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冽剛走進包廂的那一瞬間,往前數幾個的包廂門,突然也被人打開,一名年輕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男子走到門口,卻忽然頓住了腳步,微微蹙起眉頭,往許冽他們的包廂看了過去。
他身後的人見他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便問:“怎麼了,思昊,怎麼不走了?”
寧思昊聽見友人問話,便重新擡起腳,繼續往前走,一面走一面答說:“沒什麼。”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心裡卻有些疑惑,總覺得自己方纔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
但是,那影子閃的太快,所以,具體是誰,他也沒看清。
寧思昊這邊往前走了,跟在他身後的友人,卻停下了腳步,並且叫住了他。
寧思昊聽見友人喚他,只好停下來,轉過頭來,去看友人。
這時候,便見友人有些賊兮兮地朝走廊盡頭擠了擠眼睛,小聲說:“哎,瞧見沒有,那地兒開了嘿,這多長時間不開一回啊,今兒是誰來了,這地兒又開了?”
走廊盡頭那間包廂,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最起碼,寧思昊跟他的友人這個級別的,進不去。
聽說能進那個包廂的,要麼是國家和政府的要員,要麼,就是B市商界的那幾位大佬,當然,還包括他們各家的太子爺。
其實,以寧思昊的出身,也不是進不去那間包廂,但是,他怕寧老爺子和寧明豐知道以後,覺得他是個紈絝子弟,更加不放心將家業交給他,所以,他爲人做事一直小心翼翼的,輕易不肯越雷池半步。
可其實,這不過是個飯店的包廂罷了。
它的地位,也是外人賦予它的,也是因爲不知情的人傳的神乎其神,這纔將它過分神話了。
結果,後來便真成了這個樣子。
沒有一定地位的人,真就用不了這間包廂。
這家飯店的主人背景好像挺神秘的,誰也說不好他背後靠着誰,所以,誰也輕易不敢動他。
但實際上,遠沒有大家傳的那麼神乎其神。
這家店確實有背景,背後靠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柳易陽,更準確點兒來說,應該說背後真正的老闆,是柳易陽。
柳易陽沒心思從軍,也不想從政,倒是對從商頗有興趣。
不過柳老爺子一直不太願意,但是也沒說一定不讓做,大概就是不支持也不放縱的態度。
柳易陽這些年沒什麼太大動作,但實際上,他名下的產業,還真就不少。
這家店就是其中之一。
許冽來這吃飯,一個電話打過去,直接就讓柳易陽幫忙安排了,哪用得着預約。
當然也是因爲,他帶溫寧來的這個包廂,平時並不怎麼來人,他才直接過來的。
其實這家店的菜品味道只能算是中上,跟寧家完全沒有可比性,但是,這家店一勝在意境,二勝在抓得住顧客的心。
單就許冽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包廂,所帶出去的效應,便足以讓這家店讓人趨之若鶩。
可誰又想得到,當初這不過是柳易陽一時興趣,拉着幾個長輩來給自己撐了門面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