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真是奇了怪了。
先前和胖子看的時候,我xiong口的紋身是匹馬。然而現在還是那匹奔跑的駿馬!可,可他孃的不但有那匹馬,在馬背上居然出現了兩條腿!
很顯然,這是一個騎在馬背上的人,只不過那人還沒有完全出現,只是先露出了兩條腿。
看小腿肚子上那緊繃的肌肉,以及鞋子上的紋路,應該可以看得出,是個女人的腿。
“丫頭,丫頭,這是怎麼回事?!”看着紋身越長越高,有一種要侵蝕到我腦部的感覺,急的我趕忙向兮望求救。
兮望瞪着大眼睛,快速跑過來,將臉趴在我的xiong口上,仔細打量着。
兮望的鼻息打在我xiong前,癢癢之中帶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我整個人不自覺的僵硬起來,很不自在的催促着:“丫頭,丫~頭,發現什麼了沒?”
兮望的食指倚在下巴上,歪着嘴巴,眼珠子次溜溜的亂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啪!”
兮望的雙手猛的拍在我的肩膀上,將我那小心肝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丫頭!你發什麼神經呢!”
兮望被我說,非但沒有反駁,反而興高采烈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大叔,你真是個寶貝啊!你知道你xiong口的那東西是什麼嗎?”
“什麼?”我心裡犯嘀咕:不就是一匹馬嘛,還有半個身子的女人。
“這是地圖!有了它就能找到恐懼之心,得到迪亞波羅的力量了!!!”兮望非常的興奮和激動,恨不得跳到我身上抱着我親上幾口。
當然我心中隱隱約約也是這樣期待的,不過很快理智重新佔據我的大腦,理了理思緒後,突然意識到一種不妙的感覺:“兮望,按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麻煩大了,攝婆以及來自黑繩地獄的惡魔,不就是惦記着恐懼之心嘛,而現在恐懼之心的地圖在我身上,不就意味着我成了他們爭奪的目標了!丫頭乖,你那有沒有很忙方法可以將身上的紋身去掉。”
我可不想每天多頂着這麼一個極其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在身上。
在地獄內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活着,再來一張地圖,恐怕這輩子等待着我的就是永無止境的追殺。
兮望搖了搖頭,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大叔,你也太能異想天開了,就算你將xiong口給挖空了,上面的圖案也不會消失。”
兮望似乎看出我一臉迷惘的樣子,也不說話,悄悄的從身上取出一把短巧的匕首,朝我步步逼近。
我心中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兮望手中的匕首直愣愣的朝着我的心臟的位置刺去。兮望的動作非常的流暢,一點不拖泥帶水。
“啊~~~”
我痛苦的呻吟一聲,十幾釐米長的匕首全被xiong口涌出的鮮血所吞沒。
“你!!!”我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兮望,因爲驚愕,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感受着鮮血順着匕首鋒利的忍蔓延到兮望的手掌,一直蔓延到她的身上。
起伏的xiong口,不斷傳來心臟的跳動。
兮望將手鬆開,站在一旁擦拭着手上的鮮血,遠遠的看着我。
彷彿在她的眼裡,殺人就像殺雞一樣,拿刀在雞脖子上一抹,然後將雞扔到了一邊,放任它垂死掙扎。
兮望慵懶的靠在一旁的牆上,墮墮的伸了伸懶腰,如同看戲一樣。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下心臟的跳動,通過插在心臟上的那把匕首,感覺到更加的真切。
細看之下,發現了其中的古怪。,常理來說,心臟被刺中,至少也會大出血,可我xiong口血液非但沒有嘩啦啦的往外流,現在就好像擦破了一層皮似得,連流都不怎麼流了,要不是xiong口還插着那把匕首,還以爲還傷口已經癒合了呢。
xiong口雖然還傳來一陣陣火辣的疼痛,可我還站着好好地,便大着膽子的將匕首從xiong口拔了出來。
我能明顯的感覺得到,匕首從我體內抽離時的摩擦感,令人奇怪的是,隨着匕首被抽出,xiong口上的傷痕開始緩慢的癒合起來。
要是沐熙熙在場,肯定會因爲我這驚人的自愈能力而佩服的五體投地。
按照沐熙熙的認知來看,xiong口上插上一刀並不會有事,可當那把刀插進心臟的時候,就意味着這個人的死亡。
對於人類而言,心臟和大腦的一樣都是不可再生的細胞,這也是決定着壽命的根本原因。
腦細胞、心肌細胞都不可能再生,人類隨着機體的衰老,心臟和大腦的細胞都會慢慢衰老,直到最後變成不可逆的死亡。
而對於其他器官而言,不論腎,還是肝,甚至是肺,它們或多或少都有自我有修復的功能,雖然不能像人類的皮膚那樣很快的癒合,哪怕遭受了一些損傷,兩個腎只要有一個腎是完好的,依舊能維持機體的正常生命活動,並不會造成太大的負擔。
我的心臟可以再生的這件事,兮望也肯定知道,要不然她不會拿着匕首故意證明給我看,我好奇的看向兮望:“誒丫頭,我說,如果我拿這把匕首刺向我的腦袋,就算我不會死,會不會變成傻子啊。”
兮望聳了聳肩,眼神中帶着一種戲弄的味道:“我怎麼知道,那你就試試看了,如果你下不下去手的話,求求我也可以幫你。”
兮望說着,就朝我靠近,似乎真的要拿匕首捅我的腦袋一樣。
“丫頭,別,別,別,我只是開個玩笑!”
臥槽,我他孃的又沒有傻到沒事拿腦袋給人差着玩,萬一真的不靈,這輩子就交代在一句玩笑上了。
我腆着臉,笑着問:“誒,兮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還有你那個計劃,到底和我師父,還有老妖婆之間有什麼牽連。”
我一邊和兮望往庇護所的方向走,一邊聽兮望解釋着她的計劃。
“那個,其實那天在簸箕湖上想要銷燬玉符的時候,我心中就已經打算放棄了,因此纔將玉符放在你身上,從而孤身一人去攝婆那裡,目的就是要引開攝婆,可是當後來發現那個要塞的時候,看到攝婆的實力越來越強大,如果不毀掉玉符,遲早會是個隱患。”
“所以,你又讓鍾離喊我去了?”
“是的,非但好似鍾離,還有我通過鍾離認識的曲長歌。寄望於他們能將你帶來,將玉符給摧毀了。只是
??”
我見兮望說的有些遲鈍,便激了她一下:“只是什麼?”
“只是萬萬沒想到,攝婆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的預估範圍,當時還好奇,爲什麼幽冥海會被打通,虛空之中的岩漿會流入地獄,原來曲長歌暗中已經投靠了攝婆!準確來說,是投靠了其他地獄內的魔王!”
我又想起當初看到的狂熱聖教徒:“那些狂熱聖教徒和曲長歌是什麼關係?”
“那些狂熱聖教徒便是和黑繩地獄溝通的方式,從而給攝婆他們關於孤獨地獄的座標!將攝婆引到這裡來的。”
我不由得一驚!照這麼說,曲長歌背叛的不單單是兮望,而是孤獨地獄內苟延殘喘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