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冽不由自主地勾起脣角笑了,然後,在溫寧跑到自己面前之前,張開雙臂,做出了迎接的姿勢。
溫寧幾乎是跳到許冽懷裡的。
因爲許冽正好站在兩階臺階下面,溫寧跑過去的時候,直接跳下了兩階臺階,正好跳進了許冽懷裡。
“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
兩句話幾乎同時響起。
溫寧:“......”哎?!
許冽:“......”唉。
許冽忽然笑了。
可真是,難得這麼直白的表白一次,居然還被蓋過去了,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溫寧聽到了,許冽說想她了,她聽到了呀,怎麼能聽不到呢。
但她其實是有點兒轉不過彎來的。
因爲,許冽實在不像是那種,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跟她說想她了的人。
真的,許冽對她的感情她從來不懷疑,但許冽並不是個喜歡將情啊愛啊掛在嘴邊說的男人,當然溫寧自己本身也不喜歡那種男人,光說不做有什麼用?
可是,當一個原本是少說多做的男人,忽然說的也勤了,說真的,她也覺得挺受用的。
人就是這樣,每個人心裡其實都有雙重標準,這一套除了不用在自己身上,能用在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身上。
對在乎的人,這種標準就會輕一些,而對不在乎的人呢,這種標準就會更重一些。
人性本如此。
哪有人真的不貪心的呢,總有貪圖的東西的,真的。
反正許冽這麼偶爾的浪漫,溫寧真是覺得十分受用。
如果一個男人整天將情情愛愛掛在嘴邊跟你說,整天說着自己怎麼怎麼狼忙,其實一般女人真不太會當真,但是一個不太會甜言蜜語的男人浪漫甜言一下,說真的,真叫人有些受不了。
溫寧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成年人的心智了,但這會兒卻好像是個真正的十七歲的小姑娘,心裡那個甜蜜啊,就別提了。
戀愛中的人就是這樣,可能在許多人眼中很傻的事情,在戀人的眼中,卻是珍貴的浪漫。
溫寧紅着臉窩在許冽懷裡偷偷地笑,只覺得此刻比喝了蜂蜜還要甜,真的,甜到她心裡去了。
同時,也忍不住有那麼點兒小小的得瑟和驕傲,大半夜的,許冽開車繞了半個城,就爲了跟她說一句,想她了。
哎呀,這人可真是,要麼不說,要麼一說,就讓她都受不了。
“你不是去參見壽宴了麼?”溫寧一開口,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哎呦我的天哪,這軟的都快要滴出水的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以前她一直以爲自己挺像同學口中說的那個什麼,女漢子的,因爲她真的是那種,換燈泡修電閘都能自己來的那種。
沒辦法,沒家人又沒男朋友,可不就是得什麼事情都自己做麼。
那時候她也不覺得這些事情自己做有什麼,除了偶爾想念一下家人,男朋友什麼的,真沒想過,賺錢的時間都不夠用,哪有心思想那些呀。
可現在她就覺得啊,談戀愛真好,原來談戀愛,真的是這麼甜蜜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