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寧吃過早飯後,就去上學了。
她走的早,到了學校,操場上的學生還不算多。
溫寧也不着急,慢慢地向教學樓走着,她的新教室在三樓,進了教學樓以後,她便快步向樓梯那邊走去。
上了二樓,樓梯口斜對面的,就是她之前的班級,溫寧走到那裡時,下意識地往九班的方向看了一眼。
說不上留戀什麼的吧,只是畢竟在這裡也待了一段時間了,如今離開了,總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九班的值日生正在值日,有人在拖走廊上的分擔區,溫寧的目光落到九班的位置,好巧不巧的,正好跟一個人對了個正着。
還真是巧合了,溫寧心道。
她看見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天德。
就在溫寧思考着自己應該淡淡微笑點頭示意,跟張天德打個招呼好呢,還是直接走過去更好的時候,張天德卻先她一步,匆匆轉身跑了。
溫寧:“......”她這麼嚇人嗎?
帶着這樣的疑惑,溫寧上了三樓,去了自己的新班級。
快到七點鐘的時候,許念也到了。
彼時,溫寧已經擦乾淨了她跟許唸的課桌和凳子,背了幾個單元的英語單詞了。
許念一坐下,就討好地衝溫寧笑了笑,然後,纔跟溫寧問了聲早。
對於許念明顯心虛但是卻不自知的表現,溫寧忍笑回了句“早”。
許念就是這樣,但凡做了點兒“壞事”,就藏不住。
當然了,她自己是不這樣認爲的,她一直都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只是內心的不安跟罪惡感出賣了她而已。
要是平時呢,溫寧也就先問許唸了,但是今天,她存着想要逗逗許唸的心思,便沒有問,任由許念自己在那裡糾結着。
許念糾結了半晌,還沒等來溫寧來自“靈魂的拷問”,自己倒是先受不了了,揪着溫寧的衣袖小聲問她,“你就沒什麼話要問我麼?”
溫寧故作不解,“問你話?我爲什麼要問你話啊?哦,是說作文的事情麼,對,你寫的什麼啊?”
這當然不是許念想要聽到的答案,但是,一聽見溫寧問起作文的事情,許唸的注意力還是立刻被轉移了,開始拉着溫寧“大吐苦水”。
“快別提了,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光選內容立意,就用了半個多小時,這突然間不限體裁內容,我完全不知道寫什麼好,最後,還是我哥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拿本作文書閉着眼睛隨便翻,翻到哪一頁,那上面寫的什麼內容,我就寫這方面的,最後,我才選定了內容的,當然,還選了個特別坑的,所以我嚴重懷疑我哥是故意來坑我的,但是這話我沒敢跟他說。”
溫寧聽她說的好笑,又問:“那最後到底選了什麼啊?”
許念聞言,便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也不回答,而是打開書包,將自己的作文本掏了出來,遞給了溫寧,示意溫寧自己看。
溫寧接過許唸的作文本,打開一看,頓時就樂了。
她想,她明白許念爲什麼會那樣說了。