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萍跟許世和在商量寧思昊一家的事情時,並沒有注意到,許如詩正躲在一旁偷聽他們夫妻倆講話。
其實許如詩到現在也並不清楚具體出了什麼事,下午她倒是也給寧思昊打了電話,奈何並沒有打通,所以她只隱約知道寧思昊似乎有了麻煩。
本來想問問父母到底怎麼了,但父母也忙活了一個下午,一直沒有功夫理會她,她幾次想要詢問,最後卻還是沒有追問下去。
她也說不清楚,到底爲什麼沒有堅持追問出了什麼事,是害怕嗎?
也許是吧,她也說不明白......
而就在此刻,終於從父母口中聽到了關於她跟寧思昊婚事的話,許如詩心裡居然恍然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也許正因如此,她纔沒有堅持追問父母到底出了什麼事,或許就是怕這件事會影響到他們的婚事,又或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爲了什麼......
猶豫良久,許如詩才從暗處站出來,幾乎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父母:“我跟思昊哥的婚事,是要不算了嗎?”
終於問出來了,許如詩暗暗呼了口氣,然而心卻提的更緊了。
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想從父母這裡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白鳳萍和許世和似乎並不意外女兒的出現,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之後,白鳳萍便對女兒招招手,示意女兒到自己身邊來。
許如詩沉默地走了過去,在白鳳萍面前站定,有些忐忑地看着白鳳萍。
白鳳萍看出女兒的不安,所以便拉住女兒的手,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了一些事情,也許,媽媽是說也許,你跟思昊的親事還要再好好斟酌斟酌......”
聽到白鳳萍這樣說,許如詩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又要斟酌?”
白鳳萍正說着話卻被女兒打斷,倒也沒怪女兒,只是更加溫和地說:“思昊今天失敗了......你也知道,思昊最近一直在忙着股東大會的事,然而他失敗了,雖然我們大家都不想看到這個結果,但畢竟失敗就是失敗了,我們也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當然這也沒那麼要緊,只是,他們跟你寧爺爺似乎鬧得有些不愉快......”
許如詩已經聽不到白鳳萍再解釋什麼了,她滿心只聽見失敗兩個字。
失敗了,這意味着什麼,她很清楚。
“他失敗了......他,他跟我說一定可以的......”
白鳳萍見女兒這樣,不由有些不忍,正想着再開解開解女兒,卻聽丈夫道:“沒有誰一定可以做到什麼,承諾要是全都能做到,那這世界上便沒有說話不算話這回事了!你也不是小孩了,難道這點兒道理也不懂?!他失敗了,又得罪了寧老爺子,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許如詩當然知道,但她卻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許世和。
許世和見女兒這樣,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失敗了,你要是還想跟他結婚,就意味着以往他所承諾的一切都不作數了,這樣說你總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