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嫣的成全以及王珞芸她們的努力,都是爲了能讓我和空姐幸福,以前我覺得自己在北京孤身一人的漂着,但最近我才覺得,其實我一直都被愛包圍着。以前我錯了很多,空姐和梅雪嫣相繼離開了我,才讓我漸漸的明白了一些。
我把現在的重心都放在了事業,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剪斷了感情的牽絆,我在事業屢屢得到陸安和麪各位老闆的認可,一時間我忽然成了公司裡制熱可熱的紅人,大家都知道我成了陸安身邊的得力干將。
陸安對我越來越倚重,海旗艦店的開店計劃,從最初我只是輔助開店,到了現在我全權負責;下個月初我要奔赴海,但在去海之前,他還派了個別的活兒個給我。
我們公司前段時間拿下了冠名馬拉松的賽事,過幾天在馬拉松裝備領取的地方要有個車展活動,陸安晚要和對方負責人吃飯,自然而然帶着我也去了,他唯一的弱點是不勝酒力,帶我去的意義無非是給他擋酒。
對方的負責人叫張凱,我們都喊他張總,這廝看着其貌不揚,大腹便便的,但掌握着對我們的生殺大權,所以一點都不能得罪,像這種冠名賽事,沒個千八百萬是拿不下來的,陸安仗着和他以前有業務的往來,我們公司才從衆多競爭對手脫穎而出,不過當然了,像給他的好處,肯定也少不了,只不過這個陸安不會透露給我。
酒後三巡,陸安做爲在座唯一一個沒喝酒的,他沒忘了正事,拿出車站模特的照片,讓他過目。別看他看似忠厚,但內心yin邪,不是嫌棄這個長的不端莊,是覺得那個不妖嬈,我忽然感覺我們像做的是肉.皮.生意似的。
無非是選個站臺模特,但卻被他挑出了選嬪妃的感覺。翻完他忽然說要去洗手間,他喝的有點頭,站起來的時候顫顫巍巍的,陸安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陪同他一起去。我心裡雖然一百八十個不樂意,但沒辦法還得笑臉相迎的陪着他同去。
我現在越發的覺得錢是王八蛋,但爲了這個王八蛋,我還得噁心自己,取悅別人。
從廁所出來,張總接過我遞過來的紙巾擦着手,而我則心裡咒罵的往前走,我們倆沒走出去多遠,忽然從隔壁的包間裡,走出來一個花枝招展,渾身珠光寶氣的美女。
我們倆四目相對,頓時都愣住了。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妖豔的女人,正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葉梅。
“葉梅……你怎麼在這兒?”我愣了一下,但既然撞見了,我也不好意思熟視無睹。
“我陪老闆吃飯啊!好巧啊……”
葉梅微微一笑,頓時媚態橫生,我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葉梅天生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她媚而不俗,不像那些庸脂俗粉,她有一種蠱惑男人的能力,很容易抓住男人的心。
我想除了我這個另類以外,這幾年拜倒在葉梅石榴裙下的男人應該不在少數,所以她才一直對我又愛又恨。
我苦笑了一聲,“是挺巧的,我也陪老闆吃飯呢!我先走啦……”我巴不得趕緊離她遠遠的。
葉梅的忽然出現,雖然只不過是一小段插曲,但卻在我心裡掠過了一絲陰影,每次遇見這娘們兒,都讓我心裡得噁心一陣兒。
葉梅走了以後,張總忽然來了興趣,他和藹可親的衝我笑,完全沒了在酒桌那副醜惡的嘴臉:“卓然……這不是那小明星啊?怎麼你認識啊?”
我點點頭,“我的一個……朋友……”
在向他形容和葉梅關係的時候,我糾結了一下,我們倆的關係較複雜,所以這個朋友,在我心裡是帶引號的。
回到餐桌落座以後,張總往他自己的杯子裡倒了滿滿一大杯白酒,我也只能硬着頭皮往自己杯子裡倒了同樣水平線的酒。
他出乎我意料的沒有舉杯,笑了笑,說道:“陸總啊……咱們倆合作這麼多年了,彼此配合的也很愉快,我想和你把下一屆賽事的贊助權也簽了,贊助費嘛……和現在的一樣,你看怎麼樣?”
這對於我們來說當然是喜出望外,不過陸安卻遠遠沒有我表現出來的那麼樂觀,他淡淡的一笑,“張總,那您的條件是什麼呢?”
我心裡咯噔一聲,剛纔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看來和陸安起來,我確實嫩了點。
張總嘿嘿一笑,他笑起來的時候滿臉的橫肉都堆在了一起,看的我心裡一陣噁心。
他說話的時候,無意瞟了我一眼,“剛纔小卓陪我去洗手間的時候,遇見了他一個朋友,是個最近挺紅的女明星,我想讓小卓幫幫忙,過幾天活動開始的時候,能不能讓她來幫忙站站臺?”
我頓時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這老東西原來打的是葉梅的主意。我心裡雖然暗罵,但又不能和他翻臉,臉還得陪着笑,“張總,我和她其實並不是很熟……”
他看了我一眼,“小卓啊!你這麼說可沒意思了啊!我看你們倆關係挺好的,我這一個要求……”
陸安看了看我,我也瞧了瞧他,他這個要求還真讓我有些爲難,我頂着回去被陸安臭罵的風險,牽強的苦笑了幾聲,“張總,要不您還是換個要求吧!”
張總把他面前的這杯酒往前推了推,“那你把我這杯白酒,還有你的那杯都幹了,我也和你們籤。”
我心裡有些落寞,以前梅雪嫣被人家這麼灌倒過,這是酒桌慣用的計量。看着面前這兩杯醇厚的白酒,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當年梅雪嫣的感受。我心裡像明鏡似的,即使我幹了這兩杯白酒,他後續肯定還得刁難我們,但讓我和葉梅開口,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他看我沉默的盯着面前的白酒,以爲我心理防線鬆動了,又苦口婆心的說:“小卓啊!其實我也是爲了咱們兩家公司的品牌,能請個女明星過來,對於咱們來說,是雙贏。”
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再清楚不過了,“張總,您別說了,請她來我恕難從命,這兩杯酒我全乾了,算是當我像您賠罪,您別難爲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