真的是他,還是希望他能被繩之以法,還給那些被他糟蹋過的人一個公道。”
濮陽熙沉默了一會兒,攬着甄佑靈腰身的手臂使了些勁,“嗯,不說這個了。我還是覺得從你嘴裡聽到別的男人,心情很不爽快。說點別的,祖母的身體好些了沒?”
祖母?甄佑靈震驚地看着濮陽熙,“我說易王殿下,你臉皮會不會厚了些呀,那是我的祖母,纔不是你的呢。”嬌嗔地說道,小臉紅紅的看向一邊。
不過,聽到他這麼說,她其實覺得很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