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業聽見許冽的話,眉頭便皺了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情緒明顯不高。
“我不上了。”他賭氣般地對許冽道。
許冽聞言,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不過也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定定地看了劉子業一會兒,才道:“你也不小了,我希望你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任,我再問你一遍,確定不上學了?還有,你真的認爲自己能勝任你所應徵的工作麼?”
今天來的要是個別人,許冽自然也不會多問,他從來不是好管閒事的人,可劉子業怎麼說也算是親戚,雖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不過這孩子許冽也算熟悉,小時候也沒少跟在自己屁股後頭跑,他自然不能當做陌生人來對待。
真要說起來,劉子業也並不算是許家的親戚,畢竟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不過,因爲劉子業是許冽大伯母劉香含的親侄孫,所以,劉子業小時候也是常往許家跑的。
華國人很重視家族傳承關係,劉子業身爲劉家嫡長孫,從小也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他什麼性子,許冽倒也算是瞭解。
要說劉子業完全不知人間疾苦,倒也誇張了點兒,但是,這小少爺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可是真的。
可就是這麼個沒吃過苦的小少爺,竟然跑到溫寧這間小店來應徵廚房小工,許冽怎能不驚奇。
而且他也不相信劉子業真的能勝任這份工作。
雖然他沒有做過廚房小工,但是,也能猜到工作性質大概是什麼樣的,劉子業這種小少爺,絕對做不來這種工作。
看劉子業這樣,明顯是跟誰賭氣了,還學都不上了,許冽實在有些好笑。
結果,沒想到劉子業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將他氣得沉了臉。
只見,劉子業特別不服氣地指着溫寧說:“她跟我差不多大吧,還不是出來工作了,我怎麼就不行了,我比她差哪了!”
溫寧看劉子業那頗爲氣憤不平的樣,好笑地挑了挑眉頭。
她這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吧?這小子自己從哪受的氣,倒跑到她這來發了?
“劉子業!”許冽的聲音忽然降了好幾個度,“現在是說你自己的事情,你覺得你無端扯上別人,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麼?而且我也告訴你,你比她哪都差,你自己覺得你哪裡比她強!”
跟誰比不好,這熊孩子非要跟溫寧比,這不是找他刺激呢麼!
劉子業一聽許冽這話,頓時臉就漲紅了。
其實他自己剛纔說完那句話,也後悔了,覺得自己不該將別人扯進來,但是一聽許冽這麼說,倔勁兒就又上來了,死活不肯低頭,就那麼梗着脖子,沉默地看着許冽,似在做無聲的抗爭。
溫寧也聽出來了,許冽跟這個劉子業肯定是認識的,而且還很熟悉,這孩子叫許冽叔,那說不定是許冽什麼親戚朋友家裡的孩子。
許冽親戚朋友家的孩子,多半出身應該不錯,所以,還真跟她開始想的一樣,這就不是個真心來應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