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詩又哼了一聲,還翻了個不太雅觀的白眼,“我可沒那麼傻,媽你少糊弄我,他就是在利用我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嗎!”
白鳳萍一時間不由有些語塞。
她能說女兒的想法完全不對麼?好像是不能的。
因爲,她自己心裡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這話她能在心裡想,聽到女兒如此沒有顧忌的說出來,心裡卻不是很高興。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恍惚生出了一點兒兔死狐悲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以後自己也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合女兒心意了,女兒會不會也這樣說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白鳳萍就覺得心裡不大舒服。
偏許如詩歷來是個沒眼色的,是以壓根兒就沒發現白鳳萍的不對,還自顧自地抱怨說:“他見天兒地打着爲我好的幌子做那些事情,還真當我不知道啊?以前的那些事我就不說了,就單說眼下這事吧,他要是真對我好,能非要將我嫁給一個花心,脾氣又不好的死瘸子!”
看來許如詩對李昌盛的評價確實不怎麼樣,這也是要厭惡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說出這種話來吧。
白鳳萍是沒防備女兒忽然這麼說的,一聽之下頓時一驚,下意識地轉頭往門口看了看,見病房門關的好好地,這才放心。
不過轉頭便斥道:“女孩子家家的,瞎說什麼呢,你爸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那李部長的兒子只是腿受過傷,有些微微跛腳,哪裡是什麼瘸子,你這是帶着有色眼鏡看人家呢,所以看人處處不順眼,其實人家對你是不錯的,你看看,聽說你受傷了立即就跑到醫院來看你了,這樣的男人,也算是有心了。”
許如詩卻叫白鳳萍這話說得難受,當即反駁道:“我還巴不得他不來呢,難道是我求着他來看我的麼!當誰願意看他那張臉啊,笑得陰不陰陽不陽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怎麼對他意見這麼大?”白鳳萍總覺得許如詩對李昌盛的意見太大了,所以看待人家的時候,並沒有公正地對待。
其實李昌盛這個人,她接觸過幾次之後反而覺得,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不堪。
也許那些話真是傳言,而傳言這種東西,歷來都是不那麼可信的。
至少在白鳳萍的眼中,李昌盛也算是青年有爲,彬彬有禮了,最重要的是,李昌盛似乎很喜歡女兒。
這一點其實很重要。
許如詩沒結婚不知道,這男人中意你跟不中意你,結了婚以後是完全不一樣的。
都說男人婚前婚後兩張臉,沒結過婚的小姑娘可能沒有體會,但對於歷經婚姻這麼多年的白鳳萍來說,這話還是很可信的。
因爲她自己親身驗證過。
試想一下,原本結婚前後男人就是兩張臉,那原本就不中意你的,婚後還能對你有一點兒好?
李昌盛千不好萬不好,至少這一點做的還是不錯的。
白鳳萍觀察了一段,覺得他至少能忍受女兒的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