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個死表情啊!少爺我又沒死,哭什麼葬!”正在葉無沉入低谷的低落中,一道帶着朝陽溫暖的聲音響起,射穿他冰冷的心脈。“少爺?”他詫異擡頭,眼睛直接望進少年如水潭清透的黑瞳,有點點光輝閃爍。猛回神,修長細緻的兩指托起他的下巴,少年抿抿脣,詭異的笑意蔓延開來。
“少爺?”他錯愕微張開嘴,心裡忽而發涼起來。“嘖嘖,瞧着雄壯的胸,有力的臂膀,結實的小腹,有彈性的大腿”少年色迷迷的目光在他身邊打轉起來,一副垂涎的色狼表情。經某人的一調戲,葉無臉紅到脖子根了,結結巴巴開口,“少爺你”
把臉湊近葉無的面前,鼻尖幾乎碰到一起,望着那無限擴大的臉,心忽而漏掉一節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當鴨子的潛力呢!”轉眼嬉笑開來,浪漫曖昧的氣氛頓時被輕狂的一句話給破壞了,葉無還微微發燙的臉立即佈滿黑線,眼神跌落萬年寒冰。
“幹嘛擺出那個怨恨的表情啊,整一個怨婦,好像我是拋棄你出外尋歡作樂的花心人。”輕狂無可奈何聳聳肩,她只是瞧見他那個低落表情有些不忍,本着調戲美男的意頭才“小小”戲弄了他一下,誰知道是弄巧成拙,她也沒法子了。
“哼!”葉無冷哼了聲,率先騎馬離去,心底原本期待的願望落空,表情仍有些不爽。他是主子又怎麼樣,就可以這樣戲弄人?別以爲他表面看起來木訥,要是惹火了他,直接將人打昏抗走!看着那張臭臭的臉,輕狂錯愕瞪着眼,現在是怎樣,一個小小的護衛竟然還給她臉色看?真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主子!
不過輕狂的脣畔漾起橘異的淺笑,看不出來忠心冷漠的左使那麼的有個性!若是日後沒錢,或許可以找他去青樓掛掛牌,嘿嘿!
“可惡,竟然敢如此的戲弄本少爺!無論你是誰,我都要找到你,讓你過得很慘!”兩人越走越遠,回過神來的青年才怒不可遏的狠狠咆哮,暴跳如日雷,憤怒甩袖而去。其後的人面面相覷,抽搐會才邁腳跟上,心裡紛紛爲剛纔的少年默哀,一來青翼城就惹上了這樣的一個小霸王果是不利,況且語氣還那樣不善,言辭那樣惡劣,估計會有“好過”的了!
在一座清幽溢着芳香的府邸前,兩人齊齊勒住了鞭繩。“去,通知伍伯伯,告訴他言之歡回來了!”少年掏出懷裡的一塊透着淺藍色澤的玉佩拋到守門護衛手上。“是,請公子稍等!我這就去通知老爺。”守門護衛看了眼玉佩,急忙跑進府去。
不會,才見名約莫六十幾歲的老人走出來,腳步有些急促。老人着一身碧白長袍,有幾分書生的儒雅,如雪段一般的鬢髮一絲不苟梳於腦後,用木冠束住,白眉長鬚,生出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之歡,回來了。”老人滿臉的慈愛,平常隱匿在眼中的嚴厲被淚光掩飾住。
“伍伯伯!”見到親切的熟人,輕狂急忙翻身下馬,上前幾步擁住了老人,激動之情不足以描述出來。“好好好,回來就好!”伍滄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輕狂的肩膀,淚光仍在閃爍。“伍伯伯,這幾年來,您過的可好?”輕狂急切握住老人長繭的手,發現眼角又多了幾條細紋。
看着輕狂眼中的黯然,伍滄微微一嘆,又展開慈愛的笑容,“人啊,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一切都應順由天命!別擔心,老頭我都已經活了六十九歲了,也該滿足了!哎,說說你,你這個狂妄的小子,有沒有給你父母闖禍?”輕狂吐舌一笑,調皮的眨眨眼,表示贊同他的話,氣得伍滄差點吹鬍子瞪眼,卻也無可奈何,誰叫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的呢!
“來,咱爺倆進屋去說說,看看你小子的風流豔史又漲進多少”
霧氣縈繞,迷幻着佈滿浪漫氣息的粉色朱閣。水紅色的紗簾用金玉勾懶懶撩起,垂落下來的珠子溢着水晶的質感和透明,窗戶掛着幾串銀色風鈴,風一吹,發出叮叮咚咚悅耳的聲音,煞是清越。水色簾下是佔據整閣的浴池,此時水霧蒸騰,似披上朦朧的紗衣。
浴池撒滿瑰麗的玫瑰花瓣,一股撩人的馨香在屋間瀰漫,浴池旁擺着各種甜酥的糕點,動人花香飄逸,如此的擺設,可謂是華貴無及。浴池的一角,一名絕色人兒單手撐顎,歪着頭,如錦緞的青絲傾瀉而下,鋪着微溼的玉石板磚,恍若綻開的黑蓮那般清幽動人。白皙如玉瓷的肌膚因熱氣沾染絲絲粉紅,透着嬰兒般的嫩白光滑。
絕色人兒忽而蹙起眉,睫毛微微輕顫,卻未睜開。另一隻浸在暖水裡的皓腕揚起,濺起水珠滴落,伸指一掐,那赫然是顆黑紫的葡萄。忽而又濺起一大批水珠,墨色的長絲漂浮在水上,純白的衣角在水下飄揚,襲到的地方隱有血色渲染開來。“女人,你好香。”一句癡癡囈語,純白身影已經靠近了假寐的人兒。
輕狂依舊未睜眼,不耐扯脣,“白狐狸,想要女人上妓院找去!不要老是在我沐浴時闖進!”忍無可忍,纖手往水一撥,驀地飛射起一池的浴水,宛若利器直直朝白色身影射去!來人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在輕狂劈殺的時候,先發制人後退幾步,躍上浴池旁。
與此同時,輕狂以濺起的水簾遮掩,迅速裹上浴袍,優雅斜躺在早已經準備的貴妃椅上,悠閒吃着糕點。“呵呵。”來人低聲笑起來,擡起頭,是一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雖有水珠流落臉頰一身的狼狽,但依舊不妨礙他的貴族慵懶氣質。
“女人,你這樣說,是否想要我爲你負責?”白色身影一移,絕歌瞬間閃到輕狂面前。俯下身,兩指挑起輕狂尖細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看着他脣邊邪魅的笑容。“得了吧,別來這一套,我對你不感冒,還是別白費心機了。”輕狂白了他一眼,彎曲手指彈下鉗制她下巴的兩根手指,推開他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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