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琳走了以後,我又渾渾噩噩的睡着了,和空姐吵的不歡而散,讓我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巨大的黑暗中,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了我,任憑我怎麼掙扎,都於事無補。
反反覆覆的一直在做夢,我幾度從噩夢中驚醒,我看了看窗外,外面已經是燈火闌珊,通明的萬家燈火,卻照耀不到我心裡的角落。
我給李佳發了個微信,問她是不是還在我們家,她說今天晚上在我們家留宿,我心裡這才踏實點。
這時,她又給我發了條信息,讓我和空姐心平氣和的好好聊聊,這次我沒給她回,準確的說應該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我忽然有點想喝酒,我翻了翻桌子上的塑料袋,蕭夢琳給我買了各式各樣的飲料,但唯獨沒有酒。
走進洗手間,我洗了個冷水澡,把自己澆了個裡外通透。
我走出旅館,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三里屯,現在只有酒精才能讓我暫時忘卻這些凡塵苦惱,我站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門口觀望了一番,最後被站在夜店門口攬客的一個美女,拉到了裡面。
夜店裡人聲鼎沸,我費了半天勁,才從一羣紅男綠女當中,擠了過去。
在這個充滿慾望,羣魔亂舞的世界,我找了個單獨的角落,孤獨的舔着傷口。
我點了幾杯龍舌蘭,然後一杯又一杯的猛灌自己,我只想讓自己快點醉倒,很快就喝的天旋地轉,我喝酒走神特別嚴重,沒過多久我就感覺膀胱快憋炸了。
我胃裡翻江倒海,在廁所幹嘔了半天,從我身邊經過的人,都用一種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在這種酒精糜爛的地方,嘔吐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我吐了好一陣兒,才踉踉蹌蹌的從廁所裡出來。我感覺眼前天旋地轉,我走了沒多遠,恰好旁邊的一個包廂門打開,我迎面就撞上了一把溫香暖玉。
恍惚中,我看見一張妖媚的臉頰,我覺得她長的有點眼熟,像在電視上見過的某個小明星。
然後我聽見她對着我罵街:“你丫走路部長眼睛啊?撞着我了知道不知道?”
我心裡靠了一聲,原來她在電視裡優雅知性的形象都是裝出來的。
緊接着另外一個女人從包間裡走了出來,我雖然喝的天昏地暗,但葉梅的聲音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只聽她說:“他我認識,是我朋友……”
葉梅說完以後,這個女明星纔不吱聲了,然後趾高氣昂的和我擦肩而過。
葉梅一把扶住了我,皺了下柳眉,“你怎麼喝這麼多?”
我意識還算清醒,我冷笑了幾聲,“那還不是拜高嘉晨所賜嘛!我和蕭夢寒吵架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你要是想發泄,我可以陪你喝幾杯。”葉梅冷冷的說。
我心想誰怕誰啊!我絕對是喝多了,要不然我纔不可能和葉梅一起喝酒。
葉梅轉身回了包間,很快她就挎着一個閃閃發亮的小包出來了,她扶着我往外走,我一把將她掙脫開,呼倫不清的說道:“去哪啊?”
“你不是想喝酒嗎?我帶你去喝酒,喝完了帶你去找蕭夢寒。”
說完,葉梅又扶住了我,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我感覺自己被塞進了一輛車裡,然後我的意識就開始逐漸渙散,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被人從車裡扶了下來,然後倒在了一張柔軟的大牀.上。
朦朦朧朧中,我夢見有人在我面前脫衣服,然後一對圓圓白白的山峰壓在了我身上,我感覺口乾舌燥,一條像蛇般光滑的身體緊緊的纏繞着我,我們倆很快便糾纏到了一起,我夢見空姐被我壓在了身下,她光潔的身體在燈光的照耀下宛如晶瑩的玉人似的,散發着白皙的光輝,我貪婪的索取着她的每一寸肌膚,我壓抑了三年多的願望像火山噴發般得到了宣泄。
空姐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緊緻,但我當時來不及考慮着這麼多……
我忙活了半個晚上,直到兩個人精疲力盡的抱在了一起,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當中,我感覺身邊有人起牀,然後聽見了洗澡的聲音,我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於是我又翻了個身繼續睡,昨天晚上夢裡的那種感覺,滿足了我心裡的空虛。
我又躺了一會兒,衛生間的水聲還隱隱約約的響着,我覺得這個夢做的好真實,直到我聽到枕頭下面手機傳來了鬧鈴的震動聲,我才猛然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