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微笑着擡頭看了一眼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年輕人,天辰負手而立,沒有生氣,連臉色都未有任何變化,“你要來當,便當就是!”
那青衣年輕人皺眉,看了看天辰,沒有想到天辰竟是如此寵辱不驚,也是如此就答應讓自己當武林盟主,可是,他看了看底下的所有人,很多人不善的眼光,如同千萬把利劍,穿透自己的身體,但是,底下坐着的數人,卻是看都未看自己,只有一個年紀稍長他幾歲的年輕人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青衣年輕人展眉一笑,輕跨一步,便是落了如同雪花落地一般,輕飄飄的落在天辰的邊上,伸出自己宛若女子纖長而又細膩修長的手掌,“給我盟主令牌!”
“臭小子,你是何人,竟敢無視天下英雄,看來今天你爺爺我要替你老爸教訓教訓你了!”底下一魁梧大漢,輪着兩個大鐵錘便是,跨了上來,每一步竟然都是讓整個擂臺都爲之顫抖。
天辰無奈的聳聳肩,“不好意思,盟主令牌,我沒有,只有他有!”天辰指了指底下坐着的第一人,風京城城主古青陽,“而且,看來天下英雄並不喜歡你來做武林盟主呢!”
青衣年輕人自然知道底下坐着的第一人,他一眼都沒有看輪着大錘的魁梧大漢,只是整了整衣衫,對着古青陽躬身行禮,拜了下去,“小子見過古前輩!”
古青陽面色沒有不喜,反而卻是有些欣喜,在他的眼睛裡,他似乎看到了以往那個在他面前十分放肆的那個年輕人,眼神不經意的落在劉星身後的男子身上,劉星身後的男子自然知道古青陽何意,倒是臉色微紅,感覺臉色有些微燙,當初他可是在風京城乃至天衣聖城之中,都鬧出過不小的動靜。
古青陽看着秋鳳梧侷促的臉色,倒是有些好笑,難得這個小子居然還會臉紅,揮揮手示意年輕人不必多禮,便是指了指跳上來的魁梧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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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年輕人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魁梧大漢,直到這個時候,魁梧大漢的錘子纔要落下來,誰都知道,這柄巨錘若是砸實了,只怕可以開石碎牆,青衣年輕人看着這柄巨錘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似乎還有些欣喜的看着這柄巨錘朝着自己的腦袋上砸來。
底下許多人,均是洋洋得意,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傻的可憐,此刻只怕被那虎虎生風的巨錘嚇傻了,只是他們卻忘記了之前這青衣年輕人從那旗杆之上,飄下來的靈動和優雅,就是飄而不是跳。
就連巨錘魁梧漢子都裂開嘴笑了,笑眼前的小子傻了,即將死在自己的錘下,可是正當他高興的時候,眼前的青衣年輕人卻是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直面自己,就連嘴巴都快貼在了自己的脣上,他老臉一紅,怪叫一聲連退數步,青衣年輕人微笑着連動數下,待得魁梧漢子停下來的時候,他依舊與魁梧漢子近在咫尺,這次他動了,動了自己的手,一掌握住巨漢的下巴,橫移兩下,順勢往下一帶,魁梧漢子便是覺得自己兩頰一疼,自己的下巴竟然是掉了下來,不能自行合攏,便是要自己動手合上自己的嘴巴,可是青衣年輕人在他的身上連點兩下,他便是動彈不得。
“你這張嘴,實在是生得極爲難看,而且吐不出象牙,還不如卸了的好!”青衣年輕人笑着一點魁梧漢子的胸腔,青衣漢子便是倒飛而出,想來青衣年輕人的功力也是極爲不弱。
“師兄!”
“師弟!”
底下數人見勢不妙,便是上前接下了魁梧漢子,順勢合上了魁梧漢子的嘴巴,只是底下的數人在魁梧漢子手中便是點了數十下,均是不能解開
魁梧漢子的穴道,一人便是喝道,“你到底給我師兄下了什麼妖法,速速解開,不然我師兄弟對你不客氣了!”
“哼,技不如人便說是妖法,我便不解開,你們又能奈我何?”青衣年輕人只是動了三下,一下從旗杆上飄下,一下躲閃魁梧漢子,一下便是卸了魁梧漢子的下巴然後點了幾下,便是無人能解魁梧漢子的穴道,至少,青衣年輕人很是自信,在場之內,能解開魁梧漢子的穴道的,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也就是這三下,也讓天下羣雄刮目相看了,至少,沒有多少人敢說自己的輕功能比那如同雪花一般輕盈的輕功要好,也沒有多少人敢說,能在對方的突然襲擊之下,能夠迅速的解開穴道。
而也有很多人,對青衣年輕人起了很大的興趣,就連秋鳳梧也是暗暗點頭,“有點意思!”
一直閉目的瀟湘劍柳傾城,也是微微睜開了眼睛,再度合上。
玉衡子,皇甫雄,嶽老三三人更是起了收人之心,至少從輕功和點穴之功來看,這年輕人在這兩處的造詣不在他們之下,甚至可以說點穴之功更是在他們之上,要知道當初,劉星的武功也算是高絕了,但是她的祖傳點穴之功,就連秋天鳴都不敢說能夠輕易解開,眼下這年輕人倒是跟劉星當初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這年輕人似是太過囂張犯了衆怒,他們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收人。
只有一個人的眼睛是真心亮了,那便是無人注意到的酒四清,就在青衣年輕人使出功法以及那套點穴之功的時候,他的眼睛便亮了,他知道那兩種功法,輕功叫雪舞,點穴之功便叫鎖甲,傳言這點穴之功,練到極深之處便是可以鎖住一個人一甲子不能動,當然這只是傳說,畢竟沒有人可以那麼久不動,那樣餓都可以餓死了,但只有酒四清見過,這類功法的確餓死過多人。
只是依然有人坐不住了,那就是風狼幫的翟狼,“小子,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不要在這裡丟了小命,我從來都是都會這麼好心的!”翟狼也是有着愛才之心的。
“呵呵,原來是風狼幫的幫主,果真很‘瘋’,我尚且記得,兩年前南方聯盟的時候,好像你風狼幫丟了大臉,如今還敢如此叫囂?”青衣年輕人沒有領翟狼的情,更沒有給翟狼臺階下。
翟狼這一輩子有好幾件事咽不下,一件是他的武功,較之玉衡子,嶽老三,皇甫雄他們稍遜一籌二籌,第二件事是他的門派,較之玉鏡門,玉皇門,雷霆軍差之一線,而另外一件事讓他咽不下去的就是兩年前在天衣聖城丟的那次人,雖然許多人在那次之中慘敗,甚至無有勝者,但依舊是他心中的刺,無人敢提,就連玉鏡門,玉皇門,雷霆軍門主都不會提及此事,因爲這是翟狼心中的痛,也是狼之痛。
翟狼聽到這句話,反常的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然而瞭解他的人都知道,翟狼生氣了,雖然他的門派,他的武功,較之玉鏡門,玉皇門,雷霆軍,較之他們的門主稍差一線,以至於他現在連在上面連個座位也沒有,但他依舊只是差之玉衡子他們三人也就差那麼一籌而已。
青衣年輕人輕功雖好,但是在翟狼眼裡,依舊還是前些火候,就算他的點穴功夫在他之上,但如果觸碰不到他的身體,點穴都只是一個笑話,“小子,龍有逆鱗,你不該拂鱗!”
“你該死!”
寒冷的語氣,懾人的殺氣朝着青衣年輕人撲面而去,青衣年輕人壓力驟升,可是他知道他死不了,便是迎面跨上一步,“我知道龍有逆鱗,卻不知狼有什麼,我
這人怕死,所以我只學會了兩種武功,一種教會我跑,一種教會我控制住敵人!”
“可你的敵人跑的比你還快的時候,你便跑不了,當你的手碰不到敵人的時候,你便控制不住你的敵人,那時,你該死!”翟狼說完,便是手成狼爪,腳下一騰,成奔騰之勢,直撲青衣年輕人。
青衣年輕人眉頭一皺,感覺自己無論從哪裡躲閃都被翟狼鎖死,而且他的速度……
青衣年輕人依舊不肯束手就擒,雖然第一戰就碰到了媲美一流勢力的門主,但他依舊不肯就此降了,如此,便是他在擂臺之上,連退數步,快若光影,只見整個擂臺之上,漫天都是青影,時而出現在擂臺之上,時而隱沒在擂臺之上的人羣之中,可是,他快,有一道影子卻是更快,那道黑影卻是如影隨形,一看便知那黑影的輕功更勝一籌,青衣年輕人見到躲之不過,便是腳下輕點,欲騰上青天上的旗杆之上,只是他還沒上去,一道黑影已經立在杆頭。
“我說過,你跑不了!”
青衣年輕人扶搖直上,黑影如猛虎下山般直撲而來,青影卸下騰空之力,倒射而出,但終究慢了一步,一道爪影落在他的肩膀之上,血肉橫飛,幾點紅色的血珠落下,他身後的包袱便是落了下來。
包袱內,是一柄刀,一柄碧綠通透如玉的刀,刀上鑲着兩顆價值連城的寶石,青衣年輕人瞳孔驟然收縮,欲要奪回自己的刀。
可是,黑影很快,“第五種武器!”黑影便是強行扭轉身體想要奪刀。
可是,還有三道影子更快,一道圓影最快,那是一卷葫蘆,葫蘆上的繩索不知爲何會如此長,誰都知道那葫蘆是誰的,還有一道與葫蘆相遇的劍氣,只是那劍氣卻是匆忙而發,依舊不是葫蘆的對手,那柄刀便是被葫蘆捲走。
而另外一道影子,卻是一道人影,人影便是站在劉星身後之人,他閃出不是接那柄武器,接的卻是人,他的年紀比青衣年輕人的年紀大不了多少,對着青衣人微微一笑,“我沒想到你身後的是碧玉刀!”
那道劍影的主人也早已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酒四清,散漫而又不散漫的看着酒四清,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酒四清依舊只是笑笑喝了一口酒,“許久未見故人,今得見雪舞,鎖甲,便不得不出手,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你依舊不敢出手!”隨即轉身看着青衣年輕人,微微一笑,“舞的不錯,鎖的更不錯!”
青衣年輕人看着被葫蘆纏住的武器,便是放下心來,躬身拜道,“段峰見過酒伯伯!”隨即擦了擦嘴角才溢出的血跡。
“交出碧玉刀,你便不死!”柳傾城看着酒四清淡淡的說道,眼中透露着絕對的自信。
而青衣人身前的年輕人,頭微微一歪,“你們兩個,一個交人,一個交刀,人我要,刀我也要!你們可活!”
翟狼看着是這個人,便是沒了脾氣,臺上的三人他一個都惹不起,更是惹不起青衣人面前那位年輕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再貪婪那柄刀,也只能看看,默默的下了擂臺,而酒四清卻是依舊喝着酒,看着這個讓他交人的年輕人,而柳傾城也是把視線從酒四清身上轉到這個讓他交刀的年輕人身上,隨即眼神變得豐富多彩起來,有疑惑,有興奮,有死氣,有殺氣,各種情緒變換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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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弧要上班,便沒有那麼多時間,更文,很謝謝大家今天的期待,看着一日9000多的點擊,月弧誠惶誠恐,便是隻能更新3700字,只有這麼多,慚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