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唯仁眼中,劉亞茹也算不上什麼好學生,他也不喜歡。
再說了,劉亞茹自己就滿口謊話呢,居然還好意思指責別人,可真有意思!
張秀秀見劉亞茹被罵,心裡暗暗痛快,嘴裡繼續委屈道:“我那不也是被逼的,我害怕啊,溫寧,溫寧嚇唬我,我害怕,才那麼說的,再說我哪說錯了?昨兒在校長室,你自己不是也承認了......”
“少說些沒用的,你就說今天早晨的事!”眼見着張秀秀又把事情扯到昨天那件事上,錢唯仁立即打斷了她。
“可這本來就是今天早晨的事啊......”張秀秀委委屈屈地道。
錢唯仁給她氣得不行,正要說話,辦公室門忽然被敲響,只好先停下話頭,說了聲請進。
原來是校醫到了。
錢唯仁只好讓校醫先給張秀秀和劉亞茹看傷。
傷幾乎都在這倆人臉上了,叢雨那幾個,可是全須全尾,都好好的。
很快,校醫便處理好了傷口。
張秀秀最嚴重,臉上也不知道被誰的指甲劃的,好幾道都帶下肉來了,一張臉簡直沒法看了。
上藥的時候,張秀秀哭得殺豬一樣,那叫一個慘烈。
錢唯仁聽的心裡跳了跳。
這下手是太狠了,就幾個小姑娘,怎麼能這麼狠......
等校醫走後,錢唯仁不問張秀秀了,叫她先去椅子上坐着,反問劉亞茹,叢雨她們幾個。
還是叫一個個說的。
但不論是劉亞茹還是叢雨那幾個,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說張秀秀冤枉人,她們氣不過才動了手,沒想打這麼嚴重的,結果一伸手就忘了分寸了,不是故意的。
好一個不是故意的!
許念當即冷聲出聲:“好一個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都把人打成這樣,要再故意一點兒,還不打殘廢了!”
錢唯仁不敢呵斥許念,但總要維持自己的威嚴,所以還是皺眉說了許念一句:“許念同學,沒問你呢,不要多話。”
可許念卻並不肯不說:“錢主任不讓我說,我也得說,畢竟這事可牽扯着我呢,錢主任只怕還不知道吧,昨晚放學時,好多同學指着我的鼻子說我仗勢欺人呢!說我逼着學校,逼迫劉亞茹給我和溫寧道歉,錢主任倒是說說,我是怎麼仗勢欺人的!”
許念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錢唯仁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校長跟副校長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校長大步走到錢唯仁面前,咬牙問道。
錢唯仁趕緊湊到校長耳邊,將自己的猜測跟校長說了一下。
他可不敢認爲許念撒謊。
今天這事,說不定還真像許念說的......
校長聽完錢唯仁的猜測,臉色鐵青鐵青的。
他原本是以爲,那件事已經過了,就完了,可現在才知道,哪過了?不僅沒過,反倒更嚴重了!
然而,更嚴重的還在後頭!
校長視線掃了一圈,剛要說話,就聽許念道:“張校長,您不用說了,我要轉學!這一天多點兒功夫,我真是被傷夠了心,這學校我沒法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