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上次刺殺的事情查出來了。”左非單跪於地,低聲道。
“哦?說!”南天寒放下手中的書卷,示意。
“現在是追查到了蘇主子那裡, 屬下沒敢往更深裡查。”
“你的意思是蘇依兒讓人刺殺小虞?”南天寒眼中寒光一閃, 眯成了條縫。
“是, 屬下只查到是蘇主子出錢請動了殺手團, 至於其他主子有沒有參與, 屬下不敢暨越,特來請示主子,是否繼續?”
“是嗎?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絕情!”南天寒決絕道:“左是聽令!”
“屬下在!”黑暗裡閃出一條灰影, 與左非一樣單跪於前。
“即刻傳令:月殿全部人衆均遣散,誰願意離開, 由司管事負責將人送出宮;不願意離開的, 她們可以待在原先的住所, 每月照領月錢,但是本宮不會再靠近她們一步!”
“是!”左是左非對視一眼, 齊聲道:“屬下立刻飛鴿傳書回去!”
“還有什麼事?”待兩人離開後,南天寒這才問道。
“主子,青衣幫部分餘黨可能已經得知了您就是當朝王爺的消息,但苦於沒有證據一直沒敢公佈天下,屬下等人發現最近又不少可疑人物在王府周圍逗留。”李誠凜告道。
“是麼?本來還想放他們一馬, 青衣幫解散了也就算了。既然他們這麼不懂事, 那就不用對他們留情了, 立刻行動, 殺無赦!!”南天寒發狠道, 一旦他是王室的消息被外露,必將又掀起一場武林風波。
而且一旦他們既然有了那方面的懷疑就必然會對他周邊的一切進行調查、監視, 一旦有任何蛛絲馬跡,都有可能對自己、對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造成危險。不想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就必須先下手爲強!!
南天寒回到主屋時,正巧看到虞羈在小心翼翼地將內侍切成丁狀的梨小心翼翼地塞進嘴裡,還不住地嘶嘶抽氣,輕笑道:“又怎麼了這是?”
“你回來了?嘶嘶…今天這麼早回來?”小心託着臉頰問道,挪了挪身子,方便對方也坐到軟榻上“我沒事,有點上火……”大上午起來發現牙疼的厲害,想來是前幾天吃多了醉仙樓的叫花雞,火氣鬱積於身,最終暴發出來了。
揮手示意內侍下去,南天寒接替了內侍的工作,將梨塊切成細細的條,喂到托腮的人嘴中,待其將梨下嚥後又吩咐:“張嘴,讓我看看。”
“啊……”小心翼翼將嘴張開,因爲牽扯到口腔的疼痛,張開的嘴幅度小的可憐。
“張大點,太小了看不見。”捏住對方下巴,南天寒提示道。
“唔…疼…嘶嘶…唔…”試了試,虞羈最終嚥了咽口水放棄動作,南天寒的脣卻趁機封了過來,單手扣住他的頭,靈舌閃入口腔,聲東擊西,逮着四處躲藏的火舌共舞。
“唔…疼、疼…”溫熱的口腔讓他留戀,卻不得不在對方的呼痛聲中分開了雙脣。
“裡面的溫度果然異常,還是傳太醫過來看看吧。”
“不要!”果斷地拒絕,自小就吃了不少大夫的苦頭,想到大夫,就會想到苦死人的藥汁,他情願疼幾天好了,也不要喝那種東西!
“這麼大了還怕喝藥?”挑挑眉,想起上回他如同喝□□般的表情,南天寒打趣問道。
“羅嗦,我說不要就不要!”惱羞成怒的人只得低吼,瞪視一臉要笑不笑的人。
“這可不行,小虞,你好像忘了,這裡誰說了算,嗯?”笑眯眯地將一小塊梨塞進對方微張的口中,南天寒拍拍手:“傳太醫過來。”
“是!”角落裡傳來聲響,虞羈聽得一驚,想不到他竟然在家裡也帶着影衛,那他們剛纔乾的那點醜事,還不讓人瞧了個乾淨?
“都怪你!他肯定都看到了!誰讓你在家都讓人跟着的?”推推身邊的人,惱怒地質問。
“害羞了?”逗逗懷裡的人,南天寒悶笑:“我們每次親熱,他們可都是在暗處替咱們把着呢。”
“你、你……”虞羈氣極,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道這人臉皮是厚到了無人可比的地步。想想自己每每承歡時的醜態竟然都讓人瞧了去了,不由得惱怒、委屈的不行:“哼!你混蛋!!”
“生氣了?”
虞羈不語,背對着他,任他摟着,就是不搭理他。
“好了,彆氣了,逗你玩呢。他們哪會真在裡面,我又怎麼會捨得小虞的身子讓人瞧了去?他們只是在外面警戒而已,不管在哪裡,安全問題可都大意不得。”見人都讓他給氣着了,南天寒這才收起逗弄的心思。
虞羈再次哼哼:“沒看見最好,但是聽的也不行!”想起情動時發出的羞人聲響以及罪魁禍首嘴裡時不時蹦出的黃話,原封不動地傳到了他人的耳中就止不住氣惱:這臉都丟淨,還怕人不知道他被人上了不成?
“他們聽到了也只會當作沒聽到的。”見對方還待說什麼,趕緊湊上前去,堵住他的嘴,不顧他的呼痛聲,細細品嚐。
“嘶嘶…大白天的你又幹什麼?!”好不容易從對方嘴裡掙脫出來,可惡的是他竟然將手伸進了衣襟,虞羈顧不得牙疼嘴疼,抓住四處遊走的毛手大喝。
南天寒只待近一步動作,便聽外面傳來了聲響:“主子,太醫到了。”
不悅地皺眉,瞟了瞟懷裡的人疼得皺成一團的臉,冷談道:“進來!”
待太醫小心診治一番下來,又細細叮囑了日常飲食的注意事項之後,什麼氣氛都沒有,南天寒還想重新再來一回,便瞥見了奇兒小小的腦袋在門口晃動,遂招手道:“奇兒過來。”
“孩子給父王請安!”奇世子一副老成的模樣,雙手作揖,恭聲請安。
“免禮,過來見過虞叔叔。”
“奇兒見過狐狸精叔叔。”
南天寒臉色一變,喝道:“不得無禮!”
奇世子顯然被嚇了一跳,還沒見過這麼生氣的父王,一時呆在一旁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去!你別嚇着孩子!”聽到小不點的話,虞羈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好笑地看看無措的小屁孩,摸摸他的頭,逗他:“叔叔不是狐狸,就算是也是公狐狸,聽清楚了嗎?”
“可是嬤嬤說纏着父王的人是狐狸精。”小不點有些氣弱地道。
虞羈無語,敢情小屁孩嘴裡的這些話都是下人教的。
“這是虞叔叔,以後不得再無禮。”南天寒適時地教訓道,頗有爲父的風範。
“孩兒知錯了。”奇耷拉着臉,怕怕地看着自己的父王。
“沒事,叔叔和你父王都沒有生氣。”笑眯眯伸手將小不點拉到自己懷中:“那你來這裡找誰?有事麼?”
“我來找你玩……”小小的聲音傳來,似乎還在懼怕自己的父親。
“奇兒,今天的功課做完了麼?”南天寒接過話來問道。
“做完了。”
“功夫呢?”
“孩兒這就回去練。”低着頭,小不點乖乖地就要離開。
“等等,今天就放奇奇一天假,陪我玩好了。”拉住就要離開的小不點,虞羈哄道,還不停地給身邊的人遞眼色。
“既然虞叔叔都這麼說了,你就陪他玩吧。”想想以後要生活在一起,讓他們陪養一下感情比較好的南天寒放棄了趕自己兒子回去練功的決定,開口道。只是離開前,湊到懷裡人的耳邊輕聲道:“現在賣你一個面子,晚上我可要討回來。”
虞羈被他話裡話外的暗示羞得漲紅了臉:“他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然而在對方極具威力的瞪視下,抗議最終成了嘀咕。
“主子,咱們到底是要去哪裡啊?”宮主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間沒有任何解釋竟然要解散月殿!跟着自家主子蘇依兒出了宮,馬車停在了通往南北東西的分叉點上,婢女小桃問道。
“去哪?哼!冤有頭債有主,咱們自然是找債主去。宮主對我們不仁,就別怪我們對他不義!”蘇依兒狠狠地道。
“主子的意思是?”
“哼,宮主一出動,青衣幫便一夜間全數掌事人幾近被殺,試問當今天下除了咱們宮主,還有誰會有這樣的能耐?”
“原來如此!”小桃恍然大悟。
“只不知他究竟是爲什麼要這麼做。”蘇依兒喃喃道。
“主子,那您的意思是要怎麼辦?”
“雖然此次解釋月殿,宮主沒有說明原由,但不難推測都是因爲那個賤人的關係。宮主怕是讓那個賤人纏住了,纔會如此樂不思蜀,在外面遊蕩,甚至都不願意回宮。那個賤人不是很受寵嗎?咱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那些青衣幫殘黨,你說會怎麼樣呢?”蘇依兒說着嘻嘻笑了起來。
“可是主子,我們又怎麼跟那些青衣幫的人接上頭?現在他們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定然會人人自危起來,我們又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刻意隱藏自己身份的青衣幫餘黨呢?”
“這個問題我自有辦法,你只管聽令行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