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白鳳萍還跪在地上嚶嚶哭泣,許老爺子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旋即鬆開,這纔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行了,有什麼話起來說吧,這樣成什麼樣子。”
老爺子都發話了,白鳳萍自然不敢不起,於是便自己扶着雙腿從地毯上站了起來。
也幸虧地上都鋪着地毯,要不然她方纔那一跪也是要受不少罪的。
要知道,現在可是入夏了,身上衣服本就穿的輕薄,所以即便地上有地毯,白鳳萍的膝蓋還是隱隱發疼。
沒辦法,爲了讓許家二老心軟,方纔那一跪,她可是半分沒有留着力氣的。
不過好在,成效還不錯。
當然,許老爺子這麼快叫她起來,其中自然也有因爲有外人在場的緣故。
許家家大業大,自然也要面子,白鳳萍當着外人的面跪在許家二老面前,畢竟不好看。
既然已經開了口,許老爺子也就沒有再沉默着,而是接着又問許世和夫妻倆:“叫你們回來,也不是爲了聽你們說誰對誰錯的,行了,先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許老爺子話音剛落,許世和夫妻倆便快速地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由白鳳萍率先開口道:“爸,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當初我發現世和做錯了事,我就該跟二老說,而不是想着顧着他的面子,顧着許家的面子,私下去解決,不光如此,還辦事不利,事情也沒解決好,反倒給家裡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白鳳萍這麼說,是有些討巧的,其實說白了,就是偷換概念。
可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她總不能真一五一十跟許家人說明全部情況吧,所以便只有模糊焦點了。
當然,她之所以敢這麼說,也是摸準了,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和許世和私下的打算。
其實別說別人了,就是她自己,想起她和許世和私下裡的那些算計,也常常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因而,別人就更加想象不到了。
誰能想得到,身爲妻子會主動爲丈夫找女人,而且從頭到尾一手包辦呢?
天下間就沒有這麼“賤”的人!
白鳳萍便是篤定了這一點,所以,纔敢不說實話,模糊焦點。
事實上,她這樣說是最爲穩妥的。
而她的話剛一說完,許世和也忙跟着道:“爸,這件事不能怨鳳萍,都是兒子不好,是兒子糊塗,兒子混賬,鳳萍發現兒子的事情後,哭過鬧過,兒子也後悔了,兒子知道自己犯下大錯,本來是想要跟大家坦白的,可是鳳萍說這種事情傳出去,我自己不要臉面不要緊,卻怕連累家裡,所以,才叫我別跟家裡說,而我......我也是自私了,覺得自己說出來太過丟臉,便存着僥倖沒有說,而是將這件事交給鳳萍去解決了,沒想到最後出了這樣的事,爸,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跟她們沒有關係,我給家裡丟臉了,我違背了您跟媽對我的教導,您罰我吧!”
許世和比白鳳萍更加會利用人心,說話也更加地能觸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