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畫對許如詩的話保持着觀望的態度,不全都信,但也並不是一點兒都不信。
但她可比許如詩有心眼多了,不會想什麼就說出來。
就算她們現在站的位置比較偏僻,可總歸還在宴會廳裡,要是被別人聽到她們在說些什麼,她們又能討到什麼好處?!
綜上考慮,許如畫並沒有將心裡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
而且,不僅她不能太過表露內心想法,還要攔着許如詩也不表露內心真實想法!
這麼一想,許如畫頓時覺得真真是快要忙壞了!
可許如畫這點兒小心思,在寧雨柔面前卻隱藏不了。
寧雨柔最喜歡的就是耍心機,所以,哪能看不出許如畫那點兒小心思呢?
她倒是也理解許如畫,不過,理解歸理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思及此,寧雨柔便故意輕輕嘆息了一聲,然後,一臉勉強地朝許如詩笑道:“如畫說的也對,你們......是該注意點兒,那邊那幾個,如今可是我外公和舅舅他們的心頭肉呢,你們也看見了,爲了歡迎他們回家,外公連生意都不讓哥哥做了,今兒錦繡香江歇業一天,也不知道要損失多少,我倒是沒什麼,就是我哥他......唉,好了好了,你看看我,跟你們說這些幹什麼啊?這樣吧,我還是先送你們入席,我還有的忙呢。”
許如詩一聽寧雨柔這樣說,頓時便又將許如畫的叮囑拋到腦後去了,全心全意地幫着寧雨柔敵視起溫寧一家來了。
“要我說,寧爺爺也是老糊塗了,就這麼一家子,也值當他費那麼多心思!錦繡香江一天不營業,那得少賺多少錢啊!這裡平時都是思昊哥打理,思昊哥付出那麼多心血,這一天只怕就要白費掉一大半了!”
不過,別看許如詩敵視溫寧一家敵視的挺徹底,但她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膽慫的,所以,這幾句話說的格外小聲,又是貼着寧雨柔的耳朵說的,因而,許如畫都沒怎麼聽清楚她到底說的什麼!
但許如畫很聰明,猜也猜到不能是什麼好話,要不然許如詩也不必揹着人說。
因爲擔心許如詩再亂說話闖禍了,許如畫便開始催着許如詩入席去。
“姐,咱們也趕緊入席去吧,我看爸爸媽媽好像已經去坐下了。”
其實許世遠跟白鳳萍並沒有坐,而是正在忙着跟人應酬,許如畫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先將許如詩哄走罷了。
可許如詩又哪裡肯就這麼走了?
她還沒跟寧雨柔說夠話呢!
寧雨柔也沒說夠啊!
但她看出許如畫想走了,所以,也不敢再鋪墊了,忙拋出準備好的“魚餌,”,然後,誘使許如詩這條“大雨”上鉤。
寧雨柔也貼近許如詩的耳朵,小聲道:“說到底,這是不是親生的,這會兒也就看出差別了,我們一家倒是都不想爭什麼,只是就擔心外公他們,被人家給騙了......”
說來說去,鋪墊了那麼多,寧雨柔總算是說到了“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